清宴匆匆忙忙赶往沈砚辞的府邸,刚进大门就看到他的佣人们在收拾东西。
看到他的人在整理衣物,很是不解,这是又要出征?“这是作何?”
他这是要去襄州赈灾去了。“襄州天灾,陛下命我明日一早出发赈灾。”
听到这话,清宴哈哈大笑。“天佑我家宁儿。”
这和他的妹妹有什么关系。“何出此言?”
“我家宁儿欲携带金钱细软、粮食前去,还想向你打听一二,看能否跟在军队后面。”他叹气一声。“我原是想去,司珩也是,不过父亲重课业,如何都不肯。”
“如此。”点点头。“你若放心,交于我便是。”
“交于你再安心不过了。”
隔天一早,砚辞带着人来扫城门,远远的就已经看到桑宁带着人等在那了。对上眼神,她便恭恭敬敬的行礼了。
“多谢殿下出手相助,宁儿感激不尽。”
“谢姑娘为百姓着想,不畏艰险也要走这一趟,在下很是钦佩。”
“公子谬赞。”抬头望天。“宁儿这便上马车,莫白白浪费了时间。”
一路同行,他的马就一直在窗外,只要拉开侧窗就能瞧见他。
夜幕将至,车队找了个地方休息,桑宁从马车上下来,在他身前停下。
砚辞站起身。“姑娘可是饿了,来人,看看能否捕来野味。”
“不不不。”桑宁连连摆手。“小厨房连夜为我备了吃食,只是想着十八郎也是辛劳,想和十八郎分享,希望十八郎能吃得舒服些。”
雁儿将食盒打开,放好,退回原位。
砚辞的手下眼疾手快,搬来石块给桑宁当椅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个人都在石块上落座,军士们吃了馕饼就开始搭帐篷了。
吃了点东西,桑宁感觉自己饱了就站起身,行礼。“想来赶路一日,十八郎亦是疲劳,桑宁不敢多加叨扰,这便回马车上。”
一夜安眠,一早就是赶路,午膳、晚膳都是一块吃的。
这样的安稳日子维持了三天,第四天下午,在一处平地上,车队被山匪给围住了。
苹儿开车,见外面情况不对,脸色一下子白了。“姑娘,车队被围住了。”
抿嘴,真打起来这马车未必能护得住。“下车。”
“你怎么下来了?危险!”
“我知危险,可下来总比在车上的好。”看向自己带出门的府兵。“护住物品,莫叫贼人抢了去。”
就这样,砚辞的人主击退山匪,桑宁的人主要护着东西。
桑宁在婢女的陪同下躲到旁边的树下,两边刚打起来,马车就已经被损毁,马匹也受惊跑了。
砚辞连斩数人,想起她还在一边躲着,大步走了过来,从腰带间抽出墨绿色绫带为她遮挡双眼。
桑宁慌乱之下拉住他的手。“殿下这是准备……”
“你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莫怕,我会处理好。”安抚后又看向旁边的雁儿。“保护好你家姑娘。”
加入战斗,惨叫声此起彼伏。
桑宁抓着雁儿的手,眉头紧皱。“可是他受伤了?”
“是山匪,十八郎厉害着呢,没人能近身。”雁儿紧紧拽着她的手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