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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辞回到自己房间,见她醒了,缩在床边角落里。

“这是我的寝屋。”端坐在一边。“宁儿不必如此畏惧。”

松了一口气,爬到床边。“我不是应该在殷府吗?殿下把我带来这,郡主怕是要生气了。”

“生气又如何。”看她不再那般畏惧,笑了。“若是不能和你一道,那我宁愿终身不娶。”

“殿下……”

伸手摸了摸腰间佩剑。“若是届时站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我只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封喉。”

下床的脚僵住了。“殿下是要杀了郡主?”

“杀与不杀,便是要看你嫁与不嫁。”卸下佩剑。“宁儿,我可说得清楚了?”

“我……”

站起身,走到床边。“如今我在此事上已再无退路了。”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桑宁不敢动。

看他慢慢悠悠的下床,微微皱眉。“你方才在畏惧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被打晕带到殷府的。“我,我以为这是殷府。”

她怕是被吓到过了,他个无耻之徒!“他可曾对你无礼?”

往前走了几步。“殷玄钺他,他不敢。”

“过来。”

桑宁往前走了几步,不动了。

她总觉得这段时间的砚辞很奇怪,有旁的人在时,他和此前无异,可难得的独处时间,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试探着什么。

见她不动了,砚辞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

“桑宁你怕我……”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他前进,她就后退。“我觉着,殿下你变了,与以往不同。”

“不同?桑宁,是我变了,还是你之前一直不愿直视我的心意?”他还是一步步靠近。

桑宁一步步后退,靠在桌子上退无可退。

“我说要以身相许,你偏偏阻拦了我的话,我说要帮你退亲,你一直拒绝我。”双手撑在两侧,死死的看着她。“婚事没退成,转头和别的男子同进同出。桑宁,你骗我。”

“我,我何曾骗过你?”

“你说你不曾有过心上人,我信了。”看着她,带着气愤。“你几次舍命相助,不顾自身守着病榻,我动心了。”

“我,我实在是……”

气的红了眼。“桑宁,我和郡主没有婚约,今天,我定要一次和你把话说清楚,问清楚,你是否真的,真的一次都没对我动心过?”

看她眼里带着委屈的泪,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调整好情绪,松开手。

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站好身子。

“殿下,我从来畏惧的都不是你,是你身后的人,是你手里的权,我今年不过及笄,不懂男女情爱之事,更不懂何为喜欢。”一只手死死的撑在桌面。“我曾和顾家阿兄私交甚深,亲如兄长,我和他,问心无愧。”

听着,看着,没回应。

“眼下,我知殿下的心意,可又能如何,我还是殷家未过门的嫡子新妇。”看向他。“殿下又以何身份忧心?质问?”

最后一句话,他愣住了。

“父兄他们还在等着我,我先回去了。”

见她要回去,砚辞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抵着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索取她的吻。

既然她不懂何为喜欢,何为爱意,他来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