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砚辞通知殷家人来把玄钺带走,半个时辰看不到人就直接断他一臂,若是不信,大可试试看。
撑着下巴看着他。“你这么威胁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砚辞无所谓的语气再次传来。“你猜为何只有他一人独自前来?”
难不成他成为殷家弃子了?“为何?”
殷家人此时此刻还不敢明面上得罪他。“他家里人不愿为他得罪我,若是想讨个说法,在祖父来的时候便一道过来了。”
桑宁听到祖父两个字下意识站起身。“祖父来了?”
他很尊敬老人家的。“嗯,他不愿你嫁与我,我便让他自己先回去了。”
“你和祖父没有……”没有打起来吧?祖父没受伤吧?
摇摇头,他怎么可能和她的家人打起来,顶多就是打打玄钺,出出气。“放心,连争论都没有,只不过是寻常的几句问话。”
“那就好。”
“他是你的长辈,我怎么可能和他打起来,就算是闹的不愉快,我也一定虚心接受长辈的教导。”
他认可我,所以我的家人他也就跟着尊重,他不认可玄钺,今天就算是殷将军来了,他怕是下手也不带犹豫的。这就是,皇家子。
桑宁咬咬唇,没说话。
沉思许久。“我何时能和阿兄一道回去?”
“明日一早,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明日一早马车会在门口候着。”
“谢殿下。”左顾右盼也不见清宴过来,桑宁后退一步。“我有些不适,想去客房休息。”
砚辞招手叫来下人领路,桑宁很快就到了最好的客卧。
坐在矮塌上,苹儿替她谢过下人请大夫的好意,主仆三人安安静静的休息休息。
半坐半卧,桑宁一直在思考刚才知道的那些。
首先,他不仅仅知道顾家阿兄上京的事情,还知道他们这几日一直一块出游。二来,他也一直知道婚事没推成的事情,甚至赶在订婚前回来了。三来,他能在准确的时间和无人看守的地方,一次就顺利把她带走。
如果只是因为是在家塾上课,肯定是做不到的,他一定打探许多,谋划许久。
他要剖白心意,所以选在了她订婚的日子,直接且绝对。
甚至直接了当的把事情告知祖父。
看向雁儿、苹儿。“他可是让你们去传的话?”
苹儿来到她身边。“姑娘,他让传话,说是要我们家管得了事的人来,老太爷就直接说是要来接。”
父亲压不住砚辞,更只会被他带着走,唉~“这便是了,如若不是这话,祖父应是会让父亲来,父亲若来了,殷将军定是一道过来要人的。”
“难不成是殷将军畏惧老太爷?”
“是祖父看不上他。”殷将军的实力远远比不上殷老将军年轻时,所以祖父一直看不上他。
揉揉太阳穴,这都哪跟哪呀?!“我累了,休息吧。”
翌日,一早兄妹二人就坐马车回府,而砚辞则是被接进宫。
回到家里,两人被叫到祖父的书房,一进去话还没说呢,就先让清宴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