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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祖父知道阿兄在这件事情里头不简单了。

祖父黑着脸,看样子是一夜没睡好。“阿宴,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罚跪。”

清宴一开始没阻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最少是要一顿罚跪挨骂的。“无非就是和殿下有关。祖父是觉得是我出卖了宁儿?”

悄无声息啊,全府上下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啊!“你敢说他这般顺利带走宁儿,和你并无半分关系?”

“额……”

抿嘴,脚尖戳了戳清宴。“阿兄还是快招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清宴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我不过就是给了一张地图,还有宁儿出门的时间……”

桑宁震惊的看着他,这可不就是卖了个干干净净的吗?

你不挨罚,天理难容!“祖父~”

看到清宴被罚去祠堂面壁思过,桑宁满意的回到自己的隐竹轩。

昨天一整天可都把她吓坏了,合该好好罚一罚。

吃过饭,桑宁来到祠堂,拜了拜祖先,往后挪了两步,和他比肩。

瞪了她一眼,老老实实罚跪。“还知道来看我呢。”

桑宁哼哼两声,陪他跪着。“我都还没说阿兄你呢,把我出卖了还有理了。”

他看不得砚辞去杀人嘛。“那我不是看阿辞急的都快提剑去杀人了嘛。”

倒吸一口气。“阿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呀?”

眨眨眼,装傻。“知道啥?”

怎么这时候就脑子转不过来了。“殿下喜欢我的事情呀。”

“也就你自己没看出来,连司珩都知道。望舒第一次见着你们两个就说了,殿下欢喜你。”

“我……”合着就我一个眼瞎,合着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你可去过阿辞的书房了?”

摇摇头,他没让去过。

“可惜。”啧啧两声。

桑宁捶了他一下。“接下来如何是好。”

“阿辞不是说了嘛,他会想办法的解决。”

“那是皇子,我不想嫁呀。”

清宴慌张的捂住她的嘴。“可不能胡说,那可是皇养子!”

扒掉他的手,捶他。“都怪你。”

沉思片刻,看着她,语气软了几分。“你当真不喜欢砚辞?”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何为喜欢?像叔父叔母那般?”

“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若是不喜欢便不会让那位女子亲近自己,哪怕是再纠缠也是无用。”

女子何尝不是这般。“喜欢呢?”

“那便是满心满眼都是你,念着你的喜好,顾着你的安危,只愿你开心。”

“是吗?”

“你想想,阿辞可是做到了?”

“他……”

“为了你,他硬生生拉快了一个月的速度,拼死拼活赶回来阻止你嫁给他人。”

“他真的那般拼命?”

“当真,身上的伤都顾不上,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他的兄弟,他怎么会不知道。“阿辞此前没有什么喜欢的吃食,和你相识后便喜欢上了麦饼。”

麦饼,是她喜欢的。

府里、小厨房不常做,可常青阁里她的位置上每天都有新鲜的麦饼。

“阿辞是真的欢喜,去岁年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