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带着百科全书穿成女扮男装的皇孙 > 第30章:祸水东引,目标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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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场舞弊的流言像野草般疯长,不过两日,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茶馆里,说书先生把苏文落榜的故事编得活灵活现,说他是被权奸陷害的“当代屈原”;酒肆中,寒门士子聚在一起,慷慨激昂地痛骂朝政黑暗;就连东宫的小太监们,也在私下议论,说魏丞相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赵宸渊却异常平静,每日依旧去试验田查看麦子长势,或是和李墨讨论织布机的改良细节,仿佛科场之事与她无关。

“殿下,外面都吵翻天了,您怎么还这么淡定?”秦风忍不住问道。他昨日查到,那书吏刘三的母亲根本没病,而是被魏庸的人接去了别院,明着是“奉养”,实则是软禁。

赵宸渊正在给一株小麦测量株高,闻言笑道:“越吵,才越容易露出破绽。”她放下尺子,“刘三那边有动静了吗?”

“还没有。”秦风压低声音,“魏庸把他看得很紧,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

“不急。”赵宸渊擦了擦手,“魏庸越是紧张,越说明他心虚。我们只需要再添一把火。”

这把火,在第三日的朝会上点燃了。

早朝刚开始,御史台的一位老御史就出列上奏,痛陈科场舞弊之害,恳请老皇帝彻查春闱案,还寒门士子一个公道。他言辞恳切,甚至不惜以“辞官”相逼。

老皇帝咳嗽着,脸色苍白:“此事……众卿怎么看?”

魏庸立刻出列,痛心疾首道:“陛下,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造谣,意图抹黑朝廷!春闱考官皆是国之栋梁,怎会舞弊?依老臣看,是某些人落榜后心怀不满,故意煽动民心!”

“丞相大人说得轻巧!”另一位年轻御史反驳,“若无人舞弊,为何苏文会落榜?为何状元魏明连基本的经义都答不全?”

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互相指责,乱作一团。赵宸渊站在百官之末,冷眼旁观。她看到魏庸的门生们个个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也看到一些寒门出身的官员欲言又止,显然忌惮魏庸的势力。

就在这时,靖王赵衍慢悠悠地出列:“陛下息怒。依臣看,此事或许并非全是谣言。毕竟苏文才名在外,落榜确实蹊跷。”他话锋一转,“不过,负责监试的是太子太傅,他监管不力,怕是难辞其咎啊。”

来了。赵宸渊心中冷笑。绕了这么大圈子,终于还是把矛头指向了太子太傅。

果然,魏庸立刻附和:“靖王殿下所言极是!太子太傅身为监试官,理应严查舞弊,如今出了这等事,他难辞其咎!”

几位与太子太傅素有嫌隙的官员也纷纷出声,要求严惩太子太傅。老皇帝眉头紧锁,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须发皆白,此刻气得浑身发抖,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冤枉!臣早已按规矩行事,糊名、誊录,样样不敢疏忽!若说监管不力,那负责阅卷的礼部官员,难道就没有责任?”

“你这是在推卸责任!”魏庸厉声呵斥,“若不是你纵容下属,怎会出这等丑闻?”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老皇帝重重一拍龙椅扶手:“够了!”他喘了口气,目光在众臣脸上扫过,最终落在赵宸渊身上,“皇太孙,你怎么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赵宸渊知道,这是老皇帝在试探她——是站在太子太傅这边,还是与魏庸、靖王同流合污?

她上前一步,从容道:“皇祖父,孙儿以为,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查清真相。”

“哦?那你觉得,该如何查清?”老皇帝问道。

“很简单。”赵宸渊语气平静,“将所有考生的原卷和誊录卷都调出来,由皇祖父亲自选派公正无私的大臣复核。尤其是苏文和魏明的卷子,若苏文的原卷确实优秀,而誊录卷却漏洞百出,那舞弊之事,便不攻自破。”

这个提议看似简单,却戳中了要害。魏庸的脸色瞬间变了:“殿下有所不知,考卷繁多,且已封存入库,若要一一复核,怕是要耗费数月之功,耽误了新科进士的授官……”

“数月又如何?”赵宸渊打断他,“若科场不公,选出来的都是魏明这样的‘人才’,那才是耽误大夏的百年基业!”

这话掷地有声,连老皇帝都微微颔首:“皇太孙说得有理。就这么办。”他看向几位老臣,“李太傅、王御史、张启,你们三人负责复核考卷,务必公正无私。”

李太傅是太子太傅的恩师,王御史素来刚正不阿,张启则是赵宸渊的心腹——这个复核小组,显然是平衡了各方势力。魏庸想反对,却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领命。

退朝后,赵宸渊刚走出太和殿,就被太子太傅拦住。老臣对着她深深一揖:“老臣……谢殿下解围。”

“太傅言重了。”赵宸渊扶起他,“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她低声道,“接下来几日,太傅务必小心。魏庸和靖王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太傅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慨:“老臣总算明白,陛下为何看重殿下了。”

两人刚分开,秦风就匆匆走来,脸色凝重:“殿下,刚才看到魏庸的人去了靖王府,两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另外,刘三……死了。”

“死了?”赵宸渊皱眉,“怎么死的?”

“说是畏罪自杀,在狱中上吊了。”秦风道,“但属下查到,昨晚有魏庸的亲信去过天牢。”

赵宸渊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杀人灭口,果然够狠。她停下脚步,看向远处的靖王府方向:“他们急了。秦风,你去告诉张启,复核卷子时,重点查苏文的原卷有没有被调换过的痕迹——比如纸张的新旧、墨迹的浓淡。”

“是。”秦风应道。

赵宸渊回到东宫时,林薇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见她回来,连忙迎上来:“殿下,刚收到消息,李贵妃宫里又在散播流言,说……说您为了拉拢寒门士子,故意诬陷魏丞相。”

“随她去说。”赵宸渊不以为意,“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说什么,拦不住。”她走进书房,拿起张启送来的考生报名表,目光落在苏文的籍贯上——江南苏州府。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林薇道:“你去查一下,苏文的父亲是谁。”

林薇虽不解,还是依言去了。赵宸渊看着苏文的名字,总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傍晚时分,林薇回来禀报:“殿下,查到了。苏文的父亲叫苏志远,曾是苏州知府,十年前因‘贪墨赈灾粮’被革职查办,病死在狱中。”

赵宸渊猛地站起身。苏志远!她终于想起来了——沈策的父亲当年被贬,就是因为弹劾苏志远贪墨,而最终定案时,魏庸是主审官!

这就说得通了。魏庸之所以要打压苏文,恐怕不只是为了给侄子铺路,更是怕苏文将来有机会为父翻案,牵扯出当年的旧账!

“好一个魏庸。”赵宸渊冷笑,“十年前的案子都记着呢。”她走到墙边的舆图前,在苏州府的位置画了个圈,“秦风,去查十年前苏州的赈灾粮案,越详细越好。”

秦风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明白了什么:“殿下是想……”

“魏庸想把水搅浑,我便让这水更浑些。”赵宸渊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他以为杀了刘三就能高枕无忧?太天真了。”

夜色渐深,东宫的书房依旧亮着灯。赵宸渊铺开十年前的苏州府志,上面记载着那场水灾的惨状,却对赈灾粮案一笔带过。她知道,这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而此刻的魏府,气氛却异常凝重。魏庸看着跪在地上的亲信,脸色铁青:“连个书吏都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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