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医馆杂役开局,推拿女修悟上古神 > 第104章 你烧书我拼灰,死人教我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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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判官的指腹在“守”字刻痕上碾过,殿外老槐树燃烧的焦糊味混着线香残烟钻进来。

他望着苏星星转身时腰间晃动的神农鼎,喉结动了动:“苏小友,不是老夫苛责——《碑气感应录》乃刑堂镇堂典籍,如今烧得只剩半捧灰,纵是你用招魂针引了碑烬真人残魂,没有实证,长老会的老东西们...”

“老判头,您当我在玩过家家?”苏星星弯腰拾起一片焦黑的纸角,指腹刚碰到灰烬,神农鼎突然在腰间烫得他缩了下肩。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时,他睫毛猛地一跳——【检测到“蚀息残痕”,与厉寒烟心蛊同源,推演路径:可借“三律控火”逆向还原焚毁内容】。

他抬头时眼底浮起笑意,拇指蹭了蹭鼻尖:“他们烧书,是怕人看里头的秘密。

可他们忘了...我是个修’废‘的。“说着抖了抖掌心的焦灰,”五灵杂根练不成正统功法,倒把推拿时学的控火手法,和三律归一阵揉成了四不像。“

老判官还欲再问,外门弟子已将陆断章抬走。

沈眠儿攥着帕子站在门边,泪渍在帕子上洇成团模糊的花。

苏星星冲她晃了晃焦灰:“沈姑娘,借药庐一用?”

药庐的陶炉还煨着半锅养魂汤,蒸汽在窗纸上洇出层白雾。

苏星星将焦灰摊在神农鼎前的青石案上,鼎身六芒星纹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动。

他屈指弹向鼎沿,清越的嗡鸣里,三缕不同颜色的火焰从指尖腾起——赤焰如断弦,青焰似游丝,金焰若柔纱,正是三律归一阵的断续、共鸣、柔转三火。

“断续律拆结构。”他低喝一声,赤焰裹住一片焦灰,细如牛毛的灵纹竟从灰烬里渗出来,像被抽丝剥茧的蚕。“共鸣律引残韵。”青焰接上,灵纹突然震颤着发出微光,与鼎身的六芒星产生共鸣。“柔转律...揉!”金焰如手,将零散的灵纹轻轻一拢,焦灰在三重火焰里诡异地蠕动起来。

沈眠儿贴在门框上,手指攥得发白:“这、这是...”

“他们烧书时用了蚀息火,专门抹灭灵纹。”苏星星额头沁出汗珠,三律归一阵本只能维持三息,此刻却因神农鼎的温养多撑了两息。

他盯着鼎火中逐渐显形的字迹,喉咙发紧,“可蚀息火越狠,残留的‘痛’就越深——就像有人拿剑砍树,砍得越重,树桩上的疤就越清楚。”

三行残字终于在鼎心浮起,墨色还带着焦痕:“......低频波,通幽隙......情魄为引,碑心为钥......蚀渊将醒。”

伏羲琴突然从苏星星怀中飞出,琴弦震颤如泣如诉,琴面上血丝状的纹路顺着焦字延伸,最后凝成箭头直指地面——正是地宫方向。

“轰!”

药庐的木门被撞开,沈眠儿踉跄着后退半步,手中帕子“啪”地掉在地上。

她双眼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声音却像被人掐住了喉咙:“我...我梦见师父了。”

苏星星的手指在鼎沿顿住,三律归一阵“嗡”地散了,三重火焰同时熄灭。

“他站在火里,衣服烧得只剩焦黑的碎片。”沈眠儿一步步走近青石案,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说‘书不能全毁’,然后...然后把一段记忆塞进了我练《静心诀》时的第三重。”她突然闭上眼睛,喉结动了动,“‘执念凝签,以魂为线;口传心授,待听魂者现’——这、这是《断魂经》里的句子!”

苏星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陆断章昏迷前睫毛轻颤的模样,想起那道总在陆断章梦里喊“慎启”的焦影——原来碑烬真人焚书是假,藏秘是真!

他将关键信息刻入门人心法,借着《静心诀》的口传,在守阁女官的魂海里种了把钥匙,就等一个能“听心”的人。

“所以厉寒烟要杀陆断章,要烧《碑气感应录》。”苏星星抓起案上的残字,指节因用力泛白,“他们怕的不是书被看,是怕有人看懂书里的‘密码’——用《断魂经》解《感应录》,用守阁人的魂签引低频波...”

伏羲琴的弦音突然拔高,像是在催促什么。

苏星星望着琴面的血丝箭头,又望向沈眠儿颤抖的指尖——那是她背口诀时,指甲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形血痕。

他伸手入怀,摸出那根细如牛毛的招魂针。

针身泛着幽蓝的光,在他掌心跳动,像是急于触碰什么。

“情魄为引...”苏星星喃喃重复残字里的话,突然低头咬住指尖。

血珠刚冒出来,招魂针就“嗡”地扎了进去。

他望着沈眠儿震惊的眼神,扯了扯嘴角:“沈姑娘,该去地牢了——陆断章的魂里,还藏着半句话。”苏星星攥着招魂针的手微微发颤,针尖上那点幽蓝的光刺得他眼皮跳了跳。

沈眠儿的惊呼声还在药庐里打着旋儿,他却能清晰听见自己脉搏撞击耳膜的声响——这是他头回主动用鲜血喂系统,指尖被咬破的疼像根细针往骨头里钻,可比起心底翻涌的燥热,这点痛倒成了清醒剂。

“沈姑娘,把你记的《断魂经》句子,一个字不差念出来。”他咬着牙,将渗血的指尖按在神农鼎的六芒星纹上。

鼎身立刻泛起温热的光,沈眠儿的话刚出口半句,鼎心的焦灰突然“轰”地腾起,像是被投入热油的水珠子。

系统提示音炸响时,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红颜功法库推演完成:《断魂经·全篇》补全!

新增功能:“执念提取”——可从濒死者经脉中采撷未散意志,用于记忆还原或功法推演】。

“退开!”苏星星猛地拽住沈眠儿的手腕往旁一拉。

神农鼎里的焦灰正疯狂凝聚,先是凝成半透明的人影轮廓,接着那影子的衣襟突然“烧”了起来——不是火焰,是无数金色灵纹在皮肤下游走,像极了被剥去外皮的经络图。

沈眠儿的帕子“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那影子腰间晃动的玉牌,突然捂住嘴:“是...是师父的‘守碑令’!”

老判官不知何时已站在药庐门口,玄色官服被鼎光映得发暗。

他盯着那团虚影中老修士心口的血字“碑中有蚀”,喉结动了动,屈指弹出一道青芒。

青芒触到虚影的刹那,苏星星闻到了线香混着铁锈的气味——那是老判官的“心证推拿术”,专用来勘验魂念真伪。

“好个护道之殉。”老判官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他收回手时,掌心还残留着虚影消散前的余温,“三十年前刑堂查焚书案,只当是内鬼叛逃。

谁能想到...“他突然看向苏星星腰间的神农鼎,目光里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灼热,”这鼎,比老夫的’心证印‘还会说真话。“

话音未落,老判官已从袖中摸出枚漆黑令牌。

令牌正面刻着“心证”二字,背面是缠绕的锁链纹,在鼎光下泛着冷光:“持此令,地宫第九层的封灵阵见你如见刑堂堂主。”他把令牌塞进苏星星掌心时,指腹重重压了压牌底——那里刻着极小的“守”字,和他印底的刻痕一模一样,“但记住,三十年前三位太上长老下去时,带了十二枚定魂钉、三炉镇心丹,最后只传回半句话。”

“什么话?”沈眠儿突然出声。

她不知何时捡起了帕子,正用那团沾着泪渍的布角擦着眼尾,可眼底的红却越擦越深。

老判官的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吞咽什么。

他盯着神农鼎里还未完全消散的虚影,声音突然低了:“‘碑在人心,人在碑中’。”

苏星星的手指猛地蜷起,心证令的棱角几乎要扎进掌心。

他望着鼎中最后一缕金光消散的方向,突然听见琴弦震颤的嗡鸣——伏羲琴不知何时从他怀中飞出,悬在药庐中央,七根琴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血纹。

那声音不似琴音,倒像极了地底传来的闷吼,和沈眠儿刚念的《断魂经》起手式竟有三分重叠。

“这不是琴在响。”苏星星伸手接住伏羲琴,琴身烫得他险些松手。

他望着琴弦上跳动的血纹,突然想起陆断章昏迷前睫毛轻颤的模样——那时这琴也这样抖过,“是地宫在‘叫’我。”

神农鼎突然发出“嗡”的一声。

苏星星低头,只见鼎身不知何时浮起一行血字:“第九层,有你认识的‘死人’。”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脑海里闪过厉寒烟被他推拿时扭曲的脸,闪过陆断章梦里那道焦影,最后定格在三个月前医馆后巷——那个被外域修士灭口的老药农,死时手里还攥着半株变异灵草。

“既然你们想让我下去...”他把伏羲琴塞进怀里,指尖轻轻抚过招魂针的针尾,“那我就带点‘药’。”他冲老判官晃了晃腰间的神农鼎,鼎身的六芒星纹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动,“专治地底那些不散的‘执念病’。”

老判官望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

苏星星回头,看见老人眼底翻涌的暗潮:“地宫第九层的封灵阵,用的是上古‘囚魂砂’。”他松开手时,指腹在苏星星肩窝轻轻一按——那是推拿术中“镇惊穴”的位置,“若听见有人喊你名字...别应。”

药庐的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

苏星星站在廊下,望着头顶被暮色染成血红色的天空,将心证令紧紧攥在掌心。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得老槐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起。

他摸了摸怀里的伏羲琴,琴身还在发烫;又碰了碰腰间的神农鼎,鼎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跳动,像是...心跳。

他抬头看向刑堂方向,那里的飞檐在暮色中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极了张开的虎口。

苏星星扯了扯嘴角,抬脚往地宫方向走去。

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腰间挂着的招魂针——针身泛着幽蓝的光,在暮色里格外刺眼。

地宫入口的青石门上,封灵阵的灵光正随着他的靠近缓缓亮起。

苏星星停在门前,心证令突然发出灼热的温度。

他深吸一口气,将令牌按在石门中央。

“咔——”

石门裂开的瞬间,一股阴寒的风裹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星星眯起眼,望着门内无尽的黑暗,突然笑了。

“来都来了。”他摸出怀里的招魂针,针尖在指尖轻轻一挑,血珠刚冒出来,针身就“嗡”地颤了起来,“那就看看...你们藏了什么好东西。”

门内的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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