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医馆杂役开局,推拿女修悟上古神 > 第95章 血雨停了,我该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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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卷着新晴的空气扑来,苏星星望着指缝间残留的血影傀灰烬,系统提示音还在识海嗡嗡作响:【女娲石坐标解锁25%,获得“情魄共鸣”特性——可感知目标情绪波动,共鸣强度与功法契合度正相关】。

他屈指一弹,灰烬便散作星芒,在阳光里碎成金粉:“外域那些疯子总说情是劫,可他们不知道——”他低头瞥了眼丹田处跳动的金丹,三律气劲正顺着经脉游走,像三条温驯的小蛇,“情也是药,专治他们那些‘无情道’的偏执。”

话音未落,神农鼎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

苏星星低头,见鼎身金纹流转如活物,原本模糊的纹路竟凝成一道箭头,直指北方。

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琴音,像春夜细雨打在青竹上,又像姑娘们在桃树下私语——是伏羲琴的气息。

“星星!”

清越的呼喊混着破空声传来。

苏星星抬头,只见两道身影如惊鸿掠至。

苏晴雪的素白裙角还沾着血渍,腰间佩剑“灼华”未入鞘,剑尖滴落的血珠在石面上溅出小红花;白慕言的广袖被血雨浸透,却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发间狐首玉簪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只是耳尖微微发红。

苏晴雪率先扑到近前,抬手就要探他脉象,指尖却在离他手腕三寸处顿住——她的手在抖。

苏星星主动伸手,任她冰凉的指尖搭上脉门。

“金丹重塑……”苏晴雪的眉头皱成小山,“五灵杂根本就难驭灵气,你偏要强行融合三律气劲……现在三息归一,已是极限。”她抬眼时,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漫出来,“若再遇外域大乘期修士,稍有差池……”

“稍有差池便把天捅个窟窿。”苏星星咧嘴一笑,故意用拇指蹭掉她眼角未干的血渍,“我苏星星的字典里,可没有‘留力’二字。”

白慕言在五步外停住,广袖一振抖落水珠,嘴上却不饶人:“你倒是越活越疯。”可话音未落,一缕暖融融的狐火已悄然缠上苏星星手腕——是她独有的“温灵诀”,专门用来压制他五灵杂根引发的寒毒。

苏星星低头看了眼手腕上跳动的淡金色火苗,又抬头看白慕言。

那狐妖偏过脸去,耳尖红得要滴血:“看什么看?你上次寒毒发作时,把丹峰的冰魄草都啃了半筐!”

苏晴雪被逗得破涕为笑,指尖在苏星星脉门上轻轻一按:“走吧,去渊外石台歇着。”她转身时,“灼华”剑突然嗡鸣,剑身映出北方的天光——那里有淡淡的金色云纹,像被无形的手揉碎的金箔。

三人在石台上坐定。

苏星星取出神农鼎,鼎口浮起几枚淡粉色碎晶,是方才女娲石爆裂时逸出的“情魄髓”。

他又从储物袋里摸出半块血晶——就是方才脚边那枚,握在掌心还带着余温。

“用女娲石的碑气养着血晶里的生机,再融合情魄髓……”他自言自语,指尖在鼎沿划出三律归一阵的纹路,“应该能炼出改良版的情魄丹。”

“你又要胡闹?”苏晴雪刚要阻止,却见他屈指一弹,三缕气劲从指尖飞出——第一缕如断弦,是“断续律”,精准地将碎晶里的杂质剥离;第二缕如钟鸣,是“共鸣律”,引动碎晶与血晶的药性共振;第三缕如游丝,是“柔转律”,将五灵杂气调和成温润的丹气。

“这是……推拿的节奏?”苏晴雪瞪大眼睛。

她曾见过苏星星给女修推拿时的手法:时而如急雨打蕉,时而如溪涧缓流,此刻控火的手势竟与那时如出一辙。

苏星星头也不抬,掌心的火焰随着手势明灭:“铜人教的。”他指了指石台上静立的三律铜人——方才战斗时,铜人自动列阵化为战傀,此刻虽恢复人形,眼底仍有一丝灵性流转,“治人要顺着筋脉走,炼丹要顺着药性走,本就是一回事。”

白慕言凑过来看,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那要是给我推拿时也用这手法……”

“咳!”苏晴雪轻咳一声,耳尖泛红,“专心炼丹!”

石台上渐渐腾起淡粉色雾气,混着血晶的暖与情魄髓的甜,像极了苏星星常烤的蜜枣糕。

神农鼎的金纹越转越快,原本指向北方的箭头开始微微震颤,仿佛在呼应某种更遥远的呼唤。

苏星星的额头渗出细汗,三律气劲在体内运转得越来越快。

他能感觉到,丹炉里的药性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血晶的生机被情魄髓点燃,女娲石的碑气像无形的手,将所有杂质剔除得干干净净。

当最后一缕杂气被“断续律”斩断时,鼎内突然传来一声低吟,像古琴的第一声拨弦,清越而悠长。

苏晴雪和白慕言同时抬头。

风里的琴音更清晰了,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拨弄天地间的琴弦。

苏星星望着鼎内翻涌的丹液,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只是这次,声音比以往更轻,像怕惊破了什么。

“叮——”丹成的刹那,神农鼎内溢出的琴音与系统提示同时撞进识海。

苏星星指尖微颤,丹香裹着若有若无的弦鸣窜入鼻腔——这不是普通的丹药清冽,倒像有人在他心尖上拨了根细弦,连丹田的金丹都跟着轻震。

“叮——检测到伏羲琴残韵,情魄丹附加‘心音共鸣’效果:服用者可短暂感知他人情绪波动,辅助推拿功法提取。”

系统音刚落,白慕言已捻起一粒淡粉丹丸抛进嘴里。

她本就生得灵动,这动作更是带了几分顽皮,却在丹药入喉的瞬间愣住。

狐耳从发间支棱起来,原本微翘的眼尾突然下垂,像被霜打蔫的桃花:“我好像……听见了山谷在哭。”她伸出手,虚虚按在胸口,尾椎处的狐尾无意识地卷成小团,“不是人哭,是草哭、石头哭,连风里都裹着抽抽搭搭的气音……”

苏星星眉峰一跳。

他见过白慕言驭兽时的飒爽,见过她被逗得炸毛时的娇憨,却从未见过她这般无措——仿佛有团无形的情绪正从她天灵盖灌进去,搅得她眼尾都泛起水光。

他伸手按住她肩膀,三律气劲顺着掌心渡过去,却在触到她经脉的刹那顿住:那些乱窜的气不是灵气,是……情绪?

“是万灵的悲鸣。”苏星星喉结滚动,突然想起女娲石开启时“情魄共鸣”的特性。

他望着北方渐浓的金云,眼底的光越来越亮,“鸣心谷的草会唱歌,可那不是歌,是伏羲琴被封了灵智,在求救。”

话音未落,神农鼎突然剧烈震颤。

金纹从鼎身窜出,在三人头顶凝成一道残影——冰窟、寒雾、女子苍白的脸。

厉寒烟,那个总裹着冰绡的冷美人,此刻额角渗着血,指尖捏着半枚心蛊铃残片,正往石壁上刻血字:“伏羲琴有双面,一面鸣心,一面噬魂。执琴者,非听者,乃被听者。”

残影里的血字刚显完,厉寒烟突然抬眼。

她的目光穿透金雾,直直撞进苏星星瞳孔,像有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最后只化作嘴角极淡的弧度,便随着光影碎成星屑。

“她……在提醒你。”苏晴雪轻声道。

她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灼华剑,剑身上的血渍未干,却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作为丹峰首徒,她极少露出这种近似警惕的神情——上一次还是在看见外域修士用活人炼毒丹时。

苏星星没说话。

他盯着神农鼎,鼎壁上残留的厉寒烟血痕还在发烫,像在灼烧他掌心的纹路。

三律气劲在体内转得更快了,断续律斩断杂念,共鸣律放大了他心跳的声音,柔转律却在反复咀嚼厉寒烟的话:“被听者”——谁在听?

伏羲琴在听谁?

还是说……

“她不是提醒,是在赌。”苏星星突然笑了,露出虎牙,“赌我敢不敢走进那首‘噬魂之曲’。”他屈指弹了弹鼎身,金纹应声而亮,“走吧,去会会这把会哭会笑的琴。”

三人踏雾北行时,白慕言的狐尾始终松松垂着,不复往日的蓬松。

她时不时偏头,像是在捕捉风里的细响,直到一片枯死灵田横在眼前——本该青翠的灵草全成了灰粉,连泥土都泛着死白,像被人用无形的刀刮去了所有生机。

“小绒!”白慕言轻唤一声,袖中窜出团雪色小毛球——是她养的灵狐幼崽。

小绒刚落地就打了个滚,鼻尖在灰粉里嗅了嗅,突然炸毛,“吱”地尖叫着窜回她怀里,尾巴抖得像团乱麻。

“音蚀之毒。”苏星星蹲下,指尖划过地面。

灰粉里渗出极淡的蓝光,像被揉碎的星子,“用声波震碎生机的邪术,外域那票疯子的手笔。”他抬头,远处雾霭中露出座孤峰,峰顶云气翻涌如浪,“有人先到了……而且,已经在试琴。”

白慕言把小绒塞进衣襟,狐耳动了动:“他们试琴做什么?”

“试琴音的杀力。”苏晴雪的声音冷得像冰,“伏羲琴若能引动万灵情绪,反过来也能操控情绪杀人。外域要的不是琴,是琴里的‘音杀法则’。”她按住灼华剑,剑鸣突然拔高,“现在去,还来得及。”

苏星星站起身,拍了拍掌心的灰。

他望着孤峰方向,嘴角的笑越来越深:“伏羲琴啊,我不光要听你唱歌,还得教你——怎么唱赢命。”

三日后,晨雾未散。

苏星星望着谷口那座石碑,喉间突然发紧。

碑身青黑如铁,上面的字是用剑刻的,每一笔都深嵌石纹:“听者死,盲者生。”风卷着谷内的琴音飘出来,这次不是悲鸣,是低哑的呜咽,像有人被捂住嘴,在喉咙里滚着破碎的曲调。

白慕言的狐耳紧紧贴着脑袋,小绒在她怀里缩成更小的毛球。

苏晴雪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发白。

而苏星星伸手摸向石碑,指尖刚要触到“听者死”三个字,神农鼎突然在储物袋里发烫——那是伏羲琴的气息,更近了,也更……急切了。

“进去吧。”他回头,冲两个姑娘笑,“歌都唱到谷口了,哪有不进去听个完整的道理?”

山风卷起他的衣摆,将谷内的琴音送得更远。

没人注意到,石碑下的灰土里,一粒极淡的蓝芒正随着风飘向谷内——那是音蚀之毒的残迹,正等着新的“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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