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餐馆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夏慕楚吃得很欢快,小脸上沾了一粒米饭。
楚天骄放下筷子,抽出纸巾,伸手过去,踢她擦了擦。
而后轻声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江媚就坐在楚天骄对面,正好看到他的动作。
此时的楚天,微微低头,专注地看着孩子,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英俊。
他神情专注,神色温柔,让人莫名觉得可靠。
江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温暖。
“我来吧。”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声音温柔道。
楚天骄抬眼看向她,笑了笑道。
“小孩子事儿多,你恐怕弄不好。”
“我又不是傻瓜!”
江媚嗔了他一眼,脸颊微热,伸手拿过楚天骄手中的纸巾,替夏慕楚擦掉脸上的饭粒,又细心地帮她调整了一下碗筷的位置。
而后有些小小的得意道。
“看,这不就好了?照顾小孩我还是有点经验的。”
夏慕楚乖乖地配合着,大眼睛在江媚和楚天骄之间转来转去,小脸上满是开心。
看着江媚确实照顾得妥帖,楚天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相当轻松,甚至有些融洽。
等三人都吃得心满意足,江媚擦了擦嘴角,好奇问道。
“对了,你怎么知道来这种地方吃饭?挺特别的小馆子,不过,这种地方可不像你的风格。”
她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店,充满烟火气,但是略显嘈杂。
实在想象,楚天娇这么神秘强大的男人,会来到这个地方吃饭。
楚天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意味深长道。
“很简单啊,我之前,是这里的服务员。”
“噗……”
江媚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
“你是服务员,在这里打工?”
开什么玩笑?
眼前这个男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上位者的从容。
他随口一句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他办事,甚至江媚之间还在酒吧那里,看到有一名冷艳的美女高手,主动为他开车。
这样的人去当服务员?
这说法不知道有多离谱。
想到这儿,江媚恨恨地瞪了楚天骄一眼,红唇微嘟,带着几分娇憨,埋怨道。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楚天骄,你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
楚天骄只是笑,也不辩解,让江媚又气又拿他没办法。
放下茶杯,江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楚天骄和夏慕楚身上。
两人眉眼轮廓相似,尤其是笑起来时的嘴角,实在太像了。
一时间,她心中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说,夏慕楚真的是楚天骄的孩子?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像他这样的人,身份神秘,地位尊崇,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
有个孩子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
她看着夏慕楚白皙小脸上那道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旧伤疤痕迹,心头掠过一丝疑惑。
这孩子,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是谁忍心伤害这么可爱的她?
楚天骄这次到江城,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她没有问出口,只是收敛了思绪,重新扬起明媚的笑容,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道。
“算了,懒得拆穿你。不过说真的,你怎么总能发现这种宝藏小馆子?你以后……还能带我来吗?”
她眼波流转,眼神中带着期待。
楚天骄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也笑了笑道。
“当然,你想来,天天都可以。”
“好耶!”
还没等江媚回应,夏慕楚就兴奋地拍起了小手,乌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媚,说道。
“江媚姐姐,你别跟爸爸来了,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家可大啦,我还会做饭给你吃呢!”
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江媚,压低声音,带着小孩子一样的炫耀道。
“而且你不知道吧,我家的小猫可厉害了,它会后空翻哦!真的,你来我家我让它翻给你看!”
一番话语,惹得江媚忍俊不禁。
楚天骄也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语气带着宠溺,笑骂道。
“小鬼头,净胡说八道!”
三人又聊了几句,这才走出略显喧闹的巷子。
眼前城市的灯光,映入眼帘。
江媚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微凉的空气,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勾勒出她曼妙动人的曲线。
腰肢纤细,胸部饱满,在夜色下美得惊心动魄。
一时间,路上的行人,不少都有些失神。
甚至还有一辆车的司机,因为多看了一眼,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上。
一时间,又引起了一阵喧闹。
江媚的家世不算太好,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靠颜值上的硬实力。
只因为她的容貌,就能够得到万人追捧。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巨星。
呼……
江媚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带着满足放松的笑容道。
“好久没这么轻松地吃顿饭了。感觉真好。”
说话的时候,她的笑容里露出一道疲惫的神色道。
“可惜啊,很快又要进组了,接了一部新戏……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演。”
她侧头看向楚天骄,路灯的光在她的侧脸上投下阴影,眼神里带着点迷茫道。
“有时候想想,除了演戏拍照,我好像一个笨蛋,什么都不会。”
楚天骄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欣赏,语气却是一贯的慵懒道。
“美女光是站在这里,就是一道风景,赏心悦目,让人看了心情就好。这不就挺好了?我就很知足。”
“呸!登徒子!”
江媚脸颊飞红,佯怒地捶了他胳膊一下,心里却因为他的话泛起一丝甜意。
刚才的迷茫似乎也被驱散了些。
她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掩饰着微红的脸颊道。
“算了,不跟你贫了,我先回家了。”
声音之中明显有些留恋,不愿意离去。
“嗯,路上小心。”
楚天骄点点头。
回到住处之中,楚天骄换下衣服,洗了个澡后,便盘膝坐在静室中。
很快,他的气息变得悠长深沉,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进入了玄妙的修行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
楚天骄停下修行,打开手机,是江媚发来的信息。
屏幕上还有她之前发来的信息,楚天骄没有回复。
这次下面又多了几个字。
江媚:好饿啊……明天吃什么?
楚天骄看着那条信息,嘴角露出一道笑容,当即手指轻点。
楚天骄:修行之人,讲究过午不食,早上更是清心寡欲。再说,江大明星不需要保持身材?
几乎是立刻,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江媚:不管不管!我就要吃!我要去你家吃穷你,我明天早上就要吃澳洲龙虾,空运的那种!
看着屏幕上近乎耍赖的文字,楚天骄仿佛能看到此时的江媚。
一定是气鼓鼓的,但是又理直气壮的模样。
他失笑地摇摇头,将手机放到一边,重新闭上双眼。
清晨,庄园露台。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楚天骄已经盘坐在了别墅的假山上。
第一缕蕴含着天地精华的先天紫气,便被他自然地吸纳入体。
他盘膝而坐,身影仿佛与初升的曦光融为一体,气息悠长,深不可测。
紫气入体,滋养着经脉,带来难以言喻的感觉。
当最后一丝紫气被炼化,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紫电一闪而逝,复归深邃平静。
起身回到别墅餐厅,空气中已弥漫着香气。
这里配备有顶级厨师,早就烹制好了早餐。
有金黄太阳蛋,顶级和牛牛,散发着黑胡椒和迷迭香的香气。
而餐盘中央,还有几只色泽鲜亮的澳洲龙虾,非常硕大,肉质也饱满弹嫩。
显然是刚刚空运抵达,经过顶级厨师的处理过的。
楚天骄神色如常,坐了下来。
仿佛这价值不菲的空运澳龙不过是寻常早餐。
让仆人喊了夏慕楚下来吃饭,他刚拿起刀叉,门铃响起。
江媚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中央那只显眼的澳龙。
她美眸睁大,红唇微张,脸上露出几分惊讶道。
“哇!你还真弄来了呀?空运的?”
她走到餐桌旁,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坚硬的龙虾壳,有些受宠若惊道。
“楚天骄,你有心了哦。”
拉开椅子坐下,吃了几口澳龙后,又放下刀叉,拿起一杯鲜榨果汁,叹了口气。
语气之中,带着烦恼道。
“可惜啊,今天下午有个重要的封面拍摄,一点油星都不能沾,不然上镜会浮肿,只能便宜你了。”
她托着腮,看着楚天骄吃早餐。
楚天骄没有客气,刀叉翻飞,牛排煎蛋迅速消失,那只硕大的澳龙也在他手中被拆解得干净利落,鲜美的虾肉尽入腹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速度飞快,让人都有些看不清楚。
江媚看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吐槽道。
“喂!你这胃口是饕餮转世吗?一个人干掉这么多?也不怕撑到?”
楚天骄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她,点头道。
“修行之人,气血旺盛,这点东西不过是补充能量罢了。”
“哼!”
江媚哼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在他身材上扫过。
身材瘦削挺拔,被昂贵面料包裹下,肌肉线条隐约可见,充满了力量感。
她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感叹道。
“真羡慕你们这些修行的人,怎么吃都不胖,还浑身都是肌肉,这么帅的吗?”
她没好意思说想摸一摸,脸颊微微泛红。
一番风卷残云后,两人将早餐吃了个干净。
佣人撤下餐盘,江媚脸上的轻松渐渐褪去,脸上有些无奈的神色。
楚天骄很明显察觉了,淡淡问道。
“怎么了?”
江媚端起果汁杯,指尖摩挲着杯壁,叹了口气道。
“跟你说个烦心事。李家……就是那个江城顶级的李家,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公子李然,前几天莫名其妙死了。”
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楚天骄的反应,对方只是平静地听着,眼神毫无波澜。
“李家要给他大办葬礼,发话了,江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必须到场吊唁。”
江媚的语气充满了厌恶道。
“太强势了,太恶心人了!摆明了就是借机立威,震慑所有人。我,我也在名单上,经纪人已经通知我了,必须去。”
她烦躁地搅动着果汁。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去,感觉像是去给坏人站台,憋屈死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抬起头,美眸亮晶晶地看着楚天骄,带着一丝期待道。
“楚天骄,你陪我去好不好?就当我求你帮个忙?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踏实点,那些讨厌的家伙也不敢太放肆。”
她心里很清楚,楚天骄的背景很深厚。
有他在场,自己也没什么怕的。
楚天骄闻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的冷意。
李然的葬礼,他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晚在天龙酒店,那个出言侮辱自己,还和赵玲珑勾结在一起的废物,正是被他随手碾死的。
李家要立威?
他倒要看看,他们能立起多大的威。
不过,他面上只是淡淡一笑,语气随意道。
“没空。”
“你!”
江媚气得鼓起腮帮子,像只可爱的河豚,大叫道。
“楚天骄,你可真是个大忙人呀,比我这当红明星行程还满!那你说,你下午要去干嘛?别又告诉我修行!”
楚天骄放下茶杯,坦然地点点头道。
“嗯,修行。”
江媚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半晌,她才泄气般地趴在桌子上,闷闷道。
“可惜我下午要拍那个破封面……不然,我真想跟你去看看,你这修行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东西,让你比那些亿万富翁还要忙。”
楚天骄笑了笑,没有多解释。
十二点多的时候,他送走了满脸怨念去工作的江媚。
楚天骄信步来到一片人迹罕至的山谷深处。
这里灵气比市区浓郁数倍,是绝佳的修炼场所。
他静立片刻,周身气势陡然一变
不再是餐厅里那个慵懒贵气的男人,一股仿佛来自洪荒的恐怖威压,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喝!”
一声轻叱,并未用尽全力,只是信手一挥。
轰隆!!
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气劲破空而出,如同实质一般。
前方十丈开外,一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参天古树,树干中央瞬间出现一个贯穿的空洞。
边缘光滑如镜,仿佛被最精密的仪器切割过。
断口处木屑纷飞,整棵巨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缓缓向一侧倾斜,最终轰然倒地,激起漫天烟尘。
天地寂静,百兽噤声!
天下修行者,境界分明。
先天之境,引气入体,强身健体,超越凡人极限,是绝大多数修行者的终点。
宗师之境,真气凝练,可外放伤敌,开碑裂石,已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足以开宗立派,震慑一方。
而至尊境界,则是真气化罡,沟通天地,举手投足引动天地之力,拥有移山填海之能。
此乃传说之境,每一重境界的提升都难如登天!
而楚天骄,早已踏足了传说中的至尊一重天。
刚才那随手一击,不过是他实力的冰山一角。
烟尘稍散,楚天骄正欲继续感悟天地,目光却被山谷另一侧的动静吸引。
只见不远处的一片开阔地上,两道身影正在练武。
其中一人,身姿窈窕,动作之间却迅捷如风,招式间带着一股凌厉的狠劲。
微微喘息间,高耸的胸部微颤,看上去很挺拔。
正是之前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女调酒师。
鹿秋。
此时的鹿秋,与酒吧里那位巧笑嫣然,眼波流转的美女调酒师,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黑色练功服,长发高高束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脖颈修长。
脸上再无半点媚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专注的英气。
柳眉如刀,杏眼含煞,鼻梁挺直,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倔强。
前发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脸颊,多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她举手投足间,动作刚猛,一招一式都带着破风之声,充满了力量感。
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雌豹,浑身散发着一种俊俏英姿飒爽的独特气质,与酒吧里的风情万种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
在她身旁,一位须发皆白,面容矍铄的老者正负手而立,紧盯着她的动作,不时出言指点几句,声音低沉而有力。
楚天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之色。
这个在酒吧里八面玲珑的调酒师,竟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而且看她的身手和那老者的气度,显然并非寻常武夫。
这江城的水,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深一些。
他收敛了气息,静静地观察着这意外的一幕。
不过看了没多久他就失去了兴趣,仅仅是一眼,就就将鹿秋和她身边老者的底细看了个通透。
鹿秋气息流转,勉强达到了先天一重的境界。
她的动作虽然凌厉,但在楚天骄眼中,招式衔接间充满了不必要的滞涩和巨大的能量浪费。
真气运行路线更是粗陋不堪,效率低下。
老者气息比鹿秋浑厚不少,但也仅仅停留在先天五重的顶峰。
他指点鹿秋时,看似经验老道,实则自身根基也未能突破桎梏。
他所传授的功法,在楚天骄看来,更是错漏百出,甚至有些关键节点完全是南辕北辙,强行修炼下去,不仅事倍功半,更会埋下暗伤隐患。
想到这儿,楚天骄微微摇头。
“这么练下去的话,靠着这股狠劲和还算过得去的身体底子,对付十几个不通武艺的普通人,或许勉强可以。但一旦遇到真正训练有素的精锐,或者稍有根基的修行者,便会真气耗尽,体力不支,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这差距,已非天堑可以形容,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将鹿秋和老者此刻展现的力量比作萤火微光,那么楚天骄自身所拥有的力量,便是当空烈日。
萤火之光,如何能与烈阳争辉?
若将他们修行的功法,比作蹒跚学步的孩童推着破旧的独轮车,那么药圣传承给楚天骄的功法,便是超越光速的星际战舰,可遨游于无垠星海!
两者之间,根本不在同一个维度!
即便是天神殿中实力最末流,负责打扫庭院的一个普通侍从,其所修习的功法之精妙,真气运转之高效,也足以将眼前这老者引以为傲的家传绝学,甩开十万八千里。
天神殿的底蕴,是无数纪元传承下来的,岂是这等井底之蛙所能想象?
楚天骄心中掠过这些念头,眉头下意识地微皱,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而此时,鹿秋回过头来,也刚好看到了他。
“咦?楚天骄?”
鹿秋停下动作,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汗水沿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她擦了擦脸上的汗,笑道。
“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话时,换上了几分在酒吧时常见的友善。
然而,她身边的老者却截然不同。
楚天骄那微皱的眉头落在他眼中,无异于一种无声的轻视,甚至是挑衅。
他本就自视甚高,在江城这小地方也算是一方人物,就连江南五大豪族都要给些面子,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岂容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对自己指指点点?
老者面色一沉,花白的眉毛竖起,一股属于先天五重的威压带着怒意,朝楚天骄压去,当即质问道。
“小子!你站在那里皱什么眉头,知道我们练的是什么吗,看得懂吗,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语气咄咄逼人,显然将楚天骄当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
楚天骄迎着老者不善的目光,嘴角缓缓勾起一道极轻蔑的笑意。
这笑意不是针对鹿秋,而是纯粹只是回应这个老者。
此人真是坐井观天,不知天地为何物。
药圣传下的无上功法在他识海中流淌,随便摘取一个最基础的吐纳法门,其玄奥精深之处,都足以让眼前这老家伙穷尽一生去参悟,而不得其门。
天神殿随便一个外门弟子的锻体术,其威能也远超这老者毕生所求。
但他懒得解释。
跟一个先天五重,功法粗陋不堪的人去讨论功法的优劣,无异于对牛弹琴。
念头及次,他迎着老者愤怒的目光,只是极其平淡地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道。
“不懂。”
这两个字说出,顿时让老者更加不悦。
“不懂?不懂你皱什么眉,装什么高人?”
老者勃然大怒,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感觉楚天骄是在故意装傻充愣,藐视自己。
当即继续道。
“看你脚步虚浮,气息平平,怕是个连门都没入的门外汉,也敢在此窥探?立刻给我滚远点,否则休怪老夫以大欺小,替你长辈教训教训你这不知礼数的东西!”
说话间,他须发尽张,身上的气势又强了几分,显然动了真怒,甚至隐隐有出手的架势。
“爷爷!”
鹿秋脸色一变,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了楚天骄和老者之间,语气焦急道。
“您别生气,他是我朋友,在酒吧认识的。他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刚好路过看入神了!”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爷爷脾气火爆,又极其看重颜面。
楚天骄那不懂的两个字,加上之前皱眉的表情,已经触犯到了自己的爷爷。
“朋友?什么狐朋狗友?”
老者正在气头上,对鹿秋的劝阻毫不领情,反而更加恼怒道。
“秋儿,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点规矩都不懂?”
“窥人练武是大忌,还敢对前辈不敬!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
说话之间他走上前去,目光如刀,剐向楚天骄,显然不打算轻易罢休。
鹿秋急得不行,一边努力安抚着暴怒的爷爷,一边歉疚地看向楚天骄,眼神示意他快走。
她虽然也觉得楚天骄刚才的表情有些奇怪,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在酒吧里就感觉深藏不露的男人,绝不像爷爷口中说的那么不堪。
爷爷如此咄咄逼人,万一真惹恼了对方……她不敢想下去。
楚天骄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看着老者暴跳的神态,鹿秋只能焦急维护。
楚天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至尊的心境,岂会被这等蝼蚁的喧嚣所扰?
他只是,觉得有些无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