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假千金就是要和真太子勾勾搭搭 > 第二十四章 告诉花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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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妄议朝廷官员,我现在就送你去大狱等死!”

沈玉山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堵在两人跟前。

花宿眠见状不对,扯着霁渊的袖子,把他拉到身后:

“你倒惯会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沈玉山出言不逊羞辱我再前。怎么,你还想尝尝被弹劾的滋味?”

提到这,沈玉山脸色更加阴沉,竟丝毫不亚于落雨的黑云。

他所受的屈辱,皆是拜花宿眠所赐!

他本是荣耀加身的将领,有着一片大好的前途。却因花宿眠遭到弹劾,被军情处排挤,成为了守城门的小喽啰;他心爱的女人也因花宿眠被囚禁于暗不见天日的大狱。

他不甘心!

沈玉山恨恨地看着花宿眠:“你不守妇道,你的奸夫更是猖狂,我定会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禀明陛下,治秽乱你之罪!”

“呵。”霁渊漫不经心地发出嘲弄轻笑。

他似作挑衅,佯装不经意间包裹住花宿眠的手,将伞柄接回自己手中。

他俯身贴在花宿眠耳边轻诉:“不予蠢物论长短,我们快回吧,你那丫头怕是要等哭了。”

“好。”花宿眠应道。

他们撑伞绕过拦路石,衬得浑身浸湿的沈玉山如同跳梁小丑。

沈玉山怒吼道:“就算如此,你也必嫁我,这可是先皇后的遗旨,谁也更改不了!”

秋水似的眸子添上笑意,花宿眠道:“怎么,你不是与花锦月海誓山盟吗?难道你因她入狱就失了兴致,这可不行,赶明儿得去告诉她才是。”

“你敢!”沈玉山的脸色状似碎裂,天边突如其来的闪电衬得他似夜叉鬼魅。

但花宿眠并不畏惧,她头上正撑着把遮风避雨的油纸伞:“你要是再拦我,我保证花锦月在狱中过得‘充实’。”

沈玉山眉毛快拧成一个倒八字,他每每去狱中看望花锦月,她都比前一次更清瘦。

若是花宿眠再从中作梗,月儿如何能熬得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花宿眠,眼里的小刀似要剜下她的皮肉。

霁渊余光瞥了眼,不动声色地盖住花宿眠,眼睛似笑非笑,生出些许可怖来。

城门外,停着一辆朴素非常的马车,但里头却大有乾坤。

宽大舒适的软座铺铺着绸缎织就的坐垫,甚至能挤得下五人同坐。

“既然有马车为何不进城接他们?”花宿眠疑惑道。

霁渊扶她坐稳,露出一个心虚地浅笑:“盘下医馆后囊中羞涩,交不起入城的车马税了。”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牵强,花宿眠当然也不信,投去一个怀疑眼神。

然而霁渊并未久坐,转身坐到了车辕外执起了缰绳,躲避怀疑。

马车平稳行驶,配合着马车内淡淡的草木香,花宿眠困意翻涌,不知不觉就阖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霁渊那张含笑的脸映入眼帘,随即他明显慌乱地移开目光:“本是想叫醒你的,千云观到了。”

“好。”花宿眠应道,起身下车。

观门处,住持已等候多时,见到霁渊便迎上来:“扶鼎两兄弟的事我已知晓,此乃我管教不严,多谢清理门户。受害的女子观中定当全力补偿的。”

“此事不是我的功劳,是宿眠仗义出手,住持谢错人了。”霁渊侧身让出花宿眠道。

“善贷且成,我代观中上下多谢宿眠姑娘。”住持转向花宿眠,深深作了一揖。

花宿眠坦然受之,她救出下怜云母女、捉住扶鼎,当得起这份谢意。

“住持,”待他起身,花宿眠开口:“我另有一事,想替人求个好处。”

“宿眠姑娘且说。”主持颔首。

“我的好友欲在家中祈福,希望能求得住持做场法事。”花宿眠道。

主持当即应允:“这是自然,宿眠姑娘靠口,我自当亲往。”

辞别主持后,二人快步回到小院。

院门口,空青已望穿秋水,似块石头。

看见花宿眠的时候,这块石头动了动:“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花宿眠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教你的东西,又不好生学。”

空青捂着头,吐了吐舌头:“这不是有小姐在嘛。”她望了望身后:“欸,霁渊道长的衣衫怎么湿了。”

花宿眠闻言,回头一看。

离她近的那半边身子还好,离她稍远的简直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般,湿冷的衣衫紧贴在身上。

方才霁渊撑了一路伞,竟只顾得她了。

“你快将外袍脱下来吧,我给你烘干。”花宿眠语带歉意。

“无碍。”霁渊笑了笑,想抬手去碰碰她微乱的发顶,但还是收了回来:“我先房间换身衣裳。”

霁渊撑着伞慢慢走远,空青望着霁渊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家小姐。

“小姐,我怎么感觉道长对你......”

“好了。”花宿眠耳根微热,赶忙捂住她的嘴。

就算是脑子再蠢笨,也能瞧出一星半点。何况她根本就不笨,只是花宿眠还未能理清自己的情感。

她不知那份悸动是源于对霁渊的感恩,还是少女怀春。

她真的有些理不清了,只能一头扎进药房专注于捣药,驱逐纷乱的心绪。

花宿眠端着汤药进到怜云房间时,发觉她正呆呆地望着窗外雨珠。

“在想什么?”花宿眠问道。

“姑娘来了。”怜云回过神,忙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我在想,若我家男人没有死,后头这些事情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心病难医,花宿眠踌躇了好久才开口:“眼下最要紧的时养好身子,小月子最忌忧思,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她坐到床边:“我在盛京得了个药馆,你若不嫌弃,带着宝珠随我们一起搬到那儿,留在在这里也只会徒增伤感。”

怜云的声音小得可怜:“我这样惨败之身,会给姑娘的药馆带去霉运的,还是不了吧。”

“说什么胡话!”花宿眠大声制止道:“怜云,不管旁人怎么说,万不能先轻贱了自己,帮着那些恶人来作践自己。”

“姑娘。”怜云瞬间泪眼涟涟。

花宿眠揽住她,似哄小孩般轻拍她的脊背。就算身为人母,怜云也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子,承受了太多苦难。

待怜云情绪稍平,花宿眠轻轻退出屋子,掩上了门,正巧碰上回屋的宝珠。

“宝珠乖,你娘亲累了,需要好生歇息,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宝珠望了望里头,乖巧点头:“好。”

花宿眠摸了摸她的头:“姐姐有事找道长,你先跟着空青姐姐去玩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