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八王之乱的确让西晋元气大伤,可晋朝毕竟承接的是当年曹魏的底蕴,军事力量极强。
比如,马隆3000兵马平定闹了九年的鲜卑人秃发树机能的叛乱;苟晞早年打得我父皇、我和小石勒全都退避三舍,你们却不重用;就说刘琨吧,战力强大,也被你们处处掣肘。
凉州张轨下辖的北宫纯,100多兵力就打得王弥这个汉奸2万人找不着北。这些人铁了心不投降,不能为我所用。因此,晋朝的军事力量足以碾压各地叛乱。如果军民同心戮力,完全能避免亡国的。”
“陛下兵神!我怎么没看见?”
“司马越和你被权力蒙住了双眼,当然看不见这潜伏的战机。生死关头还让战神苟晞选边战队,窝里斗。晋朝最后的机会也就被你们这对蠢笨君臣硬生生玩坏了。”
“陛下圣明。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怎样得来的,就会怎样失去。这话用在处心积虑机关算尽的权臣长辈司马懿身上,可以说十分对口了。”
“你司马家却玩了把大的,差点把整个“大汉民族”都玩完。家里乱了,外人可就瞅准机会了。盘踞在北方的五家“邻居”,一看你家门锁都坏了,那还不进来“零元购”?这就是血淋淋的“五胡乱华”。”
“亡国算什么,亡族才可怕。想要弯道超车的司马越、弟弟司马腾不讲武德,为了击败司马颖,实行了与乌恒、羯族等胡人联合的战略。于是家族内斗演变成外部侵略战。”
“蛮夷重狡诈,轻信义。你强的时候我装孙子蒙头大睡,你衰弱的时候我赶紧不装了,爬起来穿衣服准备打你。
你的那些死了的王爷亲戚,他们争相雇佣五胡的士兵。却从未想过,当这些被他们视为犬马的胡人,见识到中原的富庶与西晋统治者的虚弱后会生出怎样的野心?”
“汉人遭受了巨大灾难,进入非常黑暗的中原陆沉时期。”
“聪明。其实,当胡族骑兵横扫中原时,带来的不仅是死亡,更是文明的毁灭。匈奴人烧毁洛阳太学,将竹简当柴火烧饭;羯族捣毁孔庙;鲜卑人强迫汉人改穿左衽胡服,强迫汉人改说胡语,谁家藏了《论语》,全家活埋;私教孩子写汉字,剁手指头。但我无法阻止。”
“五胡之乱是C国历史上第一次面临种族和文化灭绝的危机。可惜我,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晋怀帝一声叹息。
“秦汉两朝的强盛,建立在先秦贵族破产的基础上。而晋朝完全成了士族把持的政权。吾观整个八王之乱,寒门知识分子几乎变成挑唆内讧的主力军。而掌控朝政的士族在干嘛呢?他们在“清谈”……
于是,在野的绞尽脑汁谋朝篡位,出仕的整天谈玄论道。这样的国家不完蛋,怪了。寒门的目的……也不过是跻身新的士族阶层,等待下一次的大乱。”
“明白,而这一切,要等到重新的军国主义改革和科举制度的出现才能终结。前者通过对外扩张为寒庶提供晋升途径,后者通过考试为寒庶提供选举途径,不会有大批没有出路的人才冒险政治投机了。”
“北方游牧民族讲究的是丛林法则,强者上弱者下,烧杀抢掠大家奉为金科玉律,人伦信义我们弃之如蔽履。简单直接,不服就干!”
“想当年,金戈铁马,封狼居胥,气吞万里如虎。”
“你们有人云: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吾父皇却高山仰止道: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
“不是说民族融合吗?”
“鲜卑历史学家拓跋锤子喝醉了,找一个杀你们的理由,还真信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之晚矣。”
这时候,刘聪颇有羞辱意味地问他:“你家自相残杀,怎么那么厉害?”
面对这挑衅的话,晋怀帝虽感难堪也只能说道:“大汉将应天受命,故为陛下自相驱除,此殆天意,非人事也!且臣家若能奉武皇帝之业,九族敦睦,陛下何由得之!”
晋怀帝之所以如此卑躬屈膝,其目的就是想要让刘聪饶自己一命。很多人都说在刘裕开始之前,都没有杀前朝皇帝的传统,可这还真不是,这个传统不是刘裕开的,而是刘聪开的。
这个回答很圆满,刘聪听了也高兴,把一位小刘贵人赏赐给司马炽作妻子,让晋怀帝安心在平阳度日。
306年正月,在汉赵朝廷的宴会上,匈奴皇帝刘聪为了羞辱他,让他身着仆役青衣斟酒侍宴。匈奴贵族得意洋洋,高声嘲笑。在座的晋旧臣庾珉、王俊等不胜悲愤,不由得嚎啕大哭。
刘聪本就因军事受挫(刘曜在长安战败)及听闻愍帝在长安继位而恼怒,遂以庾珉等“谋反”为借口,将他们处死。
刘聪的心胸并没有其父刘渊开阔,他怀疑晋怀帝在西晋内部很得人心,万一反了怎么办?
不久后的二月初一日(公历3月14日),刘聪用毒酒毒杀晋怀帝,年仅30岁,一代帝王就此落幕,葬处不明。晋怀帝司马炽如流星划过乱世。
到西晋灭亡时,司马炎所生二十六子,或病卒、或死于兵祸,居然无一人生存,实在是惨烈。
西晋开国功臣何曾预见司马炎纵乐将引发五胡乱华,忧叹孙辈时恐国将不存,果然统一仅50年便亡于内乱外患。
洛阳城破的血色黎明,教科书没告诉你的文明崩塌。
公元305年六月,洛阳城的朱雀大街飘着烧焦的帛画残片。匈奴骑兵的马蹄踏碎了城门的铜环,晋怀帝的冕旒在乱军中滚落尘埃。
这座曾拥有百万人口的东汉旧都,此刻正在上演人间地狱:匈奴士兵用汉人的头发编织成绳索,贵族妇女被拴在马后拖行,洛水被尸体堵塞得停止流动。
五胡乱华,正以百万头颅落地的方式残忍拉开。
刘聪这个自称刘邦后裔的匈奴贵族,带着混杂胡汉的军队攻入洛阳时,竟对着汉朝皇陵焚香祭拜。更吊诡的是,他的军队里既有匈奴铁骑,也有汉人步兵,这场胡汉相杀的动乱,从一开始就充满身份认同的撕裂。
洛阳城的宫殿、官府、民宅被付之一炬,昔日繁华的都城瞬间化为一片废墟,匈奴首开杀戒。
匈奴大将刘曜将晋朝王公大臣三万人聚集于皇陵周边,放火烧死,大火燃烧一个月。
皇宫女眷被扒光衣服当作“军粮运输队”。前赵攻破洛阳后屠杀十万军民,女性被匈奴集体性侵后烹食。??
匈奴铁骑踏碎洛阳东市,人肉价牌与婴儿啼哭撕裂繁华。羯族暴君石虎的“琵琶骨”盛宴,氐兵筑京观的婴尸血浪,中原沦为人间地狱。
昔日繁华的东市,如今挂满血淋淋的人尸。羯族商人石勒支起肉摊,木牌上墨迹未干:“壮男腿肉,三十钱一斤;妇孺肋排,二十钱一斤。”
更骇人的是角落铁笼——十几个婴儿手脚系着红绳,哭声撕心裂肺。鲜卑军官慕容廆抛出一串铜钱:“要那个白胖的,蒸熟送去大营!”摊主麻利地拎起婴孩,刀刃刚要落下,一支羽箭突然贯穿他的咽喉!
“汉家儿郎,岂容胡虏宰割!”
废墟中冲出一队残兵,为首者竟是失踪3个月的西晋将领苟晞。他浑身溃烂,左眼只剩血窟窿,却死死护住铁笼。三日后,人们在肉摊下挖出苟晞的残躯,被他护住的男婴还在微弱地啼哭……
北魏胡人史家偷梁换柱,谎称这是民族融合的阵痛。
但那些被当作“两脚羊”的汉民,用惨死前的走投无路、魂飞魄散、痛入骨髓拷问着文明与野蛮的界限。正如邺城废墟出土的陶罐上,某个汉人工匠刻下的被杀绝笔:“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羯族堪称“人形野兽”。
在胡族人汹涌的进攻之下,洛阳城的守军终于无法抵挡,城门被攻破,城中一片混乱。石勒的军队也终于赶到了,想分一杯羹。羯族军队如狼似虎地涌入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在这支胡族军队中,有两名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她们是将军的女儿,虽然年纪轻轻,但眼神中透露出的残忍和冷酷,却让人不寒而栗。
洛阳已经被洗劫一空,粮食所剩无几。军队需要补充给养,而这两名少女就是负责寻找军粮的人。她们在城中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粮食,还有那些躲藏起来的居民。
在她们的努力下,一具具尸体被肢解成了肉块。这些肉块被放进了锅里,煮成了一锅锅的肉汤。这些肉汤被送到了军队中,成为士兵们的食物。
一天,当她们在废墟中闲逛时,一阵微弱的哭声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她们顺着声音找去,发现了一个藏在废墟中的母亲和她的婴儿。母亲紧紧地抱着孩子,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外面的危险。
然而,在两名少女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一顿新的“美食”。
她们冷酷地走向那对母子,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同情或怜悯。母亲看到她们,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她仍然紧紧地抱着孩子,试图保护他免受伤害。
然而,阿凌和阿霜并没给她任何机会。她们残忍地将婴儿从母亲的怀中夺走,然后当着母亲的面开始肢解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母亲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但两名少女只是冷笑着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场表演。
在如此暴行面前,人权,伦理,道德已荡然无存。或许,只能从生物学角度暂且分析了...
每次事后,人们都在尸山血海中寻找亲人残骨,连墓志铭都换了词:无主无宗,亡于兽人。
为了躲避战乱,活着的百姓被迫背井离乡,踏上了颠沛流离的逃亡之路。在逃亡南方的过程中,他们面临着饥饿、疾病、寒冷等重重困难,许多人倒在了路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能和五胡乱华时期媲美的吃人现象,历史也只有五代十国和满清蒙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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