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奚忙完手上的事,拿起另外一个手机一看,全部都是林晚晚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短信,马上给她回过去,但是电话另一头显示关机。
是不是没电了,算了明天再去找她,陆铭奚永远不会想到,因为今天自己的一个举动,会让自己后悔一生。
陆裕安连拉带拽把林晚晚带到,陆铭奚以前的大平层里,门锁“咔哒”一声落锁的瞬间,陆裕安猛的扣住了林晚的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指节掐进她的皮肉里,带着烟酒气的呼吸喷在她颈侧,黏腻又滚烫。
“别装了,”他扯着她往卧室拖,声音粗哑得像砂纸摩擦,“到了这儿,你还想跑,这个地方熟不熟悉!你和他以前是不是经常在这里翻云覆雨?”
林晚晚已经头晕眼花,没有一点力气,被他轻而易举的拖着走。
林晚晚的后背撞在床沿,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他顺势压上来,带着汗味的胸膛抵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撕扯着她的领口,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挣扎的胳膊,床板被压得吱呀作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刚好落在他布满欲望和狠戾的脸上。
“放开我!”林晚晚的声音因为恐惧发颤,指甲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臂,却只换来他更用力的钳制,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带着令人作呕的烟酒气,混杂着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感,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瞬间将她裹进绝望里。
“放开我!恶心!”
陆裕安的胸膛像块浸了油的抹布压在她身上,浓重的酒气混着汗味钻进鼻腔,酸腐得像馊掉的剩菜,林晚晚胃里猛地一缩,喉咙口涌上一阵尖锐的恶心,她偏过头,还没来得及挣扎,胃里的东西已经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黏糊糊地溅在他的胸前。
那股酸腐的气味瞬间盖过了酒气,陆裕安愣了一下,骂骂咧咧地松了劲,林晚晚趁机侧过身,趴在床边剧烈地干呕,眼泪被呛了出来,胃里空落落的疼,却比不过被他触碰过的皮肤传来的、密密麻麻的恶心感
“倒胃口!呸!”陆裕安瞬间没了兴致,一只手抓起她的头发就往后扯,林晚晚又被迫仰头,“嫌我恶心是不是?那我给你看看更恶心的。”
陆裕安的手死死扣着林晚的后颈,把手机屏幕怼到她眼前,刺眼的白光里,画面晃动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耳膜生疼,那是陆铭奚的声音,另外一个则是陈莉娜的声音。
屏幕里的他赤着上身,侧脸的轮廓在昏暗灯光下熟悉又陌生,正低头吻着怀里的女人,手指暧昧地滑过对方的腰线,林晚晚的瞳孔骤然收缩,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心脏,连呼吸都忘了。
“看啊,”陆裕安的声音在耳边阴恻恻地响,“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在床上跟别人快活呢!你觉得谁更恶心?”
她想别开脸,可后颈的力道越来越大,逼着她不得不盯着那肮脏的画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比刚才被他压住时更甚,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不是哭,是生理性的抗拒——像吞了苍蝇般恶心,又像被人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连骨头缝都透着冷。
视频还在继续,那些不堪的画面和声音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的理智,她猛地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却盖不住那股从心底炸开的、毁天灭地的绝望。
第二天陆铭奚怎么都联系不到林晚晚,出租房也没有去过的痕迹,没办法只能到她家去找她。
开门的是林爸爸,看到是陆铭奚,对他又打又骂,让他滚!“你小子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陆铭奚没办法只能先下楼,给张黎打电话也是一直无人接听。
另一边医院,林晚躺在惨白的病床上,手腕上的输液管连着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缓慢地敲打着寂静的病房,她的脸颊泛着纸一样的白,嘴唇干裂起皮,脖颈上还留着几道青紫的指痕,像丑陋的蛇盘踞着。
被子下的身体蜷缩着,即使在昏睡中,眉头也紧紧蹙着,像是还陷在那场噩梦般的挣扎里,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她缠满纱布的手臂上,却暖不透那层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偶尔她会哼唧一声,睫毛颤巍巍地抖,像只受伤的鸟,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疼。
张黎站在病床边,指尖悬在林晚晚缠满纱布的手上方,却怎么也不敢碰,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刺得她眼睛发酸,视线落在林晚脖颈那几道未消的青紫色指痕上,像被针扎似的疼。
她想起毕业的时候,她对未来充满了崇景,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光。可现在,那张脸苍白得没了血色,张黎捂住嘴,才没让哽咽声溢出来,如果昨天她不是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着林晚蹙着的眉头,忽然不敢想象,昨天她经历了怎样的恐惧,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自己手背上,烫得像林晚晚此刻无声的痛。
林爸爸在家做了营养粥过来,看着病房外偷偷哭泣的林妈妈,刚刚下手太轻了,应该把那小子打残。
林妈妈擦干眼泪,拿着粥走了进去,张黎刚要出声,被林妈妈拦了下来,把她拉出去,“张黎,你从昨天守到现在,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就好。”
张黎看着还没有苏醒的林晚晚,“好,阿姨那我晚上过来。”
“嗯,昨天真的谢谢你,阿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昨天张黎突然收到林晚晚的电话,接听就听到了她和陌生男人争执的声音,赶快报警,查地址,等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林晚晚已经接近晕觉,陆裕安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不敢相信,如果再晚了一步,人还在不在。
“阿姨,千万别这么说,我等一下就去警局做详细笔录,绝对不能放过他。”
“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