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离婚后,前妻跪求我原谅 > 第30章 有你在
换源:


       “别碰他!”赵涵突然扑过来,张开胳膊挡在我面前。

川哥的动作顿了顿,看着赵涵,眼里闪过丝淫邪:“哟,还护上了?行啊,今天就让你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

他的话没说完,我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腰往旁边抡,他踉跄着撞在宝马车上,“咚”的一声,车门凹了块。

“草拟吗的!”他彻底疯了,从地上捡起块板砖就冲我过来。

我正想迎上去,突然听见警笛声,远远的,红蓝灯光闪过来。川哥的脸瞬间变了,骂了句“晦气”,冲小弟吼:“走!”

三个人气急败坏地钻进宝马车,轮胎擦着地面逃跑时,还故意往我这边拐了一下,差点撞到我。

等车没影了,我才瘫坐在地上,额头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混着尘土和油渍。

赵涵扑过来,手抖得厉害,掏出纸巾想擦我脸上的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程枫,你流血了……”她掏出纸巾想擦,手抖得厉害。

“没事。”我想笑,嘴角一扯,疼得倒吸凉气。

她突然凑过来,嘴唇贴在我额头的伤口上,软软的,我的周身被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包裹。

我浑身一僵,血好像都往头上涌。

“唔……”她突然抬起头,吐了口血水,“有泥。”

我这才感觉到,刚才板砖上的沙砾蹭进了伤口,又疼又痒。

心里突然一酸。多久没人这么心疼过我了?林悦只会嫌我穷,柳清浅对我大概也只是为了是医生的本分,只有赵涵,这个跟着鬼爷混的女同学,此刻正用最笨的方式给我处理伤口。

一股火气从心底窜上来,恨那几个杂碎,恨自己没本事,攥紧的拳头猛地砸在地上。

“哎呀!”赵涵突然叫了一声,脸瞬间红透,往旁边挪了挪。

我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还停在她的裙摆上——刚才攥得太用力,竟一把抓在了她的臀上。

空气像被冻住了。

路边摊的油烟味、远处的车鸣声,突然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她的呼吸声,粗重得像拉风箱。

“对、对不起。”我猛地收回手,手背上的血蹭到了裤子上,红得刺眼,“我不是故意的,刚才……”

“没事。”她打断我,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你伤口还在流血,我送你去医院。”

她站起身时,裙摆往下坠了坠,遮住了刚才被我抓到的地方,可耳根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我这才发现,她的胳膊上也青了一块,大概是刚才拉架时被撞到的。

“你也受伤了。”我指着她的胳膊,喉咙有点发紧。

“小伤。”她蹲下来扶我,手指碰到我胳膊上的擦伤,轻轻缩了一下,“能走吗?”

我试着站起来,膝盖一软,差点又摔下去。

她赶紧架住我的胳膊,力道比看起来大得多,半扶半搀地把我往停车的地方拖。

坐进车里时,额头的血又流了下来,滴在她的连衣裙上,晕开一小朵红。

她从包里翻出急救包,里面竟有碘伏和纱布,看来是常年跟着鬼爷跑,备着这些东西。

“忍着点。”她蘸了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伤口,我就疼得龇牙咧嘴。

她的手顿了顿,放轻了力道,棉签在伤口边缘一点点蹭,像在擦拭什么易碎的宝贝。

车里的栀子花香好像浓了些,混着碘伏的味道,竟不难闻。

我侧头看她,她的睫毛垂着,鼻尖上沾了点汗,认真的不像平时那个跟在鬼爷身后、话都不敢多说的赵涵。

“你跟着鬼爷,很久了?”我突然问。

她的棉签顿了顿:“大学毕业就来了,三年了。”

“他给的钱,很多?”

“嗯。”她点头,声音低了些,“够我妈换肾的。”

我没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像我为了爸妈,不得不跟鬼爷打交道一样。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她突然说:“昨天在仓库,那些姑娘……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我愣了愣,想起那些往我嘴里喂酒的旗袍,还有鬼爷左搂右抱的样子,摇了摇头:“不是一路人。”

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她系紧纱布的结,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下巴,像触电似的收了回去,“大学时你帮同桌修自行车,蹲在操场边修了两节课,手都蹭破了,也没要人家什么表示。”

我猛地想起这事,都六七年了,她居然还记得。

车到医院门口时,她突然说:“程枫,下次鬼爷再叫你,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怕?”

“不怕。”她看着我,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亮得像星星,“有你在。”

我心里一震,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很久没人跟我说过“有你在”了。

林悦只会抱怨我没本事,爸妈总担心我太累,只有赵涵,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同学,此刻却把我当成了靠山。

“上去吧。”她推开车门,“叔叔阿姨该等急了。”

我下车时,她突然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有点汗,软软的:“明天……我给你送早餐。”

没等我回答,她就关了车门,宝马车很快汇入车流,尾灯像颗逃跑的星星。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走进住院部时,护士站的小姑娘冲我笑:“程先生,柳医生刚才还问你呢。”

柳清浅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我走过去,看见她正对着电脑写病历,白大褂的领口沾着点钢笔水。

“打架了?”她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的纱布上,眉头皱了皱。

“小事。”我摸了摸额头,“碰到几个醉汉。”

她没追问,从抽屉里拿出瓶消炎药:“明天换药来找我,新来的护士不少,上手没轻没重的。”

“谢谢。”

走到门口时,她突然说:“你爸妈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晚上有护士。我的值班室有床,你可以过去睡。”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她正低头翻病历,侧脸在灯光下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