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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张翠兰怀孕,喜忧参半

李猛把螺丝刀从裤兜里掏出来,放在床底最里侧,刀柄朝里,像是藏一件不能见光的东西。他没再看它一眼,转身走向灶台边的水缸,舀了一瓢凉水灌下。喉咙滚过一阵刺痛,但他不在乎。昨夜厂区的喧闹像退潮一样远去,可他知道,四合院的风,才刚刚开始吹。

张翠兰蹲在院角的煤炉前,手扶着墙,干呕了几声,吐出的只有酸水。她喘了口气,拿袖子擦了嘴,正要起身,李猛已经蹲到她身边,一手扶住她胳膊,一手探了探她额头。

“又这样了?”他问。

“没事,可能是昨儿的粥凉了。”她勉强笑了笑,想站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

“三天了,不是偶然。”他盯着她发白的脸,“你没来月事多久了?”

她一愣,低头掐指算了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快四十天了。”

李猛没说话,转身拉开柜子,翻出一个用蓝布包着的小包。里面是几块红糖,是他上个月用系统奖励的布票换来的,一直没舍得用。他把红糖揣进兜里,又从床下摸出一双洗得发白的布鞋,套上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请大夫。”他头也没回。

半个时辰后,老中医背着药箱进了院门。他是轧钢厂家属区的老熟人,走路慢,说话更慢。把脉时眯着眼,手指在张翠兰腕上停了许久,忽然笑了。

“恭喜啊。”他收了手,“两月有余了,胎气稳。”

张翠兰愣住,眼眶一下子红了。李猛站在一旁,手指微微发抖,却咧开嘴笑了出来。

“真……真的?”她声音发颤。

“我行医三十年,还能看错?”老中医捋了捋胡子,“这年头,能吃上饱饭的女人,怀得上就是福气。”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一句话在院子里飘着。李猛送他出门,回头时,看见张翠兰坐在炕沿,双手轻轻覆在小腹上,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别怕。”他说,“孩子会好好的。”

她抬头看他,嘴唇动了动:“我……我脸上有疤,孩子会不会……”

“胡说。”他声音低,却像铁锤砸在地上,“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孩子会像你,比谁都强。”

他从柜底摸出一张粮票,是系统奖励的最后一张,没舍得用。他塞进她手里:“今天不做饭了,我去买点红糖鸡蛋,给你补身子。”

她攥着粮票,没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他肩上。

李猛出门时,天已大亮。胡同口的早点摊冒着热气,他买了两个鸡蛋、一包红糖,回来路过井台,听见贾张氏的声音。

“现在倒好!一个逃荒来的,住着好房,吃着细粮,媳妇还能怀上?”她拍着洗衣盆,声音尖利,“我们秦淮茹拉扯三个娃,连月经都闭了!老天爷不开眼啊!”

旁边几个女人低头搓衣,没人应声。李猛脚步没停,走到井台边,把两个鸡蛋递给正在玩泥巴的两个孩子。

“吃吧,长身体。”

孩子愣住,抬头看他。贾张氏张了张嘴,想骂又不敢,只得低头猛搓衣服,木盆里的水溅了一地。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捏着半截烟,没点。他看着李猛进门,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那扇关上的院门上。三大爷坐在屋檐下,拨着算盘,手指一顿,抬头看了眼张家的院子,嘴角轻轻一扯。

李猛进屋,顺手把门闩顶上。这个动作,他从前从不做。

张翠兰已经把鸡蛋煮好,剥了壳放在碗里,红糖水也热着。她小口喝着,脸色渐渐有了血色。

“外面……说什么了?”她问。

“瞎嚷嚷。”他坐在她对面,夹起一个鸡蛋递给她,“别听。”

她点点头,又问:“咱们的日子……能一直这样好吗?”

李猛没立刻回答。他望向窗外,院子里的石榴树刚抽出嫩芽,阳光斜照进来,落在她低垂的手上。那只手还攥着那张粮票。

“谁想动你,得先过我这关。”他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她闭上眼,轻轻应了一声。

他没再说别的。可他知道,这院子不会让他们安生。许大茂倒了,易中海吃了亏,傻柱恨他,三大爷盯着他,现在连贾张氏都开始叫嚷。他一个外来的难民,娶了张大爷的闺女,住着独门小院,吃穿不愁,如今妻子还怀了孩子——这在四合院,就是罪过。

他摸了摸床底,螺丝刀还在。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到空白页,写下三个名字:贾张氏、傻柱、阎埠贵。下面画了一道横线。

张翠兰靠在他肩上睡着了。他轻轻把她扶到炕上,盖好被子,然后坐在桌边,盯着那本子看了很久。

天快黑时,他出门倒水。井台边没人,他把脏水泼进下水道,抬头看见三大爷家的窗户亮了一下,又灭了。灯灭前,窗纸上有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在写什么。

他没多看,转身回屋,把门关紧,门闩再次顶上。

夜里,张翠兰醒了两次,都说梦话,一遍遍念着“别赶他走”。李猛把她搂紧,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第三遍她醒时,月光正照在床头。她睁着眼,盯着屋顶,忽然说:“李猛,我是不是……不该怀这个孩子?”

他翻身坐起,看着她:“你说什么胡话。”

“他们都在说……说我配不上……说你是外人,孩子生下来也是野种……”她声音越来越小,眼泪流下来。

李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紧紧箍住她的背:“谁再说这种话,我让他在四合院待不下去。听见没有?这孩子是我们的,谁也动不了。”

她在他怀里哭了一场,终于睡熟。

李猛却睡不着。他轻轻起身,走到桌边,拿出那本子,在“阎埠贵”下面加了一行字:“查水电账,防举报。”

他合上本子,吹灭煤油灯。月光从窗缝照进来,落在桌角那张粮票上,纸面泛着微黄的光。

窗外,三大爷家的灯又亮了。这次没灭。窗纸上,一支笔在纸上沙沙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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