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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新任务加倍,六个月500元

煤油灯熄灭后,屋里陷入一片漆黑。李猛靠在炕沿,眼睛睁着,耳朵听着窗外的动静。三大爷家的灯光还亮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断断续续飘进来。他没动,也没再去看那本子。他知道,今晚不会睡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沉入昏沉时,脑子里“叮”的一声响,像铁片掉进空桶。

“新任务发布:六个月内赚取500元,奖励‘格斗精通’。”

李猛猛地坐直,脊背撞上墙,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下意识扭头,张翠兰还睡着,呼吸均匀,手搭在小腹上。他松了口气,没惊醒她。

他在心里问:“上一个任务还没结算,怎么直接压这么重?”

系统没有回应。

他盯着黑暗,手指掐进膝盖。500元。他脑子里飞快算着。他现在是轧钢厂技术科的临时工,月工资42块,转正后能涨到60,可眼下还没批下来。每月买粮、买煤、交水电,再省也得花20多块。就算不吃不喝,六个月最多攒120块。差380块。

这数字像块石头,压得他胸口发闷。

他慢慢躺回去,可眼睛再也闭不上。系统从没给过这么离谱的任务。以前是“解决一顿饭”“修好灶台”,顶多奖励半袋玉米面。这次却是“格斗精通”——他缺这个,他知道。四合院这些人,嘴上不动刀,手上可不干净。傻柱能在食堂一拳撂倒人,许大茂敢半夜撬门,万一哪天围上来,他得能护住张翠兰。

可这任务,不是拼力气就能成的。

他翻身下炕,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走到桌边。月光从窗缝斜切进来,照在桌角那张粮票上。是他昨天塞给张翠兰的那张,她没花,又悄悄放了回来。纸面泛着旧黄的光,边角已经磨毛。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伸手把它翻过去,背面朝上。

第二天一早,李猛蹲在井台边刷牙。牙刷是系统奖励的,尼龙毛,比别人用的猪鬃结实。他咬着刷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上面的纹路,眉头拧成疙瘩。

张翠兰端着洗衣盆路过,脚步顿了顿。

“你……昨晚又没睡?”

他吐出口里的泡沫,摇头。

“有事。”

“孩子的事?”

“不是。”

她没再问,低头走了。

李猛站起身,牙刷在嘴里没拿下来,一路走回屋。他从柜子里抽出账本,翻开,手指在纸上划着。工资、支出、剩余。他算了一遍,又算一遍。最后在空白页上,用铅笔写下“500”三个字。笔尖用力,纸背都凸了起来。

他盯着那三个字,忽然觉得荒唐。

这哪是任务,这是逼人去抢。

中午他没去食堂,坐在厂门口的台阶上啃冷馒头。工友喊他,他摆摆手。脑子里全是那串数字。500。500。500。像铁锤砸在太阳穴上。

他想起穿越前在工地扛钢筋的日子。一天干十二小时,到手不到十块。六年才能攒够。现在让他六个月挣出来,系统是真不把他当人看。

可他知道,系统不会收回任务。

他把馒头塞进嘴里,嚼得牙酸。

下午他回了趟家。张翠兰在缝一件小褂子,针线在布上穿来穿去,动作很慢。她脸色还是白的,可没再吐。见他回来,她抬头笑了笑。

“饿了吧?我给你留了粥。”

他摇摇头,坐到炕沿。

“你……有没有……存点钱?”

她手一顿,针尖差点扎进指头。

“怎么了?”

“厂里……可能要交一笔培训费。”

她没说话,低头继续缝。过了会儿,她把针别在布上,起身走到床边,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红布包。

布包很旧,边角都磨出了线头。她坐在他对面,把包放在桌上,慢慢解开。

里面是几块银元,码得整整齐齐。还有十来张布票,叠成小方块。最下面压着一张存单,金额是三十七块六毛。

“这是我娘留下的。”她声音很轻,“一直没舍得用。说是……嫁妆。”

李猛看着那包东西,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他没伸手。

“你收着。”他说,“孩子要吃要穿,你得留着。”

“你现在就是我的天。”她抬头看他,眼神很静,“你拼,我陪你。钱不够,咱们一起想办法。可你不能一个人扛。”

他没说话。

她把布包往他面前推了推。

“先用着。不够,我还能去缝补组接活。我手快。”

李猛盯着那包东西,忽然觉得眼睛发烫。他不是没被人帮过。张翠兰救他那晚,他浑身发冷,倒在雪地里,是她把他拖回来,用热水擦身子,喂他喝粥。可那时候,他以为自己能靠系统活下去。现在他知道,系统给任务,可给不了人心。

他伸手,没去拿钱,而是把她的手握住了。

她的手凉,指尖微微发抖。

“这钱,我赚。”他说,“你只管把身子养好。孩子得健健康康地生下来。”

她没抽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把布包重新包好,塞回床下。

“先不动它。”

天快黑时,他去了趟厂里。技术科的灯还亮着,他进去查了本月的工资表。自己的名字在最后,42元,已发。他翻到下个月预估,还是42。转正申请卡在人事科,没批。

他合上本子,走出办公楼。夜风刮在脸上,带着煤渣味。他站在厂门口,望着远处四合院的方向。灯光一盏盏亮起,像钉在地上的钉子。

他知道,从今天起,每一分钱都得算清楚。

他回了家。张翠兰已经睡了,炕上铺着厚被。他轻手轻脚脱鞋上炕,刚躺下,她就醒了。

“你回来了。”

“嗯。”

“钱的事……别愁。”

“不愁。”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缩回去。

“我信你。”

他没应声,闭上眼。

可他知道,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比平时早起一个钟头。天还没亮透,他站在院中,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扳手,又翻出几根铁丝、一截皮管。他蹲在角落,开始拆卸一个旧煤炉。炉胆裂了,是他昨天从垃圾堆捡回来的。

他用扳手撬开炉壳,把裂口用铁丝缠紧,再用泥浆封死。动作很熟。系统奖励过“初级修理术”,这点活不算难。

修好后,他拎着炉子去了厂后勤处。

“坏了没人修,我顺手弄了弄。”

“你还懂这个?”

“凑合。”

后勤老王看了看,点头:“行,放仓库吧,回头发个通知,让人来领。”

他没要钱,也没提报酬。可他知道,这一步走出去了。

中午他在食堂吃饭,听见有人议论:“听说三大爷在查水电费?说咱们院有人偷用公家电。”

“谁啊?”

“不知道,可他家孩子最近天天看电影,电费翻倍。”

“该不会是许大茂吧?”

李猛低头扒饭,没抬头。

他知道三大爷在找机会。上回修房的事,易中海吃了亏,三大爷也跟着没捞着好处。现在许大茂倒了,他们得找新靶子。

他吃完饭,把饭盒收好,去了趟保卫科。

“我申请值夜班。”

“为啥?”

“最近睡不好,想活动活动。”

科长笑:“行啊,正好缺人。一晚上两毛五,干不干?”

“干。”

他记下排班表,走出保卫科。阳光照在水泥地上,反着白光。

他知道,两毛五不多。可积少成多。

他回了家。张翠兰正在晾衣服,听见门响,回头看他。

“厂里忙?”

“有点事。”

她点点头,忽然说:“我今天去缝补组报了名。下个月开始,每天能挣八毛。”

他一愣。

“你身子……”

“医生说了,能动。躺着才伤人。”她笑了笑,“咱们一起挣,总比你一个人扛强。”

他看着她,没说话。

她把晾衣绳上的褂子理了理,忽然回头:“你说的那笔钱……一定要挣到吗?”

“必须。”

“为什么?”

他顿了顿。

“因为,我不想再被人逼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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