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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心里并没有一丝愧疚,反而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生活——有付出,就有收获。

就在她刚把早饭做好,正用意识连上那个神秘空间忙个不停时,屋外突然传来张老军医的声音。

锅里的稀饭还在咕嘟咕嘟冒泡,她刚把蒸好的包子端上桌,手上还沾着面粉。

她的意识正沉浸在空间里,忙着清点新长出的蔬菜,盘算着明天该种些什么。

忽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却中气十足。

这老头又跑来给王妈看病了?

柳宴欢一愣,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张老军医这段时间来得频繁得反常,每次都说复查、调药,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王妈的身体其实已经稳定了,按理说不需要天天上门。

更何况,他每次来都不提前打招呼,像查岗一样,让她心里直犯嘀咕。

柳宴欢正纳闷呢,就听见张老在交代病人一些日常注意事项,接着居然还问起自己头上那道伤好全了没有。

“最近有没有头晕?伤口结痂了没?可别留疤,影响容貌。”

他的语气认真,甚至带着几分关切,可听在柳宴欢耳朵里却格外刺耳。

她眉头微皱,心说这老头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伤了?我又不是他病人。

高雅兰一听这话脸都僵了,结结巴巴地开口:“小柳嘛,乡下来的,身子结实得很,不碍事。”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厨房方向,生怕柳宴欢听见。

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

她本想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可语无伦次的样子反而显得更加可疑。

柳宴欢冷笑一声,从空间里退出来,拉开保姆房的门,出来跟张老道了声谢。

她面色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神却冷得像冰。

“谢谢张老关心,我早就好了,劳您挂念。”

她说得客客气气,却字字带刺,目光在张老和高雅兰之间来回扫过,像是在打量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这时候,刘主任刚好下楼,正大口啃着她蒸的大肉包子,香味儿整个屋子都能闻到。

油亮的肉汁从包子皮里渗出来,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滴,她却顾不上擦,一边吃一边连连赞叹:“这皮儿暄软,肉馅儿肥瘦刚好,太香了!”

阳光照在她满足的脸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舒坦劲儿。

而柳宴欢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糊弄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吃上像样的饺子了。

就连自从受伤后一直吃不下饭的萧云霆,也破天荒吃了三大碗,还意犹未尽。

饭后,张璟屹抢着把碗筷洗了,又趁机拉着柳宴欢说:“你来我家当保姆吧,工资我给你开高的,包你满意!”

这邀请挺真诚,柳宴欢心里也觉暖和。

可她一想到自己空间里堆得满满的粮食布料、药品罐头,就知道,她早就不是那个为饭碗发愁的小保姆了。

她留在军区大院,本就是为了躲风头——外面正查资本家,她得避嫌,不能让人盯上。

说不定哪天风头一过,她就收拾包袱,潇洒走人了。

柳宴欢没答应留在张家当保姆,但主动提出,最近他们人手不够,她可以抽空来给张老爷子做几顿饭。

张家父子虽然觉得有点可惜,可一想到能吃上小柳姑娘亲手做的好吃的,立马眉开眼笑,连声道谢。

柳宴欢心里清楚,自己空间里的灵泉和种出来的东西,对身体恢复有帮助。

她还特意叫上了自己一直敬重的英雄萧云霆一起来吃饭。

张老军医一听,高兴坏了。他巴不得小柳能多跟萧云霆接触,解开他心里的结。心里还悄悄盘算:说不定处着处着,俩人真能成一对呢。

张璟屹听了,打趣道:“爸,您这回可享清福了!萧哥近水楼台,天天能吃到小柳同志的手艺。我这忙得团团转,只能指望偶尔回家蹭顿饭了。”

他那副委屈又无奈的样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而此时,原本风光无限的阮家,因为柳宴欢穿进书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他们正围在关押阮远邑的审查点闹腾,吵得鸡飞狗跳。

王秀丽追问丈夫,柳家的财产到底藏哪儿了。

阮远邑却以为她想独吞,气得大骂她不肯花钱救自己。

高雅兰在后面尴尬得不行,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干笑着试图圆场:“你看我说对了吧,张老确实不爱吃太油的……平时吃饭都讲究清淡,咱们这顿要是做得太油腻,他老人家真未必喜欢。”

柳宴欢懒得搭理她,连个眼神都没给,直接转身就出了厨房,脚步匆匆地追上了还在生气的张老军医。

她一边小跑着跟上去,一边轻声细语地陪着说了几句好话:“张爷爷您别生气,刚才真是误会,没人嫌弃您吃得多,就是高雅兰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等把刘家的事彻底忙完,厨房里的喧闹渐渐平息下来,柳宴欢这才松了口气,一抬手抹了把汗,忽然想起刚才那一幕——

哎,云霆刚刚那表情也太生动了吧?脸一红,眼神慌乱,耳朵尖都透出点粉,呆头呆脑的,嘴唇微微张着,好像还忘了自己在做什么。

那副模样,非但不显笨拙,反倒有种憨直的可爱,还挺招人喜欢的。

她越想越忍不住抿嘴笑,可过了会儿低头一照镜子。

才发现自己脸上也全是面粉,额头上、鼻尖上,甚至睫毛上都沾着白乎乎的粉末,活像个刚从面袋子里钻出来的小花猫。

她顿时乐了,扑哧一声笑出来:“好啊你,藏得挺严实,也不告诉我!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不小心扑了面粉,原来你也中招了!”

调皮劲儿一下子全上来了,她眼睛一亮,也不管手还沾着白面,抬手就朝他脸上狠狠抹了一把。

指尖带过他的颧骨,留下一道明显的白色痕迹,像是冬天里被雪擦过一样。

本来她是想露一手厨艺的,想让大伙儿尝尝她调的酸菜猪肉馅儿有多香,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对手”。这人还是个她完全没想到的——萧云霆。

萧云霆在部队待久了,别的菜不敢说,要论炒炖煮炸他还真不算顶尖,但要说包饺子——那可真是他的强项。

他在战友里要是认第二,绝对没人敢争第一。

每年冬至、春节,炊事班都抢着请他去帮忙,就因为他包的饺子皮薄馅大,褶子密实,煮出来一个不破,咬一口汤汁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