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那么激动，王先生。”马可掏了掏耳朵，脸上满是厌烦，“这就是商业。怪只怪你们的技术太落后，太不堪一击。”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昂贵的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富贵：“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你不同意，没关系。一个月后，当你的资金链彻底断裂，银行上门催债，工人堵着你的门要工资时，我们再见。到那时，或许就不是这个价了。”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毫不客气地送客。
王富贵站在原地，拳头紧握。
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充斥着他的神经！
可，他知道马可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再拖下去，比亚帝只会负债累累，最终破产清算，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特拉拉总部的。
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他一阵眩晕，耳边是马可那轻蔑的笑声，眼前是工人们期盼的脸庞。
无尽的愤怒与绝望，像两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几乎窒息。
……
与此同时，华科大，李老的秘密实验室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那是焊锡、化学试剂和十几天没洗澡的汗臭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息。
实验室已经封闭了整整十天。
三天前，就在孔小燕几人都以为要推倒重来，再耗费数月之功时，沈东仅仅用了两个小时，便扔出了一份厚达三十页的全新理论方案——《关于石墨烯增强型聚合物复合隔膜的分子结构及制备原理》。
那份方案，如同神谕，直接点亮了黑暗中的航向。
接下来的三天，整个团队再次进入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在沈东的精确指导下，他们夜以继日地研制、合成、测试，终于，四块巴掌大小，闪烁着金属与科技光泽的硅基纳米电池，静静地躺在了测试台上。
“开始吧。”
沈东的声音略带沙哑，但眼神亮得惊人。
“好！”
张凯深吸一口气，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回车。
测试程序开始运行，电脑屏幕上，无数行数据流如同瀑布般飞速滚过。
孔小燕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她下意识地抓住身边人的胳膊，用力一捏。
“嘶……学姐，你捏疼我了。”沈东咧了咧嘴。
孔小燕这才反应过来，触电般松开手，脸颊绯红，又顺手抓住了张凯。
张凯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出声，只能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她。
“何许，你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儿快把我熏过去了！”
张凯为了转移注意力，扭头对着紧盯屏幕的何许嚷嚷。
何许瓮声瓮气地反驳：“懂什么！这是奋斗的味道！是科学的芬芳！”
就在这紧张又带着几分滑稽的斗嘴中，电脑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流戛然而止。
“嘀——”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恍若天籁。
屏幕中央，弹出了一个绿色的对话框，上面只有几个字：推演正确。
紧接着，不等众人反应，另一个窗口自动弹出，将核心性能参数以最醒目的方式罗列出来。
【单体能量密度：400Wh/kg】
【理论续航里程（标准工况）：650公里！】
【快充模式（10%-80%）：1.5小时！】
【循环寿命（容量衰减至80%）：>2000次！提升50%！】
四个人，八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行字。
一秒。
两秒。
三秒。
“我……我没看错吧？”
张凯的声音在发颤，他使劲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
“六百五十公里……快充一个半小时……”
何许喃喃自语，心情无比激动。
孔小燕眼眶瞬间就红了，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我们……”沈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成功了。”
“啊啊啊啊啊——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何许第一个跳了起来，激动得手舞足蹈。
“成功了！我们真的做到了！”
何许和张凯激动地抱在一起，用力捶打着对方的后背。
孔小燕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放声大哭。
沈东脸上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仰起头，看着实验室冰冷的天花板，眼前却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些为了“五九六工程”而牺牲的战友们的笑脸。
弥补遗憾，助力崛起。
今天，他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
“快！快！第一时间把数据报告整理出来，发给李老！”
沈东迅速冷静下来，大声指挥。
“对对对！告诉李老！”
“然后！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我请客！不醉不归！”张凯豪气干云地宣布。
……
此刻，一百二十多公里外，天山火箭研究基地外围。
一片茂密的竹林里，月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哎呀，你别……这里会不会有人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和羞怯。
“怕什么，宝贝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充满了不耐和欲望，“这荒山野岭的，鸟都不拉屎，谁会来啊？快点，我都等不及了。”
女人半推半就，两人很快便纠缠在一起，刚把外套脱下，扔在草地上。
就在男人准备有下一步动作时，周围的竹林里，响起了一片细微却又无比清晰的“沙沙”声。
那不是风吹竹叶的声音，而是某种物体摩擦草地的声音，密集而整齐。
男人动作一滞，警觉地抬起头。
下一秒，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四面八方，一个个身穿迷彩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手持95式自动步枪的士兵，如同从地里冒出来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围在了中央。
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冰冷的杀意，从四面八方对准了他们。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啊……”
男人看到这阵仗，两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而他身下的女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闭着眼睛，娇滴滴地催促。
“哎呀，你快点嘛，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