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校花小姨从无绯闻,直到我出现 > 第23章惊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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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夜风卷着山里的寒气,像一把钝刀刮过皮肤。

洛宇天从塌陷的墓道口掠出时,肩头落着细碎石屑,墨色外套被火光映出暗红。

胡八二和吴天真正带人守在坡下,见他孤身出现,皆是一愣——

“洛、洛爷?”

胡八二手里的罗盘“当啷”一声掉在碎石上,指针还在乱颤;

吴天真耳钉反射远处余烬,眼底写满惊疑:

“阳尺呢?尸王呢?”

洛宇天冷眼一扫,薄唇只吐出两个字:“埋了。”

声音不大,却像寒铁砸在众人心口。

他不再理会两派人马的震惊,弯腰抱起受伤的莫墨,身形一闪,没入夜色。

……

凌晨一点,百公里外的小镇。

镇口的旧加油站只亮一盏昏黄钨丝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奔驰G500,车身蒙着薄灰。

洛宇天把莫墨轻放在副驾,少女左臂腕骨微肿,唇角血迹已干。

他取出随车的医药箱,银针蘸药,三针落下——

“咔哒”一声轻响,错位关节复位;

真气沿针渡入,淤血被逼出皮肤,凝成乌紫一线。

莫墨睫毛颤了颤,低低喊了声“主上”,便昏沉睡去。

灯下,少年侧脸冷峻,指腹抹去她唇边血痕,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琉璃。

确认脉搏平稳后,他才合上车门,走进路边唯一的24小时旅馆,要了间临街房。

窗微敞,夜风穿堂,带着柴油与野桂的混合味道。

……

三点十七分,镇外土路尽头出现一道红影——

阳尺。

天山长老的红衣已染尘灰,左肩一道爪痕深可见骨,血痂暗褐。

他抬手,身后四名天山弟子迅速散开,像猎犬嗅味。

“搜,看见车牌立刻报我。”

声音哑得发涩,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寒意。

四点零五分,一名女弟子在旅馆后巷发现奔驰轮胎印。

她按下耳麦,低声一句:“目标在镇北。”

信号弹划破夜空,亮银光尾拖着尖锐哨音。

洛宇天瞬间睁眼,抱起莫墨冲进驾驶室。

引擎咆哮,G500像黑豹蹿出停车位,轮胎碾碎石子,溅起火星。

阳尺闻声掠起,脚尖点地,身形在屋顶与电线杆间纵跃,快得只剩残影。

车灯劈开黑夜,仪表盘油量指针逼近红线。

阳尺的轻功却像鬼魅,始终吊在两百米后。

风呼啸灌进车窗,莫墨被晃醒,苍白唇瓣微张:“主上……”

“别怕。”

洛宇天单手把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

……

五点二十,省道弯道。

油量灯闪烁成危险的红。

阳尺已逼近百米,长剑出鞘,剑尖寒光像破开黑夜的冰线。

就在此时——

轰!

一道苍老却霸道的真气自前方弯道炸开,化作无形巨墙。

阳尺猝不及防,胸口撞上气墙,身形倒飞十米,落地连退三步,嘴角溢血。

枯瘦人影自晨雾里缓缓走出,灰布长衫猎猎,正是王致。

老人负手而立,脚下尘土无风自旋。

“欺负小辈,问过我王致了吗?”

阳尺眼神阴沉,剑指地面:“王前辈,这是我天山与那小子的私怨。”

王致淡淡一笑,抬手隔空一按——

真气化作赤炎巨掌,轰然拍下。

阳尺横剑格挡,剑身寸寸龟裂,整个人再次被震退,撞断路边一株老槐树。

“十息之内,滚。”

王致声音不高,却如晨钟暮鼓。

阳尺咬牙,终是带伤遁入林中,红影转瞬消失。

……

六点零九分,G500停在小镇外废弃采石场。

油量彻底见底。

王致敲了敲车窗,把一壶热茶递进来:“徒儿,先暖暖。”

洛宇天接过,掌心温度透过瓷壶传来。

后座,莫墨望着老人背影,第一次露出安心的笑。

晨雾渐散,远处山脊被朝阳染成金红,像为这场夜奔画上句号。

三天后,清晨

北城旧港仓库,雾色未散。

洛宇天盘膝坐在空荡的水泥地面,赤阳晶髓悬于双掌之间,鸽卵大的晶核透射出岩浆般的光流。

真气沿《罗天大炎诀》第三重经脉奔涌,一道道赤金火纹在皮肤下翻涌,像熔岩在冰层下咆哮。

嗡——

晶髓最后一缕火元被榨干,碎成晶莹齑粉。

少年睁眼,眸底火光一闪而逝,丹田内原本拳头大的真气旋涡已凝成一枚赤红火莲。

【叮!境界突破——炎莲境·小成】

洛宇天吐出一口浊气,空气里顿时弥漫焦灼的铁锈味。

他抬手,五指虚握,掌心火莲旋转,热浪把三米外的铁皮卷闸门烤得微微发红。

莫墨端来温水,替他擦拭额角薄汗。

“主上,车已备好。”

洛宇天点头,把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里:“留在北城,替我盯紧玉家动向。”

少女抿唇,终究没说出“我也要去”,只深深鞠躬:“是。”

……

北开大学,上午09:50

银杏大道落叶翻飞,阳光碎金。

洛宇天刚踏进校门,两道倩影便迎面而来。

赵心霜抱着教案,白衬衫袖口卷到肘弯,冷白腕骨在阳光下泛光;

白梓涵一身奶咖色短风衣,马尾轻晃,鼻尖冻得微红。

“这几天去哪儿了?”

赵心霜声音压得低,却掩不住关切。

洛宇天抬手,指尖掠过她鬓边碎发,笑得慵懒:“山里闭关,给手机也闭了。”

白梓涵皱了皱鼻尖,显然不信,却顾不上追问:“小姨出事了!”

……

【白家,云锦别墅】

白婉玲躺在二楼主卧,窗帘半掩,阳光透进来,却驱不散她脸上的灰败。

薄毯下的身体微微颤抖,唇色淡得近乎透明,像一朵被雨水打蔫的白蔷薇。

洛宇天单膝跪在床边,三指搭在她腕脉。

真气化作细丝探入经络——

所过之处,经脉竟泛起诡异的淡粉色,像落花浸水,脉络间更隐有细小光点闪烁。

【系统提示:检测到奇毒“天女落花”——

毒性:七日内经脉寸断,血竭而亡

解药:玲珑花(生于极阴极阳交汇之地)】

少年收回手,掌心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天女落花。”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去找玲珑花。”

白梓涵扑过来,眼眶发红:“我也要去!”

洛宇天按住她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衣料:“此行凶险未知,你留下照顾自己。”

白梓涵咬唇,终究点头,泪水在睫毛上打转。

……

黄昏,城郊公路

黑色越野疾驰,尾灯拉出一条猩红长线。

副驾驶上,白婉玲裹着毛毯,虚弱地靠在窗边,长发被夜风吹得凌乱。

后视镜里,白梓涵站在别墅门口,身影被夕阳剪成小小剪影,高高扬起的手久久未放下。

洛宇天单手控方向盘,另一只手覆在白婉玲冰凉的手背。

“别怕,我在。”

少年声音低而稳,像夜里唯一不灭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