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16章:你信数据,我信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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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七点,顾氏集团技术中心顶层,晨光如熔金般倾泻而入,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照进来,在黑檀木办公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浮动着微尘,像细小的星屑在光柱中缓缓旋转。

顾廷深的身影被拉得修长,轮廓边缘仿佛镀上了一层冷银,静默地立在窗前,仿佛一尊尚未苏醒的神像。

赵秘书屏住呼吸,指尖微颤,将三份连夜加急的报告依次放在那张价值不菲的黑檀木办公桌上。

纸张与桌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沙”声,如同枯叶坠地,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第一份,来自瑞士国际材料实验室。

结论冰冷而权威:送检的阴沉木残片,未检测到任何异常生物活性或放射性物质。

纸页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墨迹泛着冷光。

第二份,是车辆环境智能监测系统过去一周的完整记录。

报告指出,空调的数次“无故自启”,是由于特定线路老化导致的偶发性电路短路,属于可接受范围内的机械故障。

数据图表密密麻麻,红蓝曲线交织,像某种无声的审判。

第三份,安保部提交的监控画面深度分析。

技术人员用红圈标注出苏清月掌心接触木料的瞬间,旁边附上了一行冷冰冰的注释:疑似使用微型高温工具或化学品,导致木料表面碳化冒烟,建议以“故意损害财物罪”进行追究。

画面定格在她指尖轻触木面的刹那,烟雾如幽魂般升腾,触感仿佛隔着屏幕都能嗅到一股焦糊的腐木味。

三份报告,铁证如山,将一切都归结于科学、机械与人心险恶。

顾廷深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敲着,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像是在敲击着某种无形的屏障。

指尖每一次落下,都让空气微微震颤,连赵秘书的太阳穴都随之抽动。

他深邃的眸子在三份报告间来回移动,最后定格在苏清月那张平静的脸上,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烦躁:“她到底想干什么?”

搅乱他的订婚宴,用一套神神叨叨的说辞逼他换掉车内饰品,现在又留下这些指向她自己蓄意破坏的证据。

图什么?

就为了报复他提出离婚?

“顾总,”赵秘书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观察,“报告的结论很清晰,但是……有两点很奇怪。我们替换下来的那块木料,称重后发现比原厂同型号的部件重了整整1.8公斤。而且,它的断面有非常明显的焦痕,边缘呈现出一种……不规则的弧度,完全不像机械切割的产物。”

顾廷深的敲击声戛然而止,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

1.8公斤的重量差,绝不是正常误差。

与此同时,城南一间月租两千的出租屋内,苏清月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是她点燃的安神线香,烟缕如丝,缠绕在她指尖。

在她身前,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芒凭空浮现,在她白皙的指尖牵引下,于空中缓缓勾勒出一幅复杂的立体结构图。

这正是她昨夜从腹中胎儿识海深处拓印出的那座密室的完整形态。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整幅图轻微一震,结构豁然开朗。

苏清月猛地睁开双眼,瞳孔中满是震惊。

这结构……分明就是顾家老宅地库的翻版!

她曾在那里住过一年,对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而那股阴邪树煞的根脉走向,如同一条毒蛇,精准地盘踞在地库的西北角——乾位!

风水堪舆之术中,乾为天,为父,为君,主掌一家之主的命格与气运!

一个可怕的念头电光火石般击中她的大脑。

那块阴沉木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混入的次品,而是有人处心积虑,以煞气为引,精准植入到顾廷深日常接触最久的环境中。

对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商业竞争,而是要他的命!

她心头一紧,再也坐不住。

从随身的行李箱夹层里取出一个布包,摊开后是三枚包浆温润的古铜钱。

铜钱入手微凉,边缘磨得圆润,仿佛浸透了百年的岁月与执念。

她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一滴血珠抹在铜钱之上,口中默念法诀,双手一合一抛。

六枚铜钱在地面上翻滚跳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最终齐刷刷地定格。

六爻齐动,卦象大凶——螣蛇缠心,阳气将竭!

苏清月脸色瞬间煞白。

卦象显示,顾廷深体内的残煞已经与心脉纠缠,若不在三日之内彻底清除,等到下个朔日,月相全无,阴气最盛之时,他必将心力衰竭,暴毙而亡!

她立刻抓起手机,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

“我要见顾廷深,立刻,马上。”她的声音冷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急切。

电话那头的赵秘书显然有些为难,片刻后,还是传来了公式化的回复:“抱歉,苏小姐。顾总说了,除非你能拿出具有法律和科学效力的证据,否则他不会再见你。”

“科学证据?”苏清月气极反笑,笑声里满是冰冷的嘲讽,“等你们的科学找出证据,就可以直接给他准备后事了。”

她“啪”地挂断电话,胸口剧烈起伏,掌心还残留着铜钱的凉意与血迹的黏腻。

指望他们自己醒悟,无异于与虎谋皮,与天争时。

她转身拉开行李箱,从最隐秘的夹层里,取出一只通体莹白的青瓷小瓶。

瓶身温润如玉,触手生温,仿佛蕴藏着某种沉睡的生命力。

瓶中,只盛着三滴宛如晨露般剔透的液体。

这是她前世师门耗费百年光阴,于灵脉最盛之处凝炼出的“净灵露”,能洗涤凡尘浊气,净化一切阴邪。

即便是前世身为玄门天师的她,也只得了这三滴。

她走到窗边,正看到楼下负责打扫的王婶捂着胸口,靠在墙上剧烈地喘息,一张脸憋得通红,是多年的老哮喘又犯了。

苏清月眸光一闪,拔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一滴净灵露融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中,快步下楼。

“王婶,喝口水顺顺气。”她将水递了过去。

王婶艰难地接过,也顾不上客气,拧开瓶盖就猛灌了几口。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不过几秒钟,她剧烈的喘息竟奇迹般地平复下来,堵塞的喉咙瞬间通畅,连呼吸都变得轻快有力。

“哎哟!这……这水?”王婶震惊地看着手中的瓶子,又感激地看向苏清月,“姑娘,谢谢你,太谢谢了!我这老毛病,一到换季就犯,从没像今天好得这么快过!”

苏清月收回目光,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声音清冷:“这世上,有些病,仪器查不出来,但命知道。”

下午,一封措辞严谨、条理清晰的申诉函被递交到了顾氏集团法务部。

申诉人,苏清月;申诉理由:作为顾廷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及前少夫人,在未办理正式离婚手续前,被人以非法手段驱逐,并恶意扣押私人物品(特指车内木料),现要求调阅涉及该车辆的所有采购及改装流程的全套文件。

法务部不敢怠慢,立刻上报。

顾廷深接到电话时,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最终还是吐出两个字:“让她来。”

接待苏清月的,依然是赵秘书。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撒泼,只是平静地坐着,引用的法律条款比法务部的专员还要精准,赵秘书心中那点疑虑再次被放大。

趁着赵秘书核对文件的间隙,苏清月看似随意地问道:“我记得这批车的内饰是吴老板的公司供的货,他的合同里,有没有注明这批阴沉木的具体来源地?”

赵秘书下意识地翻到供应商合同附件,仔细查找后摇了摇头:“没有。产地那一栏是空白的,只在品名里写了‘精选川南乌木(阴沉木)高级装饰件’。”

苏清月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那就对了。”

她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如惊雷般炸响在赵秘书耳边:“因为真正的千年阴沉木,出自川南黑水河河床之下,每一块都有明确的坑口记录。而他送来的这块,是货真价实的棺材板,还是从乱葬岗里挖出来的压棺木!”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袖中那枚古铜钱,一丝极淡的阴寒之气自掌心蔓延,仿佛那木料的怨念仍在低语。

赵秘书握着鼠标的手猛地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当晚,顾廷深亲自驾车回家。

他没有让司机跟随,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夜风穿过林荫道,树叶沙沙作响,如同低语。

当车子行驶到一处僻静的林荫道时,那该死的空调再次无故启动,森冷的白雾从出风口喷涌而出,左后座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左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有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

那是一种他自幼就熟悉的隐痛,医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只说是他过于劳累的错觉。

可今夜,这痛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猛地想起苏清月在订婚宴上那句冰冷的话——“你在用命换效率”。

又一个尘封的记忆碎片毫无征兆地撞入脑海。

那是他七岁那年,一场高烧让他濒临死亡,昏沉中,他看见无数黑雾将他层层包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吞噬时,一道璀璨的金光撕裂夜幕,破窗而入,瞬间将所有黑雾驱散……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迈巴赫以一个惊险的角度停在路边。

顾廷深脸色煞白,额头布满冷汗,指尖触到方向盘时,金属的冰凉让他一个激灵。

他大口喘着气,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赵秘书的电话,声音嘶哑而急促:“把那块木头,立刻送到我名下的私密实验室!用最高精度的仪器进行切片分析,我要亲自看!”

深夜,无菌实验室内,灯火通明。

在高倍电子显微镜下,木料断面的焦痕被放大了数千倍。

那看似杂乱的纹路,此刻竟呈现出一种玄奥而规律的笔锋走向,勾、撇、捺、转、折……赫然是一道他看不懂,却又莫名熟悉的符箓!

而那符箓的笔锋转折,与他童年记忆中那道救命金光的轮廓,竟诡异地完全一致!

“嘀嘀嘀——”一旁负责红外光谱扫描的研究员发出一声惊呼,“顾总,快看!木芯内部残留着极其微弱的生物电波,虽然正在衰减,但频率……频率和您之前提供的,苏小姐掌心发光时的那段热成像监控记录里的能量波动,几乎吻合!”

顾廷深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两条近乎重叠的波形图,心脏狂跳。

他低声呢喃,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如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猛地一震。

是一条匿名彩信。

照片上,那个信誓旦旦保证木料绝无问题的吴老板,正与出具“无异常”报告的国际实验室某位华裔主管,在一家隐蔽的茶馆里密会。

照片下方,附着一行鲜红的字:

“五千块的封口费,够买一个顾氏总裁的命吗?”

顾廷深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压降至冰点。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山雨欲来的阴沉。

他缓缓拿起手机,指尖冰冷,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发给了赵秘书:

“立刻查吴老板名下所有项目,尤其是近三年内,所有与顾氏旗下地产相关的园林绿化工程。我要知道,他往顾家的地里,还埋了些什么东西。”

指令发出,他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

因为他知道,调查需要时间,而苏清月那句“三日之期”的警告,如同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抬头望向窗外,远处顾家老宅的方向,夜色浓郁如墨。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苏清月,正站在一处能够远眺顾家老宅的高楼天台上。

她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深色运动服,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

夜风吹动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带着秋末的寒意,拂过她裸露的手腕,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她的眼神却比这深夜的寒风更加锐利。

她能感觉到,笼罩在顾家老宅上空的那股煞气,正在变得越来越活跃,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惊动了,开始疯狂地反噬。

等不了了。

靠顾廷深自己去查,无异于隔靴搔痒。

在真正的根源被挖出之前,他就会被这股力量彻底吞噬。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彻底爆发前,直捣黄龙。

苏清月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一抹淡金色的光华在她眼底一闪而逝。

霎时间,在她视野里,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

普通人眼中的钢筋水泥,在她眼中化作了由气流、磁场与能量交织的复杂网络。

而顾家老宅的方向,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黑灰色气柱冲天而起,如同一条盘踞的孽龙,狰狞地俯瞰着整座城市。

那,就是阵眼所在。

她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她花钱从中介那里买来的伪造工牌——“宏达物业,管道夜间紧急检修员,苏晴”。

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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