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18章:你请我,我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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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雨丝还未散尽,苏清月正坐在老宅偏院的廊下,指尖捻着一枚铜钱,轻轻在掌心划出一道符痕。

她胎气尚稳,动作却已不似前几日那般谨慎,眉宇间透着久违的从容。

手机震动了两下,一条快递通知跳了出来——“您有加急件,请至门口签收。”

她起身,素白长裙拂过青石阶,门口站着赵秘书,西装笔挺,神色却有些复杂。

他双手递上一个烫金信封,封口压着顾家火漆印,上面写着:“苏清月女士亲启”。

“顾总让我亲自送来。”赵秘书声音低沉,“还说……如果您不来,他就把那块木头送去国际玄学协会做光谱分析。”

苏清月挑眉,指尖轻轻摩挲着信封边缘,忽而轻笑出声:“他终于肯信点玄的了?”

赵秘书没笑,反而压低了嗓音:“昨晚他烧了三份检测报告。法医的、材料学的、还有境外实验室的。他说……‘仪器测不出人心’。”

她眸光微闪。

那一瞬,她仿佛看见昨夜书房灯影摇曳,顾廷深独自坐在案前,手中捏着那截漆黑如墨的“养煞木”,眼神冷得像冰,却又烧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执念。

她拆开信封,内里是一张正式请柬,用顾氏最讲究的烫金信笺书写,措辞庄重——

“诚邀苏清月女士担任顾氏集团特别顾问,出席今日紧急董事会,共商重大危机应对事宜。”

落款赫然是:顾廷深,个人名义。

她指尖一捻,信纸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金光,转瞬即逝。

这木头上的煞气,竟已悄然渗透进顾家核心圈层,连文件都沾了阴秽。

“我跟你去。”她将请柬折好收入袖中,语气平静,“不过赵秘书,你真以为他请的是‘顾问’?”

赵秘书一怔。

她抬眸,淡金色的瞳孔在晨光中一闪而过:“他是要我当众掀棺。”

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凝如铅云。

二十位董事正襟危坐,吴老板坐在角落,神情倨傲,手中咖啡杯纹丝未动。

他早听说了少夫人被休的传闻,也听闻她疯言疯语说那根“镇宅木”是邪物,只当是妇人癔症,一笑置之。

可当顾廷深推开会议室大门,全场骤然一静。

他一身深灰高定西装,领带一丝不苟,眼神却冷得能冻住整座城市。

他没有坐主位,而是站在投影屏前,抬手调出第一张图——地库角落的木质梁柱特写。

“这是三个月前,吴氏建材为顾氏总部提供的‘百年紫檀镇宅梁’。”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经检测,木材年份不足三十年,树种为南疆‘阴樟’,俗称‘镇棺木’,专用于封镇死尸怨气。”

哗然四起。

第二张图弹出——多名员工意外受伤记录,时间全部集中在梁柱安装后。

第三张,是风水阵图扫描件,清晰标注“引煞归心”“锁阳断脉”“养煞木为引,纯阳之体为祭”。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录音播放的那一刻,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只要让他每天在那根木头附近待够两小时,三个月内阳气尽散,命格崩塌,顾家无人承嗣,自然瓦解……”录音里的声音阴冷如蛇,“吴老板,你儿子的病,我们治得好。”

吴老板脸色惨白,猛地站起来:“胡说!这是栽赃!”

“是吗?”顾廷深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过去三个月,我心率异常三十七次,血压骤降十二回,而自从那根木头被苏清月换下后,全部恢复正常?”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我不是信玄学。我是信数据。信身体反应。信——有人想我死。”

会议室死寂。

就在此时,门被推开。

苏清月走了进来。

一袭素色长裙,发丝挽成简单发髻,未施粉黛,却气场如渊。

她净眼微启,视线扫过吴老板时,瞳孔骤然收缩。

她径直走向他,众人屏息。

“别——别碰我!”吴老板后退,却被椅子挡住。

她伸手,掌心轻抚其额头。

刹那间,她掌心泛起微弱金光,如晨曦初露,温润却不容抗拒。

吴老板突然惨叫,整个人剧烈抽搐,眼白翻起,口中吐出黑气。

“啊——!别碰我!庙里的人说……碰过那木头的人,都会疯!”

“不是疯。”苏清月冷冷收回手,金光隐去,“是你贪财盗用镇棺木,又私自拆解原封镇符,煞气入体,怨灵附魂。若不净化,七日内必癫狂,死后魂魄被拘,永世不得超生。”

她转身,看向顾廷深:“这人已被反噬,若不收押,今晚就会做出极端之事。”

顾廷深盯着她掌心,那抹金光虽已消散,却在他脑海中无限放大——和那个雨夜,他高烧濒死时看到的那道光,一模一样。

那时他不过十岁,被邪祟缠身,命悬一线。

一位素衣女子踏雨而来,抬手在他额前画符,金光流转,他听见她说:“孩子,莫怕,我护你。”

他一直以为是梦。

可现在,他忽然懂了。

她不是疯了。她是唯一清醒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宣布:“吴氏建材立即终止合作,相关人员移交警方。即日起,苏清月女士为顾氏集团特别顾问,权限等同执行董事。”

有人还想质疑,却被赵秘书一个眼神压下。

散会后,人群退去,唯独她留了下来。

顾廷深站在窗前,背影挺拔而孤寂。

他递来一份文件,封面上印着“顾家老宅地契”。

“我想请你……看看那地库。”他声音低沉,却坚定。

她抬眸,淡金瞳孔映着他:“你不怕我是骗子?”

他没回答。

只是望着她,像望着一场跨越生死的宿命。

会后,人群如退潮般散去,会议室空旷得只剩下回音。

赵秘书最后一个离开,临走前回头望了一眼——苏清月仍站在原地,素裙如雪,身影却像一柄出鞘未尽的利剑,锋芒内敛,却逼人不敢近前。

顾廷深没有动。

他背对着她,立于巨幅落地窗前,城市灯火在他眼底流淌,映不出半分温度。

可那挺直的脊背,却透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坚定。

良久,他缓缓转身,手中多了一份文件。

“这是顾家老宅地契。”他声音低沉,却字字清晰,“我想请你……看看那地库。”

苏清月眸光微动。

她没有立刻接,只是抬眼望他。

淡金色的净眼在昏光下流转一线神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视魂魄深处。

她想看透这个男人——看他是真信她,还是在赌一场豪门自救的权谋。

“你不怕我是骗子?”她问,语气平静,却藏着千钧试探。

顾廷深迎上她的视线,目光如钉。

“小时候我被邪祟缠身,高烧七日,医生束手无策。”他开口,语调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第三夜,窗外金光一闪,一个穿青衫的女子走进来,对我笑了笑,我就醒了。她走时,留下一道符——和你掌心的光,一模一样。”

空气仿佛凝滞。

苏清月心头猛地一震,像是被一道无声惊雷劈中识海。

前世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她为追查一缕逃逸的地缚怨灵深入凡尘,途经一座深宅,听见孩童凄厉哭喊。

推门而入,见一瘦弱男孩蜷缩床榻,周身黑气缠绕,命灯将熄。

她以宗师之力净魂三日,临走前在他眉心画下一道安神净符,金光入体,百邪退散。

她从未想过,那孩子竟是顾廷深。

更没想到,那一面之缘,竟种下了命格纠缠的因果线。

难怪自魂穿以来,腹中胎儿每每感应到顾廷深靠近,便会轻轻胎动,似在呼唤故人。

原来,不是她救了他一次。

是命运,早已将他们绑在同一道轮回里。

她沉默片刻,终于伸手接过地契,指尖拂过纸面,一丝金光悄然渗入,瞬间扫过整栋建筑的气脉走向。

刹那间,她瞳孔骤缩——

地库深处,有东西在动。

不是活物,也不是死魂,而是……被强行激活的阵眼。

“你家地库,被人动过手脚。”她声音冷了下来,“不止是那根阴樟木的问题。有人在用你家祖宅的龙脉残局,布‘断嗣绝脉阵’,目标不是财产,是顾家血脉断绝。”

顾廷深眼神一凛:“你是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让我绝后?”

“不止是你。”她眸光森寒,“还有我腹中的孩子——纯阳孕胎,正是养煞最好的祭品。若非我及时换下那根木头,再过一个月,胎儿阳气耗尽,母体也会被反噬成‘阴媒体’,永生不得轮回。”

空气骤然冰冷。

顾廷深的手紧紧攥住椅背,指节发白。

他不是不信科学,而是科学解释不了母亲早逝、家族连年厄运、兄弟夭折、自己屡次险遭意外……如今听她一语道破,那些被归为“巧合”的悲剧,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玄学谋杀。

“我可以帮你。”苏清月终于开口,语气却陡然转厉,“但有个条件——顾家所有项目,必须接受玄学堪舆审核,由我亲自把关。”

顾廷深挑眉:“你要当顾家‘御用风水师’?”

“我要的是,”她冷笑,目光如刃,“不让下一个孕妇,被‘克夫’这种蠢话扫地出门。不让任何人,再因无知而沦为牺牲品。”

她语气平静,却字字带血。

那是原主的冤,是千千万万个被污名化的弱者的痛。

她苏清月重生归来,不是来争宠斗妾的,是要掀了这吃人的规则。

顾廷深看着她,忽然笑了。

不是冷笑,也不是敷衍,而是真正从心底涌出的震动与敬意。

“成交。”他点头,“从今往后,顾氏的风水命脉,交你手中。”

当晚,暴雨骤至。

苏清月独自重返顾家老宅地库。

雨水顺着台阶蜿蜒而下,空气中弥漫着腐木与潮湿混合的腥气。

她掌心泛起金光,如月华洒落,照亮斑驳墙壁上一道道早已褪色的古老符文。

那是她前世亲手布下的封印阵。

可如今,符文断裂,灵气紊乱,明显被人用邪法强行破解。

她指尖轻触墙面,金光顺着符痕流淌,残阵缓缓复苏。

就在最后一道符文亮起的刹那——

胎儿的识海中,骤然浮现一幅画面。

昏暗车库,金属反光。

一个戴黑色面具的人,正将一块漆黑如墨的木料,悄然嵌入一辆宾利后备箱夹层。

那木头纹理扭曲,隐隐有血丝渗出,正是南疆禁物——阴木·血心樟。

而那辆车的车牌号,赫然是——顾廷深的备用座驾。

她猛然睁眼,冷汗滑落。

“他们还没停手……”

手机震动。

赵秘书发来一条简讯:“备用宾利今日入库保养,吴老板的徒弟负责内饰。”

她立刻转身,疾步走出地库,手指飞快在手机上敲字,发给顾廷深:

“你信我一次,别坐那辆车。”

消息发出,三秒后,回复秒到。

“我信你。车钥匙在你公寓门口,连同……一份婚前协议修订版。”

苏清月脚步一顿。

她站在暴雨中,怔然望着手机屏幕,心跳竟有一瞬的失序。

他信她。

不是将信将疑,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毫无保留地交付性命所托。

而那份婚前协议……她不敢想,也不敢问。

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她抬手抹去额前水珠,快步走向车库。

必须赶在那辆车驶出前,彻底净化。

可当她抵达公寓楼下,抬眼望向自家门口——

那串冰冷的车钥匙,正静静躺在门垫上。

旁边,还有一份用黑色皮套包裹的文件。

封面上,烫金字体清晰可辨:《顾氏集团婚前财产协议(修订版)》。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文件边缘,心跳如鼓。

翻开第一页,目光落在那行加粗条款上——

“若苏清月愿留,顾氏半数股权,归其名下。”

雨声骤歇。

她指尖微颤,抬头望向漆黑夜空。

仿佛有一道跨越轮回的光,正从天而降,照亮她孤身走来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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