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22章:你当我疯,我替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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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亮,晨雾如薄纱般浮动在窗棂之上,公寓内静得落针可闻,连空气都仿佛凝滞。

一缕微弱的金光自苏清月指尖流淌而出,如活蛇般缠绕在那卷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慈心血契》残卷上,将它一寸寸逼入青瓷瓶中。

随着瓶口被一道炽烈的金色符文彻底封死,发出“嗤”的一声轻响,她才轻轻舒了口气,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一缕白雾。

可那残卷上残留的阴冷触感,仍如毒蛇般缠绕在她指腹,挥之不去;而“天字辈苏姓师父”几个字,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她心口最深处。

这绝非巧合。

她从贴身口袋里取出一块温润的玉珏——师门信物“天枢玉珏”。

玉珏触手生温,仿佛蕴藏着某种沉睡的灵性,背面雕刻着繁复的星辰轨迹,指尖划过那些细密刻痕时,传来微微的凹凸感,是她自幼熟稔的抚触。

她用指腹缓缓摩挲着,试图借这熟悉的温度平复心绪。

突然,掌心传来一阵灼痛,仿佛被烙铁轻烫。

她猛地低头,只见原本光滑的玉珏正面,竟凭空浮现出一行细密的血字,字迹狰狞扭曲,像是用指甲生生抠刻而出——“天字囚徒,不得归山”。

苏清月瞳孔骤然缩成一点!

天字囚徒!

师门之中,百年来只有一人受过“封魂禁”这等极刑,被永久逐出山门,其名讳被从所有典籍中抹去,只留下一个代号——天囚!

而她那位被处刑的亲师叔,苏无妄,道号正是“天囚”!

她脑中轰然一响,那血书上的契约笔迹,与她幼时临摹过的、师叔亲笔所书的《镇煞录》手稿,竟如出一辙!

是他!他竟然没死,还搅进了顾家的这潭浑水里!

同一时刻,顾家老宅地库深处,刺耳的电钻声与混凝土搅拌声交织轰鸣,震得地壁微微发颤。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水泥与腐朽的腥气,冷风从通风管道中呜咽吹过,像某种低语。

顾廷深一身黑色西装,肩头沾染了些许尘土,面色冷峻地站在新砌的封印墙前,亲自监督着施工队对地脉破损处进行最后的回填与加固。

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块从备用宾利车上拆下的“九阴续魂木”残片,木片冰冷刺骨,如同从坟土中挖出,与他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寒意顺着指尖一路爬升。

“她说要我祖母的生辰八字,是为了破除血契……”他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旁的赵秘书,“可她自己,有没有危险?”

赵秘书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压低声音道:“苏小姐昨晚画净煞符,画到第三遍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她指尖渗出了血珠。我问她要不要紧,她说‘血引反噬,力道凶猛,只能用血来挡’。”

顾廷深眸色骤然一暗,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他缓缓将那块阴冷的木片放入一个随身携带的特制金属盒中,合上盖子,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清脆得如同锁魂。

“传我的话,从今天起,所有顾氏集团名下的车辆,内饰材料采买前,必须由苏小姐亲自勘验。没有她的点头,一根皮线都不许用。”

清晨的阳光尚未完全驱散地库的阴冷,苏清月已经重返顾氏B3层。

她脚步轻稳,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细微的回响。

这一次,她没有再伪装成清洁工,而是身着一身干练的素色衣裤,手持一柄泛着淡淡紫光的雷击木尺,眼神清明锐利,如刀锋划破雾障。

她径直走向那辆曾载满煞气的黑色宾利。

虽然车内的座椅夹层已经连夜更换了全新的真皮,但在她的净眼之下,那细密的缝合线交接处,依然萦绕着一丝肉眼无法察觉的、极淡的阴气,如同跗骨之蛆,散发着腐朽的霉味与锈蚀般的腥气。

“换皮不换骨,怨气已入髓。”她冷哼一声,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香囊。

香囊由金线绣着密集的安魂符文,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草木香,夹杂着淡淡的艾叶与沉香气息,沁人心脾。

她指尖并拢,在自己眉心轻轻一点,再弹出时,指尖已沾染了一滴殷红如朱砂的心头血,迅速抹在香囊之上。

温热的血珠触碰到符文的瞬间,香囊微微震颤,似有低鸣。

“以我三滴心头血,镇你百年怨根,渡你往生,不必再为此间傀儡。”她低声祝祷,声音如风拂古钟,余音缭绕。

随即,她将香囊精准地塞入了座椅夹层的缝隙深处。

就在香囊完全没入的瞬间,一抹微不可查的金光自缝隙中一闪而过,伴随着一声极轻微的、仿佛金属疲劳到极致后终于得以放松的“咔”声。

整辆静止的宾利车,竟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轻震,如同一声久困灵魂的叹息。

这一幕,被监控室里的赵秘书看得一清二楚。

他手中的咖啡杯都忘了放下,热气袅袅上升,映得他瞳孔微缩,嘴巴微张,喃喃自语:“这……她不是在修车……她是在超度一辆车。”

顾氏顶层总裁办公室,顾廷深正在调取昨夜地库的全部监控录像。

当画面定格在苏清月将手掌贴在新砌的封印墙上时,他的呼吸不由得一滞。

画面中的她,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然而,就是那只纤细的手掌,却爆发出璀璨的金光,死死压制着墙体。

金光所及之处,墙缝中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黑气挣扎着、嘶吼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如同困兽哀鸣。

而她的额角,有汗水混杂着血丝缓缓滑落,在监控的冷光下泛着微红,可她的身体,却像钉死在那里一样,始终未退后分毫。

他忽然想起她在医院里,隔着玻璃,眼神坚定地对他说的那句话:“你不信,但我信我的孩子。”

一个为了未出世的孩子能与命运抗争的母亲,一个为了一个承诺能以血肉之躯硬抗邪煞的女人。

顾廷深缓缓合上了笔记本电脑,金属外壳合拢的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他眼中翻涌的情绪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决断。

他拿起内线电话,直接拨通了法务部的总监。

“立刻启动‘顾氏玄学合规特别条款’,从即刻起,授权苏清月小姐对集团旗下所有不动产项目,进行全面的风水审计。她拥有一票否决权。”

电话那头的法务总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总裁不容置喙的语气让他不敢多问。

一旁的赵秘书却是震惊地脱口而出:“顾总!这……这等于把集团所有项目的生杀大权,都交给了她一个人!”

顾廷深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那轮挣脱云层、喷薄而出的朝阳,阳光洒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深沉的眼底。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救我两次。一次在童年,一次在今夜。我给她的,不是权力,是偿还。”

傍晚时分,苏清月处理完手头的事,准备离开顾氏大厦。

刚走到地下车库的出口,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是顾廷深。

他递过来一只古朴的檀木盒,盒身散发着沉静的檀香,混合着岁月沉淀的木质气息。

“你说那块阴沉木是你师门旧物,我让人从吴老板的仓库里,追回了同批木料的所有残件。还有这个。”

盒子里,除了几块大小不一的焦黑木片,还有一封已经泛黄的旧式供货单,日期赫然是三十年前。

而在收货人签章那一栏,盖着一枚朱红色的印章,龙飞凤舞地刻着五个字——“天枢阁守山人”。

苏清月的心猛地一跳。

她伸出指尖,轻轻触碰其中最大的一块木片。

就在指尖与木片接触的刹那,木片断面上那些模糊不清的符文刻痕,竟与她掌心那道与生俱来的金色纹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齐齐发出一阵温和的微光,暖意如春水般顺着指尖蔓延。

刹那间,一段尘封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识海——

百年前的顾家地库,还是一片泥土地。

一名身穿青衫、仙风道骨的老者,正亲手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匣埋入地脉中心。

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仿佛跨越了时空,清晰地响在她耳边:“以木镇魂,以血守约。顾氏后人若敢背弃此誓……天枢阁,必当清理门户,代天诛之!”

苏清月猛然抬眸,他以顾家世代气运为祭,求我师门前辈出手,镇压一位与顾家有血海深仇的邪祟。

如今有人毁约在先,引邪破封,根本不是为了给你续命,而是要借你的纯阳命格和死亡时的滔天怨气,唤醒那个被师门镇压在此地地脉之下的……‘黑山母’!”

顾廷深凝视着她眼中那抹不属于凡人的淡金瞳影,听着这骇人听闻的真相,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

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想要收回的手腕。

他的动作强势,力道却很轻柔,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在苏清月错愕的目光中,他将一枚造型古朴、刻有云纹的铜戒,不容分说地套入了她的无名指。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他低头看着那枚戒指完美地圈住她的手指,声音沙哑而郑重,“她说,要我亲手交给那个‘能看见真相的人’,让她回来。”

“你干什么!”苏清月想要抽手,他却握得更紧,深邃的目光牢牢锁住她。

“你说你在挡我的死期……”他一字一句,低语道,“那从今往后,我的命,归你管。”

夜风从车库出口灌入,吹起她的发丝,掠过耳畔,带着初秋的凉意。

她掌心的金纹微微一闪,腹中胎儿的识海里,竟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如同婴儿梦中的呢喃。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一下。是赵秘书发来的消息。

“苏小姐,刚从警方得到消息,那个吴老板在狱中彻底疯了,嘴里只反复念叨着一句话:‘天字师父说,苏家的女儿,必须回来。’”

苏清月缓缓抬起头,望着远处城市璀璨的灯火,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寒意与杀气寸寸凝聚。

那我就回来。

把你们这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一个个,亲手送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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