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24章:热搜第一,我孕吐的不是酸水是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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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见了,在那场颠倒黑白的直播背后,一缕若有似无的黑气,正从那个叫张莉的女记者头顶升起,如跗骨之蛆,阴冷而怨毒——那黑气边缘翻卷如焦纸,隐隐透出腐血般的暗红,仿佛来自某种被遗忘百年的祭坛。

医院产科的检查床上,苏清月缓缓收回目光,腹中胎儿的不安躁动通过胎心监测仪,化作一阵急促刺耳的警报声。

金属探头紧贴她微凉的皮肤,发出规律却令人窒息的“嘀嘀”声,像一把钝刀在神经上来回摩擦。

“嘀嘀嘀——!”

“不好,胎心率突然下降到一百以下了!”一旁的护士脸色大变,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冷白的荧光映在她惊惶的瞳孔里。

主治医生紧锁眉头,盯着屏幕上骤然变得紊乱的曲线,沉声道:“顾太太,您的孕酮指数一直偏低,现在情绪又波动得这么厉害,胎儿已经出现缺氧征兆了!必须立刻住院保胎!”

苏清月却摇了摇头,声音虽因虚弱而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不住院。”

她苍白的指尖轻轻覆上自己隆起的小腹,掌心那道沉寂的金纹蓦地一闪,皮肤下似有熔金流动,灼热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一股旁人无法察觉的温润暖流,如同初春融雪的溪水,悄无声息地渗入腹中,精准地抵达了胎儿那脆弱的识海。

那暖流带着檀香与晨露交织的气息,温柔地包裹住躁动的灵魂。

刹那间,那原本拳打脚踢的躁动戛然而止。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消失了,胎心监测仪上的数值如被一只神之手抚平,迅速回归到了一百四十的平稳区间。

屏幕泛着柔和的绿光,像一片劫后余生的静湖。

“这……这怎么可能?”年轻的护士瞪大了眼睛,几乎以为仪器出了故障,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探头,确认它仍牢牢贴在苏清月的腹部。

前一秒还岌岌可危,下一秒就风平浪静,这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苏清月却没有理会她的惊愕,只是淡淡地问向一旁的保镖:“我那个绣着金符的香囊,带来了吗?”

那是她成为顾家少奶奶后,唯一随身携带的旧物。

里面没有香料,只有一张她以三滴心头血,耗费七天七夜心神才炼制成功的护胎符。

布料边缘已微微磨损,指尖拂过时,能感受到符纸下细微的凸起纹路,那是她用血写就的古老咒文。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驶离医院。

顾廷深亲自驾车,车内低沉的财经新闻被他切换成了本地资讯。

播音员清晰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响:“……近日备受关注的金瞳女子身份疑似曝光,有玄学爱好者指出,其独特的金色瞳孔,与百年前覆灭的玄门第一大宗‘天枢阁’的嫡系传人特征完全吻合……”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侧的苏清月,她靠在椅背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闭着眼似乎在假寐。

车窗外流动的霓虹在她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像一场无声的预兆。

顾廷深将车速放得更缓,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那个叫张莉的记者,你不必亲自出手。我已经让赵秘书去处理,不出二十四小时,她就会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消失。”

封杀,这是他顾廷深最简单直接的手段。

苏清月终于睁开了眼,那双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流转着清冷的光,她扯了扯嘴角,弧度里满是嘲弄:“封杀是你的手段,净化才是我的道。她身上的怨气不是一天两天积攒的,背后若真有东西在指使,你压得住她一次,压得住那东西百年不散的怨念吗?”

话音未落,她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金属外壳贴着她大腿传来一阵细微的麻意。

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陈道长的私信,语气急切而惶恐:“苏师父!城西慈心庵旧址,东北角的废井里,昨夜起就有‘地缚灵’的哭声传出,阴气冲天,晚辈道行低微,实在不敢近前,还请您示下!”

慈心庵?

苏清月眸光一凝。那正是百年前,天枢阁最后一批典籍的藏匿之处。

“停车。”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像冰刃划过玻璃。

顾廷深皱眉:“你要去哪?医生让你静养。”

“去一个该去的地方。”苏清月没有多做解释,推开车门,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赤足踩在路边的碎石上,脚底传来细微的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

慈心庵早已是一片断壁残垣,荒草萋萋。

苏清月独立于破败的院墙内,净眼扫过,凡人眼中平平无奇的土地,在她视野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地底深处,上百道由怨念凝聚而成的黑色锁链纵横交错,死死地缠绕着地脉,发出低沉如铁链拖地的“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焦肉混合的腥臭。

而在所有锁链的中央,一具焦黑的女尸呈大字型被无形的巨钉死死钉在土里,那正是百年前为了守护师门秘典,不惜引火自焚,以身躯化为封印的“守山人”。

是她的师叔祖。

周围不知何时聚拢了不少闻讯而来看热闹的群众,对着这片荒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如蚊蝇嗡鸣。

苏清月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缓缓蹲下身。

她伸出食指,在粗糙的地面上轻轻一划,指尖沁出一滴与众不同的、泛着淡淡金光的血液。

那血珠滚落时,竟散发出一丝清冽的梅香,与周遭的腐气格格不入。

以血为墨,以地为符。

她神情肃穆,指尖飞速游走,一个繁复而古老的金色阵法在地面上迅速成型,每一道纹路亮起时,都伴随着细微的“噼啪”声,如同雷火在低语。

“你守山门百年,践行了当年的誓约。”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能穿透厚土,抵达那被囚禁的灵魂深处,“今日,我送你魂归天枢,入山安息。”

“敕令,归灵!”

最后一个字落下,金光大盛!

那地面上的阵法仿佛活了过来,金色的光芒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瞬间覆盖了整片废院!

“咔嚓!咔嚓嚓!”

地底深处,传来一阵阵锁链崩断的脆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围观者的心脏上。

那些纠缠百年的怨念锁链,在煌煌金光之下,如同冰雪消融,寸寸断裂。

被钉死在地脉中的焦黑女尸,也在这金光中缓缓消解,最终化作漫天飞舞的、星星点点的灵光,盘旋着升入高空,朝着远方的天际飞去。

那光点如萤火,却带着低低的、如释重负的叹息,拂过苏清月的脸颊时,竟有一丝温热的触感。

“天啊!我拍到了什么?”

“发光了!那片地发光了!”

围观的群众纷纷举起手机,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记录下来。

很快,一段段标题耸动的短视频在网络上疯狂刷屏:“豪门弃妇上演活人超度?慈心庵百鬼升天现场!”

街角阴影里,张莉正举着长焦镜头,死死地盯着苏清月。

她本想拍下对方装神弄鬼的证据,回去就剪辑一个“封建迷信大赏”的版本。

然而,就在她将镜头拉到最近,对准苏清月背影的那一刻——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张莉手里的相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后退。

就在她的镜头里,就在苏清月身后,那漫天消散的灵光中,竟浮现出数十道若隐若现的、被净化后的怨灵虚影。

那些虚影虽然模糊,却无一例外,全都朝着苏清月的方向,深深地、虔诚地……叩首!

张莉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地逃离了现场。

当晚,她精神恍惚地开了直播,试图向粉丝哭诉自己的遭遇,却在镜头前彻底崩溃,只会指着空无一人的身后,反复嘶吼着同一句话:“她背后有鬼!真的有鬼!你们看不见吗?好多鬼在拜她!别过来!别过来啊——!”

直播间被平台以“内容异常,疑似精神问题”为由紧急封禁。

全网都在嘲笑这位“尿裤子记者”,说她是为了博眼球,自导自演了一出“直播见鬼”的闹剧。

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赵秘书正在汇报。

“顾总,都查清楚了。张莉五年内炮制了八条影响力巨大的假新闻,其中三起被当事人举报,但都因为证据不足或对方背景不够硬,被她压了下去。苏小姐……是唯一一个敢用实名跟她硬刚的。”

顾廷深端着咖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让法务部发律师函,把她那八条假新闻的案子全部翻出来,一桩桩地告,追责到底。”

与此同时,苏清月所住的高档公寓门外,却上演着另一幕。

陈道长带着两名小弟子,竟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走廊地砖上。

地砖的寒气透过粗布道袍渗入膝盖,陈道长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天枢阁虽灭,但祖师传下的《玄门志》中有载:‘金瞳现,天枢归’。”陈道长声音苍老而激动,对着紧闭的房门一揖到底,“晚辈玄一道观陈玄德,愿为您执灯引路,护您周全,直至天枢阁重现天日!”

门内,传来苏清月冰冷如霜的讥笑:“天枢阁覆灭那一夜,你们玄一道观又在哪里?”

陈道长闻言,老泪纵横,悲声道:“回苏师父,那一夜,‘黑山母’的信徒血洗了青城山大小三十六个道观,我们玄一道观满门上下,除我一人当时藏于地窖躲过一劫外,无一生还……这三十年来,我苟活于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等到您回来!”

门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门下方的缝隙里,被轻轻递出来一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布满裂纹的玉珏碎片。

那碎片边缘锋利,泛着微弱的青光,仿佛还带着屋内人的体温。

“若你真是当年守山人座下弟子的后裔,它,会认你。”

夜深人静。

苏清月陷入了久违的梦魇。

她又回到了那个烈火焚天的夜晚,师门禁地被血色笼罩。

灼热的空气呛得她无法呼吸,焦木的苦味在舌尖蔓延。

平日里最疼爱她的师叔苏无妄,手持一把滴血的长剑,疯狂地劈砍着身后的空间封印,对着火海中的她嘶声力竭地咆哮:“清月,你不该回来!快走!永远别回来!”

“师叔!”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背脊,睡衣紧贴皮肤,带来一阵黏腻的寒意。

掌心的金纹灼热刺痛,仿佛要将她的皮肉都烧穿。

也就在这时,腹中的胎儿忽然轻轻动了一下,一道稚嫩却清晰无比的心音,第一次直接传入了她的脑海:

“娘……那个坏人……在地下哭。”

苏清月浑身一震,猛地坐起身来,锐利的目光瞬间投向窗外——那个方向,正是顾家老宅的地库所在!

只见老宅上空,浓郁的黑气已经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一缕,而是化作了无数条粗壮的黑色藤蔓,盘根错节,张牙舞爪地缠绕着整栋建筑,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连风都带着腐尸般的腥臭。

她掀开被子,披衣而起,金色的瞳眸在黑暗中燃起两簇幽冷的火焰。

“好啊,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急着从地底下爬出来,想看什么叫活神仙……”

她走到窗边,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脚底寒意直透心脾,嘴角却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

“我就让这满城的人,都好好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地狱开门’。”

那股盘踞在老宅上空的黑气,仿佛嗅到了活人的气息,竟分出一缕,顺着夜风,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朝着她所在的公寓方向探来。

苏清月脸色蓦地一白,猛地捂住嘴,将喉头猛然涌上的一股腥甜恶心感强行压了下去。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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