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38章 闯破头神庙,我把契书炼成了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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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清月将罗盘塞进牛皮包时,晨雾正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沾在睫毛上像细盐,凉得她眼皮一颤。远处传来铁皮屋檐被风掀动的“哐啷”声,混着轮胎碾过碎石的咯吱响,仿佛整片工业区都在低语。

顾廷深的车在坑洼的路上颠簸,她望着挡风玻璃外越来越清晰的破庙轮廓,喉间突然泛起玉石得味道——是天枢玉珏在发烫,贴着锁骨的皮肤已经红了一片,指尖轻触竟像按在烧热的铜片上,微微刺痛。

“到了。”顾廷深将车停在离庙门二十米的废弃卡车旁边。车外,赵秘书带着两个保镖正快速布控,红外无人机的嗡鸣从头顶掠过,在晨雾里拉出银色轨迹,像极细的钢丝划破灰白的天幕。

他侧过身,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尾,掌心温热地擦过她耳侧:“赵秘书说庙里没有热成像,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声音低了几分,“我让人在庙梁装了爆破装置,若有异变——”

“顾廷深。”苏清月按住他欲言又止的手背,触到他脉搏的跳动,稳而急。她扯出个淡笑,推开车门时,风卷着腐木味灌进来,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鼻腔发酸,像是踩进了一间久未通风的停尸房。庙门虚掩着,门楣上半截红布被风掀起,“陈氏家祠”四个字像被血浸过,墨迹边缘泛着暗褐,手指拂过竟沾上一层黏腻的灰。

苏清月的净眼在跨过门槛的瞬间泛起金芒——满地纸灰里,七道半透明的影子正蜷缩着发抖,青灰色的小胳膊小腿上还沾着暗红血渍,手上滴落的不是血,而是凝成黑珠的怨气,砸在地砖上发出“嗒、嗒”的轻响。

是婴灵。“是……原主的?”她喉咙发紧,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前世她见过太多夭折的魂魄,却从未见过这样破碎的——每个婴灵的后颈都缠着根黑线,线头直往庙梁上钻,绷得笔直,像被无形之手拽着的提线木偶。

掌心的金光不受控地涌出来,暖流从命门奔涌而出,却带起一阵虚汗,额角沁出的冷意顺着鬓角滑下。七道影子突然抬起头,青灰色的小脸挤着笑,摇摇晃晃朝她爬过来,指甲刮过地面,发出“吱——”的锐响。

最前面那个小女娃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她的金芒,便“噗”地化作光点,钻进她眉心。记忆如潮水倒灌。“清月姐别怕,我陪你去医院。”林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原主捂着小腹跪在地上,血浸透了裙角,温热黏腻地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医生递来的诊断单上,“葡萄胎”三个字像烧红的针扎进眼底。“医生说保不住……”原主哭着抓住她的手,林薇薇的指甲却在她手背掐出月牙印,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洗净的朱砂粉,“我替你挡灾。”

“这次是葡萄胎,下次肯定能成。”林薇薇扶着原主从手术室出来,白大褂的医生欲言又止,她却笑着塞了个平安符进原主包里,“我找大师求的,可灵了。”符纸里裹着的,是半根缠着黑线的指甲,指尖一碰,竟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活物在呼吸。

第七次流产时,原主在昏迷前看见林薇薇站在床头,对着她的肚子比了个“嘘”的手势,唇角翘起,指甲轻轻划过唇瓣,留下一道血痕。黑线从符纸里钻出来,缠上原主的命门,像毒蛇缠住脖颈,勒得她喘不过气。

“原来是这样。”苏清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滴在纸灰上,瞬间被吸尽,只留下一个深色小点。金光如暴雨倾盆,剩下的六个婴灵争先恐后扑进光里,化作星子没入她识海,每一道魂魄入体,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有无数细针扎进骨髓。

庙梁上的黑线突然剧烈震颤,发出类似琴弦崩断的尖啸,震得她耳膜生疼,连带着天枢玉珏都嗡嗡共鸣。“找到了。”顾廷深的声音从神像后传来。

苏清月转头,见他半蹲着,指节抵在神像腹部裂痕处。脱落的泥灰簌簌往下掉,露出底下泛黄的油纸角,手指一碰,竟泛起尸臭般的腐肉味,熏得她胃部一阵翻涌。他没带工具,直接用袖口裹住手掌猛地一扯——“刺啦”声里,油纸包掉在他掌心。

皮纸泛着诡异的黑,凑近能闻到腐肉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像是某种邪祭的残留。苏清月刚要伸手,头顶传来木梁断裂的脆响!

她抬头的瞬间,看见一道黑影如夜枭俯冲而下,泛着冷光的匕首正对着她小腹,破空声尖锐得像玻璃刮过耳膜。“小心!”

顾廷深几乎是同一时间撞过来,手臂横在她腹前。匕首尖刺破他的西装袖口,划开一道血口,鲜血溅在契书上,晕开暗红的花,温热的血珠溅到她脸上,带着血丝与咸腥。

胡三娘的长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她癫狂地笑着,笑声在空庙里回荡,像指甲刮过黑板:“契不毁,命不换!你以为能救这小杂种?等我烧了它——”苏清月的掌心金光突然暴涨,直接覆在契书上。

她能感觉到命门处的元气像漏了底的水盆般流逝,孕期本就虚弱的身体此刻如坠冰窟,指尖发麻,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但看着顾廷深手臂上不断涌出的血,听着胎儿在识海里细弱的“娘”,她咬碎了后槽牙,舌尖尝到血味。

“以我之血,断尔之契!”金光渗入契书上的血渍,皮纸竟开始反向燃烧,火苗幽蓝,无声无息,却带着灼骨的热浪扑面而来。

胡三娘的瞳孔骤缩:“你疯了!宗师本源炼契会折寿的!孕期施展……”她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那道金光里,原本纠缠的红黑命线正疯狂撕扯——红的是苏清月,黑的是林薇薇,而最细的那缕淡粉,是胎儿。

苏清月咬破手腕,鲜血滴在契书上。

金光如金线穿梭,红黑命线被生生扯开,黑线像被火燎的蛛丝般断裂,发出“噼啪”的轻响,每断一截,她的心口就猛地一抽,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胎儿的命线原本细若游丝,此刻被金光裹成小太阳,在纸页上转着圈,暖意透过契书渗入她掌心,像有只小手在轻轻回握。

“不——!”胡三娘扑过来要抢契书,却被顾廷深一脚踹中胸口,撞在满是蛛网的墙上,蛛丝断裂的轻响里,她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她望着逐渐化作金粉的契书,突然发出尖锐的笑:“林薇薇的命线早和你绑死了!就算你毁了契,她……”

“够了。”苏清月将最后一缕金光注入契书。皮纸焚尽的刹那,一枚金色符牌“叮”地落在她掌心,自动贴在小腹上。符牌贴着皮肤,像揣了块温玉,暖意缓缓渗入体内,连胎动都变得有力起来,一下一下,像在回应她的心跳。顾廷深扯下袖扣缠住伤口,血还是透过白衬衫渗出来,湿热地贴在她肩头。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掌心微颤:“没事了?”“嗯。”苏清月靠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混着血腥与雪松香的气息,看着胡三娘瘫在墙角,眼神已经散了。庙外传来警笛声,赵秘书的声音隔着门喊:“顾总,外围清场完毕,救护车到了。”“先处理她。”苏清月指了指胡三娘,又摸了摸小腹的符牌,手上传来细微的脉动。

晨光透过破窗照进来,在符牌上折射出细碎的金斑,像撒了一地的星子。与此同时,城南顾宅别院的雕花窗突然“砰”地炸开。林薇薇正对着穿衣镜涂口红,镜中倒影的眼角却渗出黑血,一滴,两滴,砸在梳妆台上,发出“嗒”的闷响。她颤抖着摸向自己手腕——那里有条若隐若现的黑线,此刻正一寸寸崩裂,像被无形的刀割着,每断一截,她就抽搐一下,指甲在檀木上刮出深痕。

“啊——!”她尖叫着撞翻梳妆台,香粉盒滚落在地,里面掉出半根缠着黑线的指甲,指甲尖还沾着干涸的血痂。林薇薇的指甲深深抠进梳妆台的雕花木板,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混着香粉,在檀木上洇出暗红的星子,气味腥甜。镜中倒影的黑血还在顺着下颌往下淌,她盯着自己突然变得苍白的脸——那是她十六岁前的模样,没有被邪术强行“雕刻”成苏清月命格时的原样。

“不……不可能!”她踉跄着扑向碎成几片的镜子,发间珍珠簪子“啪”地掉在地上,珠子滚进地毯缝隙。记忆如潮水倒灌:十二岁那年高烧不退,胡三娘披着黑斗篷推门进来,说要给她“改命”;每次苏清月流产后,她都要躲在浴室吐黑血,却被胡三娘哄着“这是替她挡灾”;连她最得意的“闺蜜”身份,都是用半根指甲、七次婴灵血祭换的——原来那些“替苏清月受苦”的谎言,全是反噬。

“啊——!”她抓着自己的手腕尖叫,那道若隐若现的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断,每断一截,就像有人用烧红的铁签子扎进骨髓。最后一截黑线断开时,她整个人砸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尾的黑血终于止住了,却在瓷白的皮肤上留下暗红的灼痕,像烙印。顾宅主卧的落地灯开着暖黄的光,苏清月靠在软枕上,掌心轻轻覆着小腹。符牌贴在床头,正随着胎动微微发烫,像块会呼吸的温玉,每一次脉动都让她指尖微颤。

她的净眼在暮色里泛起淡金,透过皮肤看见胎儿的命格——原本细若游丝的命线此刻裹着层淡金光晕,竟与她眉心的净眼印记有几分相似。“原来你连这个都继承了。”她指尖摩挲着肚皮,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我以为……我以为孕期施展本源术法会伤着你。”“医生说胎儿各项指标都很稳定。”顾廷深端着温水从衣帽间出来,袖口的绷带被血浸透了一片,却被他细心地折到了肘弯里。

他在床沿坐下,手掌轻轻碰了碰她手背上的血管,温度微凉,“刚才赵秘书说林薇薇送医了,脑电波乱得像团浆糊。”苏清月垂眸看他缠着绷带的手腕,喉间突然发紧。

下午在破庙,那把匕首原本是冲着她肚子去的,是顾廷深用血肉之躯替她挡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腹蹭过绷带上的血渍:“你该听我的,玄学局里——”“没有‘该’。”顾廷深打断她,反手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心跳沉稳有力,“我是你丈夫,不是什么局外人。”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份文件,封皮上印着“林薇薇医疗诊断书”,“医生说她可能醒不过来,你……”“恨吗?”苏清月望着床头的符牌,“她确实推了原主下楼梯,在安胎药里掺麝香,可刚才我用净眼看她命格——那些恶念里,有一半是被胡三娘的邪术催出来的。”她抬眼时,金瞳里浮着冷光,“真正该清算的,是藏在她背后的人。”

顾廷深没说话,只是将温水杯往她手边推了推。窗外的暮色渐浓,有佣人来敲了敲门,说厨房炖了雪燕羹。苏清月喝了两口,看顾廷深抱着笔记本在处理邮件,便轻轻下了床。深夜的书房飘着朱砂的腥甜,混合着墨条研磨时的松烟味。苏清月跪在羊毛地毯上,面前铺着黄绢,笔洗里泡着狼毫。

她沾了沾朱砂,笔尖悬在绢布上方三指处,腕间的天枢玉珏突然发烫——这是阵成的征兆,烫得她手腕一抖,朱砂滴落,在黄绢上晕开一朵血花。“以气引灵,以血为媒。”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绢布中央,落地时竟发出“嗤”的轻响,像水滴入热油。符牌被她放在阵心,原本温凉的玉突然灼得人疼,仿佛内里有火在烧。

金光从符牌里涌出来,在半空凝成虚影:雪山之巅,青铜门半开,门缝里渗出的黑气像活物般扭曲,发出低沉的呜咽,门上“天枢”二字泛着幽蓝的光,冷得刺骨。

“师姐,你终于回来了。”女声从虚空中传来,带着几分哽咽的颤音,像风穿过枯枝。苏清月猛地抬头,金瞳里的虚影开始模糊,却在消散前闪过个扎着马尾的背影——是阿阮,她前世最疼爱的小师妹!

“阿阮!”她伸手去抓,指尖却穿过虚影,只触到一片冰凉的空气,寒意顺着指尖窜上脊背。再看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金的符痕,形状像把钥匙,正随着心跳微微发亮,烫得她掌心发红。

手机在案几上震动。她擦了擦手,点开短信,一行血红色的字刺得人眼疼:【门开之日,即是清算之时】“在看什么?”顾廷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换了件深灰睡袍,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手里端着杯热牛奶,奶香混着水汽弥漫开来。苏清月迅速锁了手机,转身时脸上已恢复平静:“明天顾老夫人说要商量祭祖的事。”她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瞥见窗外的月光正落在院墙上——老宅的方向,似乎有红灯笼的影子在晃动,像一串未点燃的红果,静静等着某个日子。

顾廷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伸手替她拢了拢睡袍领口:“今年祭祖,你该坐主位。”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我让人把祠堂的灯换了新的,都是你喜欢的云纹。”

苏清月没说话,只是将掌心的符痕贴在他手背上。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两下,三下,在夜色里荡开层层涟漪,像某种古老的节拍。她望着窗外若隐若现的红灯笼,忽然想起破庙里那七个婴灵化作星子钻进她识海时,胎儿第一次喊“娘”的声音——此刻,那声音又在她心口响起来,带着比晨雾更清亮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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