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37章:坟场灰飞烟灭,我肚里的孩子突然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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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坟的焦土还泛着余温,苏清月手指的金光像游蛇般钻进袖管,忽觉下腹一阵热流翻涌——不是胎动,是一道细若蚊蝇的声音撞进识海。

那声音带着温热的震颤,仿佛从血肉深处浮起,轻轻刮过她的神经末梢。

她脚步猛地顿住,垂眸看向微隆的小腹,喉间泛起腥甜,像是有血丝在舌根化开。

晨风卷着焦木碎屑拂过脚踝,带来一阵刺痒的灼感,袖口残灰簌簌飘落,如死蝶的翅。

娘,她没走,她在土里哭。

稚嫩的尾音像沾了露水的蛛丝,轻轻缠上她的灵台,耳道内竟泛起细微的嗡鸣,似有阴风在颅骨中穿行。

苏清月瞳孔骤缩,净眼瞬间开启,淡金瞳仁里,焦黑的棺木四周腾起缕缕灰气,细如发丝的阴诡气息正顺着地缝往深处钻,像无数条冰冷的蛇在泥土下蠕动。

她不动声色退后半步,右手探入颈间,将温凉的天枢玉珏按在小腹上。

玉珏是前世天枢阁的信物,此刻贴着皮肤微微发烫,像被唤醒的活物,脉动般的热流顺着指尖蔓延,熨帖着每一寸绷紧的肌肉。

若你真有灵,护我一线。她压低声音,气息拂过玉珏上的云纹,唇齿间溢出一丝极淡的檀香——那是玉珏被激活时释放的古老气息。

话音未落,玉珏突然灼得她指尖发疼,有细碎的金光顺着掌纹爬进血脉,原本翻涌的识海竟渐渐平静下来,像被一层薄金封住的湖面。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低沉的声浪碾过荒原,惊起一片尘土。

苏清月抬头,看见顾廷深的黑色迈巴赫劈开晨雾驶来,车胎碾过荒草的声响像钝刀割布,惊飞两只乌鸦,羽翼扑棱声划破寂静,留下几片黑羽缓缓飘落。

车门打开的瞬间,深灰风衣裹着冷香扑面而来——顾廷深连西装都没穿,领带松松挂在颈间,眉峰紧拧成一道刀刻的线。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先扫过地上焚毁的血布,又落在她沾了泥的孕裤上。

那里有块浅淡的湿痕,像被冷汗浸的,触手微黏,带着体温的余热。

顾廷深喉结滚动,伸手时又顿住,指尖悬在她臂弯半寸处,最终只是脱下风衣,轻轻裹住她肩头。

布料带着他身上的暖意,却仍掩不住风中渗来的寒意。

赵秘书说你见了鬼。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铅,指腹擦过她发间沾的草屑,粗糙的茧子刮过发丝,激起一阵微颤。

苏清月抬眼,撞进他泛红的眼尾。

前世那个被邪祟缠得面无血色的小少爷,如今成了能翻云覆雨的顾氏总裁,却还是会在她遇险时,连袖扣都来不及扣就冲过来。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比晨雾还淡:是人比鬼更狠。

顾廷深没接话,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他的手臂像铁铸的,却又轻得像托着片雪,体温透过薄衣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实感。

后座果然摆着打开的急救箱,纱布、温水、暖宝宝整整齐齐码着,连止血贴都是卡通图案——显然是让人临时去买的。

苏清月摸了摸那包暖宝宝,指尖触到外包装上的小熊贴纸,胶面微黏,边缘微微翘起,喉咙突然发紧。

医院的私密病房拉着深灰帘幕,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鼻尖发酸,混着金属器械的冷腥。

B超探头滑过她小腹时,冰凉的凝胶让她轻颤,显示屏上的心跳曲线像被风吹乱的线。

胎儿心律不稳,像是受了惊。医生摘下眼镜揉眉心,最近有没有经历剧烈情绪波动?

或者......她看了眼守在床头的顾廷深,欲言又止。

苏清月闭了闭眼。

净眼内视下,她看见一团粉玉似的小生命蜷缩在子宫里,周身缠着极淡的血丝,那些血丝顺着她的血脉往上爬,竟在识海深处勾住另一缕阴鸷的命光——是林薇薇的。

两条命光像纠缠的藤蔓,根须扎进彼此命门:她若死,林薇薇能吸尽她的生机;可林薇薇若魂散,这团小生命也会因命格崩塌而夭折。

胡三娘说的换命即成根本是谎言。

她们三个,全困在同一个死局里。

清月?顾廷深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消毒手套传来,指尖微颤,带着压抑的焦灼。

苏清月睁眼,看见他眼底的焦虑像团火。

她反握住他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掌纹里的薄茧——那是他白手起家时握过扳手的痕迹。没事。她扯出个笑,就是有人想算计我和孩子。

顾廷深的指节骤然收紧。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林薇薇带到顾家别院偏厅,看好了,别让她碰任何能自尽的东西。顿了顿,又补了句,找两个会看命的,守着她。

苏清月望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前世在山神庙里,那个浑身是血却硬撑着替她挡符的小少爷。

原来有些执念,真的能跨过时空,在血脉里生根。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将两人交握的手染成暖金色。

苏清月摸了摸还在发烫的天枢玉珏,又抚了抚小腹——那里的小生命正用细弱的心跳回应她,像在说别怕。

林薇薇此刻在阴暗的地方,还做着换命成功的美梦吧。

可她不知道,有些局,从她动了歪念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

深夜的顾家别院偏厅像口闷着热气的瓮。

林薇薇被钛合金链铐在檀木椅上,腕骨硌得发白,却仍仰着头笑,染血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上:“苏清月,你烧了我的人偶又怎样?我们的命根早绞成了死结——你要是敢动我半根汗毛,你肚子里那个小杂种就先给我陪葬!”她的指甲抠进椅面,在雕花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像指甲划过黑板,激起人骨髓里的战栗。

苏清月坐在三步外的酸枝木凳上,茶盏里的普洱正腾着白雾,映得她淡金瞳孔里浮着层冷光。

她指尖轻叩杯沿,杯底与木面相击的脆响盖过林薇薇的尖叫:“阿阮被逐出门那天,也说过类似的话。”

林薇薇的笑僵在嘴角。

“她偷学禁术替我承劫,被我发现时,浑身血污跪在天枢阁石阶上。”苏清月垂眸看杯中晃动的茶影,“我逐她走,是因为禁术反噬会剜去半条命——可你呢?”她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银针,“你偷的是命,夺的是运,还把这团腌臜事裹上‘姐妹’的糖衣。”

林薇薇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钛合金链撞得椅腿咚咚响。

她盯着苏清月颈间若隐若现的天枢玉珏,喉间发出咯咯的怪笑:“阿阮?你当她是真心护主?她早跟胡三娘……”

“够了。”苏清月的声音陡然沉下去,掌心金光骤现,林薇薇的嘴立刻被无形的力捂住。

她起身时,茶盏在木桌上压出个水痕,“赵秘书,给她灌安神汤。”

赵秘书从阴影里走出来,黑框眼镜后的目光冷得像刀。

他拎着青瓷药壶靠近时,林薇薇疯狂摇头,发梢扫过地面的青砖,冰凉的触感激起一阵尘土味,却终究被捏住下颌,药汁顺着嘴角溢出来,在她雪纺裙上晕开暗黄的渍,药香苦涩,混着恐惧的汗味。

苏清月转身时,偏厅的落地钟刚敲过十二下。

钟声在空荡的厅堂里回荡,震得梁上浮灰簌簌落下。

她摸着仍在发烫的天枢玉珏,忽然觉得眼皮发沉——这是玄门中人被命数牵引的征兆。

凌晨三点的月光像层霜,覆在苏清月的眼皮上。

她又做梦了,这次不是模糊的背影,而是座朱漆剥落的古殿。

匾额上“天枢阁”三字被夜风吹得簌簌响,殿中香灰混着霉味钻进鼻腔,带着陈年纸张腐朽的气息。

供桌前跪着个女子,月白道袍上沾着暗红血渍,头顶铜炉的青烟缠成细蛇,落在她额心,凝出与林薇薇脸上相同的青黑符痕。

那烟丝触肤时竟有刺痛感,像细针扎入。

“师尊。”女子缓缓回头,七分像林薇薇,三分像阿阮,“我回来了。”

苏清月的呼吸骤然急促。

她认出那道袍上的云纹——是天枢阁内门弟子的标记。

前世被逐出门的叛徒阿阮,怎么会与林薇薇有七分相似?

她想伸手触碰,指尖却穿过女子的虚影,只留下一阵阴冷的风拂过指节。

“双生契,因果缠。”女子的声音像从地底渗出来的,“当年我偷改契书,用她的命补我的劫……”

“阿阮!”苏清月脱口而出。

女子的身影突然开始消散,她的唇瓣最后动了动,苏清月读懂那无声的话:“契书在……”

“咳!”苏清月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贴在背上冰凉黏腻。

她撑着床头坐起,发现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淡金的符纹,纹路扭曲如活物,正是前世天枢阁秘传的“回溯符”——这是师门在警示她,有人动了命数的根。

她掀开被子下床,天枢玉珏在颈间灼得皮肤发红。

镜台前的朱砂罐被她一把抓过,咬破指尖,血珠滴进罐中,与朱砂混出妖异的红,腥甜中带着一丝血丝味。

她将玉珏浸入其中,默念口诀,镜面霎时蒙了层白雾,再看清时,映出的竟是座破庙——神像无头,腹腔里塞着卷泛黄的皮纸,正是胡三娘所说的“双生命格契书”。

“娘,快去。”胎儿的声音又钻进识海,这次带着明显的急切,像细小的手在她意识深处拍打,“她要烧契书,那时我就没了。”

苏清月的指尖在镜面上按出个血印。

她转身去拿外套,却见顾廷深倚在卧室门口,黑色睡袍松松系着,手中握着车钥匙,车钥匙链上的小熊猫挂件在月光下晃了晃——正是白天她摸过的那枚。

“我让人查了胡三娘的行踪。”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她在城北废弃工业区的破庙,半小时前买了汽油。”他走过来,替她系好外套最上面的纽扣,指尖微凉,动作却极稳。

“你负责救人,我负责……毁掉他们所有退路。”

窗外,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苏清月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她拿起来,匿名短信的提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契书焚则命断——你选孩子,还是真相?】

顾廷深的手指覆在她手背,将手机轻轻合上:“去拿你的罗盘。”他的掌心有薄茧,蹭过她的指节,“我让人把车开到后门了,后备箱备了黑驴蹄子和糯米。”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前世山神庙里,那个替她挡符的小少爷也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站不稳,却把最后半块符纸塞进她手里。

她勾住他的手腕,将天枢玉珏塞进他掌心:“若我分心,你替我护住玉珏。”

顾廷深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指尖未干的血:“我护你,和孩子。”

破庙的位置在短信里若隐若现——城北废弃工业区,外墙爬满藤蔓,白天看像团墨绿色的疤。

苏清月将罗盘塞进包里时,听见胎儿又轻轻唤了声“娘”,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丝她从未听过的,类似期待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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