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36章:闺蜜送药上门,我当场烧了她的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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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七点的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时,苏清月正蜷在锦被里。她没睁眼,掌心却先轻轻抚上小腹——胎动比昨夜更沉了些,像只小拳头抵着她的肠壁,一下又一下,带着热烘烘的生命力,仿佛腹中蜷缩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团将熄未熄的炭火,灼得她心口发烫。

可这热意才漫到心口,鼻尖突然窜进一缕极淡的腐香。那气味像烧糊的艾草混着陈血,黏腻地钻进鼻腔,带着有些像鱼腥草般的腥气,是“引煞粉”——专用来招游魂附孕妇身的邪物,能让胎气不稳的妇人在睡梦中流产。

原主前六次流产,每次醒后被褥都沾着这种腐味,她当时只当是祠堂旧香,如今想来……那不是香,是命格被撕裂时渗出的血气。苏清月缓缓睁眼,金瞳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像淬了寒霜的刀刃。

她披了件月白外衫起身,丝绸滑过肩头,凉得像蛇信舔过皮肤。刚走到梳妆台,就见青瓷小瓶在檀木台面投下细长阴影,瓶口微敞,仿佛正无声吐纳着那股腐香。

瓶身刻着缠枝莲纹,标签是林薇薇的字迹:“百年安胎古方,薇薇亲手配”。手机在床头震动,微信提示音轻得像片羽毛拂过耳膜。

她拿起来,林薇薇的消息跳出来:“清月,听说你回了顾家,我熬了三天才制成这药,快趁热喝。”苏清月捏着药瓶的手顿了顿。指腹刚触到瓶身,掌心金纹突然发烫——那是她的灵力在预警,像有根烧红的针从皮肉里扎出来。

她垂眸望去,药粉竟透过玻璃在掌心投出虚影:七道血丝缠成绞索,每根血丝末端都凝着团暗红,像极了原主流产时崩裂的命格碎片,正无声蠕动。

“第七胎……”她低声呢喃,指节捏得发白,指甲掐进掌心,痛感却远不及腹中胎儿那一记沉重的踢动。门铃声在院外响起时,苏清月刚把药瓶放回原处。

她站在窗边往下看,林薇薇提着粉白果篮,发梢沾着晨露,笑容还是记忆里的温婉:“清月,我给你带了车厘子,最新空运的。”晨风送来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却盖不住那缕藏在衣褶里的腐香。

佣人开了院门,林薇薇熟门熟路往楼上走。软底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像秒针在倒数。苏清月靠在门框上,看她登阶,每一步都像在丈量这院子的分寸——果然,她刚跨进门槛就伸手来扶:“你怀着孕,可别累着。”

苏清月侧身避开。林薇薇的手悬在半空僵了僵,眼尾却弯得更甜:“我就知道你怪我来得晚……前阵子听说顾家养了你,我连夜翻了《千金方》找安胎方。”她指了指梳妆台的青瓷瓶,“那药我熬了三个通宵,火候分毫不差。”

“是么?”苏清月转身走向梳妆台,指尖叩了叩瓶身,声音清脆如骨节敲击,“那薇薇可知,安胎药里掺引煞粉,是要招什么?”林薇薇的瞳孔骤缩。苏清月没给她反应时间,拔开药瓶塞子将药粉倒进茶杯。

掌心金光悄然覆上杯壁,药液瞬间沸腾,黑汽“嘶啦”一声窜起,凝成张扭曲的人脸——是被引煞粉困住的游魂,正张着嘴无声嘶吼,耳边仿佛响起无数细碎的哭嚎,像针尖刮过耳骨。

“你送的不是药,是催命符。”她冷笑,金瞳映着黑气里的鬼影,“这引煞粉混了七胎怨血,专克我这种‘克夫’命格——可惜,你忘了,现在怀的,不是你的替身,是我的孩子。”林薇薇的脸白得像张纸。

她后退半步撞翻了果篮,车厘子滚了满地,红得像血,弹跳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像心跳“你疯了?我是为你好!顾家说你克夫,我……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苏清月反手将茶杯砸向地面。

金光随碎片炸开,如蛛网蔓延,瞬间锁住林薇薇脚底的影子——那影子比常人淡了三分,边缘还泛着青灰,是被换过命格的征兆。她净眼全开,识海突然翻涌。

画面闪回少女时代的医院:林薇薇蜷缩在病床上,脸覆香灰的胡三娘在她额心画符,低语:“寻一命格相同者,你活她死,天道不查。”接着是大学宿舍,林薇薇在她水杯里滴暗红液体,玻璃杯壁滑落的水珠像血泪;婚礼前夜,她在顾家祠堂外烧纸人,口中念着“替灾承煞”,火光映着她嘴角诡异的弧度……每段记忆都扎着根,根须上沾的全是原主流产时的血,腥气直冲鼻腔。

林薇薇的呼吸乱了。她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看着自己的影子被金光缠住,突然尖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你这破命格,我早该是顾少夫人!”她抓起桌上的花瓶砸过来,瓷器破空的呼啸声刺耳,“你根本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等这胎等了多久!”

苏清月侧身避开,花瓶砸在墙上碎成渣,飞溅的瓷片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细血线,温热的血顺着下颌滴落,落在锁骨凹陷处,像一颗凝固的朱砂。

她望着林薇薇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前世关门弟子阿阮——那孩子生得和林薇薇有七分像,却总爱揪着她的衣袖喊“师父”,声音软糯,带着甜意。

“阿阮若知道,她的脸被你用来行恶……”她眯起眼,金瞳里的光刺得林薇薇后退两步,“你借我身体挡灾二十年……”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顾廷深的声音:“清月?”林薇薇浑身一震,猛地转身往楼下跑。苏清月望着她的背影,手指轻轻抚上小腹——胎动还在,一下比一下有力,像小鱼摆尾,温柔而坚定。

她弯腰捡起块带金纹的瓷片,在晨光里映出半张脸。那是原主的,也是她的,眼底的冷意却比从前更甚。“二十年债,该清了。”她低声说。苏清月感到,胎儿在腹内翻涌的痛楚几乎要将她腰骨折断。

林薇薇的尖笑像根细针直扎耳骨:“你以为你生来就旺?我体弱多病,连呼吸都痛!你说姐妹,那就该同命!我替你受苦,你替我受难,这才是公平!”

她望着林薇薇扭曲的脸,忽然想起原主手机里存的合影——二十年前的幼儿园,两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棒棒糖,林薇薇的手正悄悄勾住原主的小指,指尖传来那时的温度,甜腻的奶香仿佛还在鼻尖。

那时的“公平”是分享半块饼干,如今的“公平”是要剜走别人的命。血符拍在地上的瞬间,阴风裹着腐臭灌进鼻腔,像打开了一口埋了十年的棺材。

苏清月眼前发黑,下腹传来撕裂般的抽痛,像是有人正用钝刀绞她的腹部,冷汗顺着脊背滑下,湿透了里衣。

她能清晰听见胎儿的心跳,急促得像擂鼓,那是命格被强行牵引的共鸣——林薇薇要的不是她流产,是要把这胎的命根抽出来,种进自己的命盘里。

“想动我孩子?”她咬碎后槽牙,金光从掌心喷涌而出。可这一次,金光没有像往常那样附着在手掌,而是在空中凝成半道浮符,泛着淡金的光晕,像被风吹散的星子。

她心中一震——**这异象,是灵力与胎气相冲所致,孕期的她,已无法完全驾驭宗师之力。符尖直指血符,“嗤”地一声,符纸腾起幽蓝火焰,林薇薇突然捂住嘴,鲜血从指缝里簌簌往下掉,滴在地毯上,发出“滋滋”的轻响,像酸液腐蚀布料。

苏清月也踉跄撞在墙上。她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正顺着大腿往下淌,孕裤的布料黏在腿根,是动了胎气的血,腥甜的气息在鼻腔弥漫。这是她第一次用金手指伤到自己——原来宗师之力不是无往不利,强行逆改命数,连胎儿都要替她承受反噬。

“少夫人!”赵秘书带着保镖破门而入时,正看见苏清月扶着墙,指缝里渗出血丝,而林薇薇瘫坐在满地车厘子上,胸口的血把浅色毛衣染成暗红,像一幅被泼洒的抽象画。他立刻冲过去扶住苏清月,另一只手挥了挥,两个保镖上前扣住林薇薇的胳膊。

林薇薇还在笑,笑声里带着血沫:“没用的……替身符在城北陈家坟场……你们烧了这张,还有下一张……”

苏清月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突然冷得像冰锥。

她摸出随身的天枢玉珏——这是前世师门信物,此刻正贴着皮肤发烫,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玉珏表面浮起淡金纹路,顺着她的手腕往上爬,最后凝在她眉心,形成一道极淡的符印,微微发麻,像有蚂蚁在皮肤下爬行。

“赵秘书。”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送林小姐去医院,顺便联系顾廷深,说我去城北陈家坟场。”

“少夫人!您现在需要去医院!”赵秘书急得额头冒汗,“胎儿……”

“去坟场。”苏清月打断他,指尖抚过小腹,那里的胎动已经弱得几乎摸不到,像风中残烛,“我不去,这胎保不住。”

赵秘书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劝。

他看着苏清月踉跄着往外走,背影单薄得像片纸,却又硬得像块铁。

直到她的车尾灯消失在晨雾里,他才掏出手机:“顾总,少夫人去了城北陈家坟场,她……见红了。”

城北的风比城里凉得多,带着坟土的湿气,刮在脸上像砂纸打磨。

苏清月把车停在荒草丛生的土路边,踩着碎石往坟场里走,每一步都像踩在枯骨上,发出“咯吱”的轻响。

腐叶的气味混着湿土味钻进鼻腔,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呱呱”的,像在敲丧钟。

坟场比她想象中更破落。

墓碑东倒西歪,有些连字都被雨水冲没了,苔藓爬满碑面,像一张张发绿的脸。

她顺着玉珏的指引,在最深处的荒草里找到了那口无名棺。

棺盖是青黑色的,刻着她的生辰八字,每个字都渗着暗红,像是用血填的,指尖触上去,黏腻发腥。

掀开棺盖的瞬间,腐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里面铺着七层血布,每层都绣着“代月承灾”四个黑字,针脚细密得像蚂蚁爬,指尖拂过,布面粗糙如砂纸。

“你毁不了命局!”

刺耳的尖叫从背后传来。

苏清月转身,看见胡三娘从土里钻出来,半边脸沾着泥,另半边脸泛着青灰,怀里抱着个泥偶人。

那泥偶的脸和林薇薇一模一样,胸口插着七根银针,每根针尾都系着红绳,红绳另一头,正埋在血布里。

“这是你七次流产的胎魂。”胡三娘咧开嘴笑,露出满嘴黑牙,声音像砂石摩擦,“每次你流产,胎魂就被封进针里;这胎一落地,七根针就会扎进你心口——到时候,林薇薇的命就是你的命,你的命就是她的命!”

她猛地点燃泥偶。

火苗舔着泥偶的脸,发出“滋滋”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热油里煎肉,焦臭味瞬间弥漫。

苏清月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下腹的抽痛又涌了上来,连眼前都开始发黑。

她知道这是命局反噬——胡三娘在烧泥偶,就是在烧她和胎儿的命。

“想毁我孩子?”她低喝一声,掌心金光暴涨。

这一次,金光没有凝成浮符,而是顺着她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完整的符。

符线亮得刺眼,像一道金绳,从她指尖延伸到泥偶,再延伸到胡三娘,最后缠上那口无名棺。

符成的瞬间,天地突然静了。

风停了,乌鸦不叫了,连胡三娘的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金光像块幕布,“刷”地落下来,把整个坟场都罩住了。

胡三娘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她指着苏清月,声音抖得像筛糠:“你……你不是凡人……你是……清月宗师?!”

话音未落,泥偶“轰”地炸成碎片。

血布“刺啦”一声烧起来,火苗是金色的,把“代月承灾”四个字烧得干干净净,灰烬飘散,像雪。

苏清月踉跄着扶住无名棺,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能感觉到胎儿的心跳又强了些,虽然还是弱,但至少活着。

可就在金光消散的前一瞬,她的识海突然翻涌。

画面像被风吹散的纸,一张一张往她脑子里钻——前世的天枢阁,她站在台阶上,指着一个女徒的鼻子:“你为了提升修为,竟用活人炼煞!我天枢阁容不得你这种败类,逐出门墙!”那女徒回头看她,眼里含着泪,面容七分像林薇薇,三分像阿阮。

“原来你不是偶然……”苏清月低声说,“你是她留下的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她摸出来,匿名短信跳出来:【你烧了替身符,也烧了退路——天枢阁,有人等你回家】

风又开始吹了。

苏清月望着远处的残烟,摸了摸小腹。

那里的胎动已经稳了些,像只小蝴蝶在扇翅膀,轻柔而坚定。

她把手机揣回口袋,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

晨雾还没散,她的影子被拉长,投在荒草上,像道金色的光。

“天枢阁么……”她轻声说,“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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