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42章 黑匣子开了,我看见了前世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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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穿过窗缝,像一把冰刃贴着皮肤滑过。

苏清月坐在床沿,手中青铜盒沉得仿佛压着千年的怨念。

锈迹斑驳的盒身泛着幽暗的绿光,双环纹在月色下缓缓流转,像是两条纠缠的蛇,正无声低语着某种禁忌的契约。

她指尖微动,淡金色的净光自指腹溢出,轻轻一触锁扣——咔哒一声,盒盖自行弹开。

没有机关,没有咒印,仿佛它本就认得她。

盒内静卧着一枚水晶镜片,通体剔透,边缘却缠绕着极细的黑丝,如活物般微微蠕动。

那是煞气凝结的痕迹,普通人触之即疯,而此刻,在苏清月掌心金光笼罩下,黑丝如遇烈阳,簌簌退散。

“这是……直播设备的存储核心。”她低语,眉心微蹙。

胎符在小腹处依旧滚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古老的召唤。

她闭目凝神,将金光缓缓注入镜面。

刹那间,镜中光影翻涌,画面如潮水倒流——

时间回到直播前夜。

密室昏暗,烛火摇曳,映出林婉如苍白的脸。

她跪在中央,双手颤抖地打开这个青铜盒,取出三样东西。

第一件,是一枚血玉符,通体猩红,纹路诡异,竟与苏清月胸前的胎符轮廓相似,只是色泽污浊,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复制过的赝品。

第二件,是一段老旧录音笔,金属外壳刻着天枢阁禁令标记,本该封存于阁中地库。

第三件,是一张泛黄照片。

苏清月瞳孔骤缩。

照片上,雪山巍峨,银装素裹,一道古旧的石门半掩于风雪之中。

少女时期的她站在门前,眉目清冷,身后是阿阮——那个她亲手逐出师门、亲手钉下“叛徒”之名的弟子。

两人并肩而立,笑容灿烂,仿佛世间最亲密的姐妹。

可那笑容,如今看来,竟像一把刀,直插她心口。

镜中画面继续推进。林婉如按下录音键。

沙哑的女声响起,带着腐朽的气息,却又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求:“只要她在众人面前动用金光,命符就会共鸣,门自开。阿阮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苏清月呼吸一滞。

胡三娘的声音。

天枢阁四大护法之一,二十年前死于镇压地脉暴动,尸骨无存。

可这声音……不是亡魂,也不是幻象。

那是活人用秘法模拟出的“声引术”,需以心头血为媒,持续供奉,才能维持一丝意识不灭。

她在求救?

还是……在引她入局?

“阿阮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这句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像是一道解不开的咒。

她猛地睁眼,指尖金光未散,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阿阮的笑容依旧纯真,可她忽然注意到——照片角落,石门阴影处,有一道极细的锁链,从门缝中垂落,末端沾着暗红血迹。

那是禁锢的符链。

天枢阁最高刑罚——“锁魂链”,专用于囚禁背叛者或承载命咒之人。

一旦缠身,终生不得踏出命门半步。

她指心中一惊!

如果阿阮是背叛者,为何要被锁?若她是叛徒,又怎会等她二十年?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起:那日逐徒,不是惩罚……是放生?

是阿阮用自己换她平安?

她正欲再探镜中残影,手机骤然震动。

顾廷深来电。

接通后,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却透着压抑的怒意:“黑匣子的运送记录找到了。送的人戴着全覆式面具,但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苏清月眸光一凛。

“赵秘书三年前在滇南边境缉毒时,击伤过一名邪术师,对方逃脱前自断一指。特征吻合。”顾廷深顿了顿,声音更冷,“我已经让人调取所有与‘命器’相关的黑市交易记录,目前线索指向滇南‘鬼市’——那里是叛逃玄门者的集散地,也是天枢阁禁地名录上的‘亡者之墟’。”

她握紧青铜盒,指节泛白。

鬼市……命器……胡三娘的录音……阿阮的照片……

这一切不是巧合。

有人在布一个局,一个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的局。

而她,从魂穿那一刻起,就已经踏入了命门的倒计时。

“顾廷深。”她忽然开口,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帮我查一件事——当年阿阮被逐后,她的魂灯,有没有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我马上查。”

挂断后,屋内重归死寂。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道新浮现的锁链状符痕仍在隐隐发烫,仿佛在呼应着什么遥远的呼唤。

窗外月隐星沉,天地间一片压抑的静谧。

她缓缓起身,走到阳台。

夜空如墨,星河低垂。

她闭上眼,手指金光轻点眉心——净眼全开。

刹那间,城市上空的煞气如潮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游离的命线在虚空中交织。

她以胎符为引,凝神感应那一丝熟悉的气息——那个曾唤她“师父”的人。

风忽然止了。

空气凝滞。

她掌心金光微动,正欲结印布阵——

就在此时,青铜盒中水晶镜片毫无征兆地颤动了一下。

一道极细的金光自镜面射出,直冲她眉心。

她猛然睁眼,识海深处仿佛有雷炸开——

风雪扑面。

她看见自己站在雪山门前,大雪封山,天地苍茫。

身后殿内火光冲天,惨叫声此起彼伏。

她一手将阿阮推出门外,另一只手狠狠划破掌心,以血画符,封门断缘。

“从今往后,你不识我,我不识你。”

“活下去。”

画面戛然而止。

她踉跄后退,冷汗涔涔而下。

那不是回忆。

那是……被封印的真相,正在苏醒。

夜风止息,阳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一块透明的冰。

苏清月站在栏杆前,掌心金光未散!

那一幕前世记忆如刀刻般烙在识海深处——风雪中的山门、燃烧的殿宇、阿阮跪地痛哭的脸,还有门上那行触目惊心的血书:【代师承灾,命符归位】。

她闭上眼,呼吸极轻,却压不住心头翻涌的惊涛。

不是背叛……从来不是。

阿阮不是叛徒,而是被她亲手推出火海的替命之人。

那日她以血封门,以为是成全,实则是将唯一的徒弟推入万劫不复的囚笼。

而所谓的“命符”,根本不是她胸前这块温润玉佩,而是阿阮的魂魄本身——被人炼成了命器容器,镇于雪山之门下,用以维系某种古老封印的平衡。

每一次她动用金光净化邪祟,胎符便共鸣发热,是因为那力量本源同出一脉。

她在释放,他们在唤醒。

林婉如不过是一枚被操控的棋子,胡三娘的声音也非求救,而是催动仪式的引信。

真正藏在幕后的人,早已将二十年前那场“叛门之祸”编织成一张巨网,只等她归来,亲手解开命门。

“所以……”她低声呢喃,声音像从极寒之地传来,“你让我看到这些,是想逼我开门?”

可她偏不按你的剧本走。

她猛然睁眼,淡金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熠熠生辉,如同两盏照破幽冥的灯。

她抬手结印,食指金光流转,以胎符为引,逆推命线。

她不再试图隐藏气息,反而主动释放宗师级的净力,如涟漪般扩散向四面八方。

星空中,北斗第七星忽明忽暗,仿佛被无形之力搅动。

她仰头望天,净眼全开。

刹那间,城市上空的命线如蛛网般浮现,无数光丝交织缠绕,而其中一条极细、极黯的红线,自北方蜿蜒而下,穿过千山万水,最终指向西南——滇南。

那不是地理坐标,是命运的牵引。

她指尖金光一凝,竟在虚空中划出两个字:滇南。

字成刹那,金光逆流,倒灌入她眉心。

识海再度震荡,一幅模糊的地图在脑海中浮现:群山环抱,瘴气弥漫,一座半埋于地下的古墟隐现其间,门匾残破,依稀可辨三字——天枢墟。

鬼市所在,亡者之墟,正是当年叛逃玄门者的藏身之所,也是禁地名录上永不许踏足的死地。

但她必须去。

不仅为了揭开真相,更为了接回那个曾愿为她魂飞魄散的徒弟。

她缓缓收回手势,金光敛去,周身气场却愈发沉凝。

她转身回屋,步伐稳健,眼神清明得近乎冷酷。

她知道,这一去,不只是踏入险境,更是踏入一场早已布好的因果杀局。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只暗红火盆,盆底铺满陈年朱砂,那是专克邪祟的净火之基。

她将那枚水晶镜片轻轻放入盆中,指尖一点金光落下——

“轰”地一声,火焰骤然腾起,颜色由赤转金,竟如熔化的太阳般炽烈。

火光映照她的脸,半明半暗,宛如神祇降世。

“你想让我开门?”她低语,声音轻得像雪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好,我亲自去。”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

顾廷深站在门口,西装未脱,领带微松,眉宇间尚有未散的寒意。

他刚从公司赶回,却在监控中看到她独自布阵、引动星象的一幕。

他没问发生了什么,只静静看着她眼中流转的金光,轻声开口:“去哪?”

她回头,唇角微扬,那一瞬的笑意竟如破云之月,清冷而温柔。

“去接我的徒弟回家。”

窗外,胎符忽明忽暗,仿佛与远方某种存在遥遥呼应。

手机静默躺在床头,屏幕漆黑,却在胎符表面,悄然浮现出一行细小金纹,如同命运亲自刻下的谶语:

【门在雪中,你在命里】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回火盆。

金色火焰中,水晶镜片开始龟裂,裂痕如蛛网蔓延。

而那青铜黑匣子静置于桌角,边缘的锈迹竟也悄然剥落,一片片如灰蝶般飘坠。

盒身微微震颤,仿佛内里封印之物正苏醒。

她缓步走回,抬手,以胎符压住盒身。

金光渗入缝隙,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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