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7章 你赔我的孩子,拿命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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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地下审讯室的白炽灯又闪了两下,在周德海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灯管嗡鸣如垂死蚊蝇,每一次明灭都像在敲打他神经末梢。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铁椅扶手上,发出细微的“嗒”声,随即被水泥地吸进裂缝。

他原本涣散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手指猛地抠住审讯椅的铁栏杆,关节泛白如骨:“是‘慈心庵’的姑子……她说用七个‘无名婴’布阵,能换十年财运……我、我只是想多赚点钱……”声音嘶哑,带着铁锈般的颤音,仿佛从地底爬出。

记录员的钢笔尖在笔录纸上戳出个小窟窿,墨迹如血般晕开,抬头与主审警察对视一眼:“慈心庵?城南那个挂着‘慈善佛堂’牌子的?上个月还上过本地新闻,说住持收养了二十多个弃婴。”话音落下,窗外一道闷雷滚过,雨点开始敲打审讯室高处的小窗,节奏杂乱,像无数细小的手在拍打玻璃。

周德海像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回椅背时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笑声干涩如砂纸摩擦,带着痰音:“慈善?她们拿婴骨当砖,拿胎血当浆……三年前翻修佛堂,地下埋了七口骨坛,我帮着搬过!”他突然剧烈咳嗽,唾沫星子溅在铁桌上,腥气混着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散,“那姑子说,婴魂越怨,阵眼越稳……”话音未落,他的眼珠又开始浑浊,嘴角咧到耳根,皮肤下仿佛有东西在蠕动,“娃娃要吃孩子……不能停……”

主审警察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保温杯跳起来,杯盖弹开,热气混着茶香扑出,又被冷空气瞬间压住:“老周,你清醒点!到底谁指使的?”

周德海却又成了具木偶,任警察怎么拍桌子都只重复那两句疯话,嘴唇开合间,舌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紫,像是被什么阴寒之物浸透。

记录员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在笔录末尾重重写下“线索指向城南慈心庵”,笔帽扣得咔嗒响,像一声冷酷的结案。

同一时刻,苏清月新租的公寓里,玄关处的智能门铃“叮咚”作响,清脆得近乎刺耳。

她刚放下手机,屏幕上还亮着那条被她删掉又从云端恢复的匿名短信——“你动了‘七婴镇魂阵’,他们不会放过你”。

指尖残留着屏幕的微凉,心跳却在胸腔里沉沉擂动。

门外传来王婶带着喘息的喊:“苏小姐!可算找着你了!”

苏清月开了门,就见王婶攥着个布包,额头沁着细汗,连鞋都没换就跨进来,脚底在地砖上留下湿漉漉的印子:“我妹夫在城南做建材,今早通电话说,三年前慈心庵翻修时,地基底下挖出过婴儿骨坛!当时住持塞了红包,让工人们封口,没报警!”她压低声音,布包抖得厉害,布料摩擦发出沙沙声,“我妹夫说,那些坛子上画的符……跟你上次给我家小孙子贴的平安符不一样,红得跟血似的!”

苏清月的指尖在手机屏上快速滑动,调出本地新闻存档。

“慈心庵住持收养弃婴,十年救上百婴”的标题刺得她眯起眼,配图里灰袍尼姑怀抱婴儿,袖口露出半截朱砂烙印——暗红纹路盘曲如蛇,正是“引煞契”的标记。

那红痕仿佛在屏幕上蠕动,带着灼热的恶意。

她想起原主记忆里,林婉如每月初七必去慈心庵“祈福”,那时她总说“佛前香火旺,能冲掉晦气”。

可此刻,那香火味在她鼻尖幻化成腐腥,耳边仿佛响起婴儿断续的啼哭,混着木鱼声,扭曲成咒。

“苏小姐?”王婶见她盯着手机不说话,伸手碰了碰她胳膊,指尖微凉,“你、你没事吧?”

苏清月回神,淡金色瞳孔里掠过冷光:“王婶,帮我查查慈心庵近十年的弃婴收养记录。”她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塑料壳与木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咚”声,“特别是……夭折的。”

王婶刚应下,玄关处又传来门铃声。

这次的声响比刚才沉稳许多,带着不容置疑的节奏,像某种倒计时的节拍。

苏清月起身时,瞥见窗外停着辆黑色迈巴赫,雨刷器正缓慢摆动——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水珠在玻璃上蜿蜒,像泪痕。

顾廷深进门时,伞面上的水珠顺着伞骨滴在玄关地垫上,晕开深色的圆斑,湿气裹挟着冷风涌入。

他没脱西装,连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却少见地皱着眉:“周德海的银行流水查到了。”他将平板推到苏清月面前,屏幕反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三个月前有笔二十万的汇款,备注是‘项目款’,汇款方是‘慈心慈善基金会’——林婉如名下的空壳公司。”

苏清月盯着平板上的转账记录,指节抵着下巴,皮肤下血脉微微跳动:“引煞契需要活人生血喂养,林婉如手腕的印记颜色深浅,和原主流产次数完全吻合。”她突然冷笑,声音像冰刃刮过骨面,“原主三次流产,每次都在搬进那栋‘凶宅’后。她根本不是‘克夫’,是被当成了‘活体镇物’,用生育之血喂养婴怨。”

顾廷深的指节在桌沿敲了两下,沉闷如鼓点,目光沉沉:“需要我调顾家的法务部——”

“不用。”苏清月打断他,指尖抚过小腹,那里还残留着胎儿刚才画符时的温热,像一缕暖阳贴着内脏游走,“阵眼在慈心庵。”她抬头看向窗外渐浓的暮色,云层压得极低,雨声渐密,“他们要养七婴阵,还差最后一个‘无名婴’。”

顾廷深的瞳孔骤缩:“你是说……”

“原主怀孕时,林婉如特意让人在她房里摆了‘催子柏’。”苏清月的声音像淬了冰,字字带霜,“那不是求子,是引胎。”她站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件深色外套,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今晚我去慈心庵外围看看。”

顾廷深伸手要拦,却在触到她衣袖时顿住——她淡金色的瞳孔里,有细碎的金光在流转,像极了前世他被邪祟缠身时,那个站在他面前的身影,指尖燃着金焰,发丝在风中如旗。

“我跟你——”

“不用。”苏清月扣上外套纽扣,金属扣合声清脆,“你帮我查慈心庵地下结构。”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带起一阵微痒的触感,“他们养了这么久的阵,不会轻易让我进去。”

雨越下越大,苏清月站在窗前看了眼时间。

暮色中,她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淡金色瞳孔在黑暗里微微发亮——那是净眼即将开启的征兆。

雨丝裹着寒意往衣领里钻,苏清月的淡金色瞳孔在夜色中泛起微光。

她站在慈心庵后巷的老槐树下,净眼开启的瞬间,整座青瓦白墙的庵堂突然扭曲——原本飘着檀香的飞檐下,黑雾正像活物般翻涌,腥臭扑鼻,墙根处凝结着暗红血线,顺着砖缝往地底钻,像无数细小的蛇在爬行。

“七道……”她屏息数着,指尖抵在小腹上,皮肤下传来胎儿轻微的踢动,温热如初阳。

顺着血线往下看,地基深处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七口描着血符的骨坛浸在血池里,坛口飘着半透明的婴魂,有的缺了半张脸,有的小手上还沾着凝固的胎血,触感仿佛透过视线传来,黏腻冰冷。

最中央那口坛的符纹正在剥落,里面的残魂竟开始往一处聚拢,青灰色的小胳膊正试着去抓旁边的魂体,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指甲刮过骨头。

“要重组了。”苏清月低咒一声,掌心泛起金光,暖意如火苗窜起。

她刚要上前,腹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胎儿像被什么吓到,在她子宫里剧烈翻转,踢得她后腰发酸,冷汗瞬间浸透内衣。

几乎是同一时间,头顶的老槐树发出“咔嚓”脆响,枯枝断裂。

苏清月本能后仰,一道黑影擦着她鼻尖掠过,带起的腥风里混着腐肉味,鼻腔刺痛。

她借着路灯看清那东西手里的骨刀——刀身泛着幽蓝,上面粘着暗褐色的碎肉,像是用婴儿腿骨磨成的,握柄处还缠着褪色的红绳。

“阴傀?”她旋身避开第二击,金光在掌心凝聚成小太阳,暖流驱散寒意。

黑影被金光灼得发出尖啸,踉跄后退时,半张腐烂的脸暴露在雨里:左半边脸皮已经脱落,露出白森森的颧骨,右半边却还残留着活人特征——浓眉,三角眼,正是三个月前在凶宅里见过的野路子道士张半仙。

“你被反噬成半尸了?”苏清月冷嗤,金光凝聚成剑指,指尖微颤,带着杀意。

张半仙却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怪笑,骨刀上的幽蓝突然暴涨,朝着她小腹刺来。

“小心!”

急刹车的轰鸣盖过雨声。

顾廷深的黑色迈巴赫几乎是擦着苏清月的鞋尖停下,后车门猛地甩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如离弦之箭冲过来。

其中一个抄起战术棍砸向张半仙的手腕,金属撞击声清脆刺耳;另一个直接扑上去锁喉,皮鞋在湿地上打滑,溅起水花。

张半仙的腐肉被保镖的虎口蹭掉一块,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还在拼命往苏清月方向挣,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像破风箱。

顾廷深撑着黑伞跑过来时,雨水顺着伞骨溅在他西装裤脚,布料吸水后颜色加深,贴在小腿上。

他伸手将自己的风衣裹住苏清月,动作急得差点扯到她头发:“不是说让你等我查完结构?”他声音发紧,喉结上下滚动,呼吸带着湿冷的水汽,“万一那东西伤着你……”

苏清月看着他发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按住他攥紧风衣下摆的手,掌心传来他指尖的微颤:“我没事。”她侧头看向慈心庵方向,黑雾里的血池还在翻涌,腥风扑面,“你说的局,是七婴重生阵?”

顾廷深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收紧,掌心滚烫。

他带来的保镖已经用银链捆住张半仙,那东西此刻像条被踩了尾巴的蛇,在地上扭曲着重复:“不能停……要第七个……”

“我让人黑了慈心庵的监控。”顾廷深从西装内袋摸出个U盘,金属外壳在雨中泛着冷光,“三年前翻修时,地基下确实有七口骨坛的位置标记。更重要的是……”他低头与她对视,雨水顺着伞沿滴在两人中间,溅起细小的水花,“我查了顾家近十年的商业对手,有三家的发家时间,正好对应慈心庵前三次婴魂重组的日期。”

苏清月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不自觉掐进掌心。

她想起原主三次流产时,顾氏正好拿下三个关键项目:第一次是城南CBD地块,第二次是海外港口合作,第三次……是顾廷深父亲去世后,他正式接手集团的那天。

“他们用婴怨聚阴煞,再把阴煞导入商业对手的运道里。”她声音发寒,像冰层下的暗流,“而顾家的气运越盛,需要的祭品就越……”

“越契合顾家血脉。”顾廷深替她说完,指腹轻轻抚过她小腹,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你命格属阳,本是克煞的体质,可怀了顾家子……”他喉结滚动,“就成了最完美的容器——既能养胎血,又能让阴煞借胎儿的命数,彻底缠上顾家。”

张半仙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林夫人说……等第七个婴魂入阵,顾家就该……”话没说完,保镖的战术棍重重砸在他后颈,怪笑戛然而止,只余下喉咙里咯咯的抽气声。

回公寓的路上,顾廷深坚持要送她上楼。

苏清月推开门时,玄关的暖光铺在两人身上,她这才发现他西装后背全湿了——刚才撑伞时,他几乎把整把伞都倾向了她,肩线处水渍深重,布料紧贴皮肤。

“去换身衣服。”她转身要拿干毛巾,却被他抓住手腕。

顾廷深低头看她,雨水还沾在他睫毛上,折射着玄关的光,“下次,无论多急……”他拇指摩挲她腕骨,触感温热而坚定,“等我。”

苏清月没说话,却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湿冷的西装渗进来,让她想起前世在破庙救他时,那个浑身发抖却硬撑着说“姐姐别怕”的小少爷。

等顾廷深离开后,苏清月取出随身携带的檀木盒。

她刚翻开今日勘察的记录册,孕肚突然传来熟悉的温热。

她愣住,轻轻覆上小腹——胎儿正在她掌心画符,一下,两下……第七笔落下时,她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破煞七诀……”她低语,指尖颤抖着抚过掌心里若有若无的符纹,皮肤下仿佛有金线游走。

这是她前世为师门创的镇煞术,最后一式连她都没完成,因为……她在创出前六式后,就被奸人所害。

窗外突然传来闷响。

苏清月抬头,正看见慈心庵方向腾起一道黑烟,像根粗黑的柱子直插夜空。

黑烟里隐约有婴儿的哭声,却在触及她淡金色瞳孔的瞬间,散成细碎的光点。

她摸着还残留符纹的掌心,低头看向小腹。

胎儿已经安静下来,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她知道,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无论是七婴阵背后的主谋,还是这个在她腹中悄悄画符的小生命。

深夜,苏清月坐在新租的安全公寓内。

窗外雨声淅沥,落地灯在她身侧投下暖黄的光晕。

她翻看着刚整理好的资料,指尖停在“慈心庵住持”那页——照片里的灰袍尼姑正笑着抱婴儿,袖口露出的引煞契,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活物在呼吸。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来:“他们要的不只是顾家。”

雨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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