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63章:他抱着我冲进医院那夜,镜灰里爬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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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医院急诊通道的宁静,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焦糊味,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灼烧的腥气。

红蓝交替的警灯在走廊尽头闪烁,将雪白的墙面映成一片流动的血色。

顾廷深抱着怀中毫无血色的女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他的皮鞋踏在光滑的地砖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回响,仿佛每一步都在与死神赛跑。

苏清月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发丝贴在额角,带着冷汗的湿意,手掌垂落在他臂弯外,像一片即将飘落的枯叶。

他的黑眸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恐慌,那是一种比面对任何商业对手、任何阴谋诡计都更深沉的恐惧——那是眼睁睁看着生命从指缝中流逝的无力。

急救室的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金属撞击声震得整条走廊嗡鸣,隔绝了他焦灼的视线。

时间仿佛被拉长成一条黏稠的河流,每一秒都分外煎熬。

胎心监测仪规律而急促的滴滴声,像重锤一样敲击着顾廷深的心脏,每一次“滴”都像钉入骨髓的寒针。

空气中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刺鼻,混杂着隐约的血腥与药水挥发的苦涩,令人窒息。

主治医生紧锁着眉头,反复比对着仪器上那条起伏剧烈的曲线,脸色越来越凝重。

许久,他才摘下口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与严肃:“顾先生,胎儿的灵气波动极其异常,频率和强度都远超正常范畴。您太太……是不是动用了超出身体负荷的精神力量?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体力透支,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她自身的神识稳定。我们强烈建议立刻住院观察。”

几小时后,苏清月被转入VIP病房,生命体征趋于稳定。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和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交织在一起,月光如薄纱般铺在床单上,映出她苍白如纸的面容。

她手背上扎着输液针,点滴缓慢滴落,发出极轻的“嗒、嗒”声。

顾廷深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没有扎针的另一只手,手触到她皮肤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上来——她的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灵魂正在缓缓抽离。

他俯下身,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格外低哑:“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还要硬撑?”

苏清月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勉强睁开双眼,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瞳孔深处却仍有一点微弱的光在挣扎。

她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和担忧,虚弱地扯了扯嘴角:“那七个阵眼里的孩子……他们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岁。如果我不撑住,他们的一辈子就毁了。顾廷深,他们比我和……我们的孩子,更重要。”

这句话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了顾廷深的心里。

他无力反驳,只能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病房外,走廊的灯光昏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偶尔发出细微的电流嗡鸣。

小陆快步走来,将一个厚实的密封证物袋递给顾廷深,压低了声音:“深哥,这是技术部门从主镜的残片里提取到的灰烬,非常古怪——它好像有生命一样,在缓慢地吸收空气里游离的怨气。我们检测到微量‘灵印残留’,疑似承载加密信息。”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灯光将一道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个苍老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是学校的老校工。

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镜……镜棺一体,魂不灭,灰不散……不会错的,不会错的……”他哆哆嗦嗦地从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内袋里,掏出一样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

打开手帕,里面是一块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焦黑木头。

木头表面布满裂纹,边缘焦卷,散发出淡淡的腐木与烟火混合的气息。

“这是当年……当年从学校地下挖出那第七口棺材时,我偷偷藏下的一块棺材板。他们说烧干净了,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老校工指着木头上被熏黑的模糊字迹,手指微微发抖,一字一句地念道:“童子七,魂为引,心为锁……成军以净天下……”

“成军以净天下。”顾廷深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最后一丝温情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谢临川不是疯了,他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完整而恶毒的计划。

那个所谓的净化,恐怕是要用无数无辜的孩童,去献祭一个他自以为是的未来。

深夜,万籁俱寂,唯有窗外风掠过树叶的沙响。

苏清月在一阵心悸中醒来,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顾廷深不知何时离开了。

她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个密封袋上,镜灰静静沉在底部,像一潭死水。

可她知道,那不是灰,是尚未熄灭的火种。

白日里那行由怨气凝聚而成的字迹,仍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第七实验点——市儿童福利院。”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掌心微光一闪,轻轻拂过手背——输液针悄然滑落,针孔在莹润的灵光中迅速闭合,只留下一道淡红的痕迹。

她倒了一点杯子里的温水,以指尖蘸水,在白皙的掌心迅速画下一道微缩的净世符。

符文一成,便散发出肉眼不可见的莹莹微光,掌心微微发烫,仿佛有电流在皮肤下窜动。

她将手掌靠近密封袋,轻轻吹了一口气。

那口气息穿透了塑料袋,拂过里面的灰烬。

下一秒,令人震惊的景象发生了——袋中那些死寂的灰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自行蠕动、排列,最终竟在袋底拼出了一行细小的字:第七实验点——市儿童福利院。

苏清月的瞳孔骤然紧缩。

市儿童福利院,那不正是顾氏慈善基金会下个月即将正式接管的重点项目吗?

她立刻抓起手机,拨通了小陆的号码,声音冷静而急促:“立刻去查,调出市儿童福利院近三年来所有的儿童心理评估记录,重点查找评估项里有没有关于‘通灵体质’或类似倾向的筛查内容,要快!”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推开。

顾廷深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坐起,甚至在打电话,立刻大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按住她的肩膀:“医生说你至少需要静养三天!”

苏清月挂断电话,将那个密封袋举到他面前,让他看清袋底那行由灰烬组成的字。

“如果谢临川已经在七所学校布下了‘镜棺阵’作为筛选器,那么福利院很可能就是他最大的‘苗圃’。”她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那些无父无母、最渴望关爱的孩子,心智单纯,最容易被引导和塑造。他要把他们变成‘无悲无惧’,只知服从命令的武器。”

顾廷深沉默了,他看着那行字,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几秒钟后,他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语气不容置喙:“通知下去,取消与市儿童福利院所有的交接流程,顾氏集团审计部和安保部立刻进驻,即日起对福利院进行全面封闭审计,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凌晨时分,天还未亮。

病房门被轻轻敲响,是周小满,那个被从阵中救出的女孩之一。

她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丝怯意,手里却紧紧攥着一幅画。

护士后来告诉顾廷深,这孩子半夜惊醒,哭着说“光妈妈在等我”,怎么劝都不肯睡,非要送来这幅画。

她将画递给苏清月,小声说:“姐姐,我们……我们都做了一个梦,梦里你就是这个样子的。大家都叫你‘光妈妈’。”

苏清月展开画纸,画上是用蜡笔涂抹出的七面倒塌破碎的镜子,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圆。

圆心站着一个通体发光的女人,看不清面容,但周身散发着温暖的光晕。

在她的周围,许多孩子手拉着手,仰头望着她。

苏清月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她轻抚着周小满的头——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女孩头发的瞬间,识海猛地一震,仿佛有某种古老契约被唤醒。

她的净眼毫无征兆地开启,眼前的世界瞬间褪色,只剩下能量的流转。

她骇然发现,画纸的背面,正浮现出一层普通人看不见的复杂金纹——那竟是“双生镇煞阵”的一种变体!

此阵法一主一副,相互呼应,而阵眼所指的方向,正是市儿童福利院。

她猛然意识到,谢临川根本不是在逃,他甚至可能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暴露。

他留下这些线索,布下这个局,就是在等她主动踏入下一个陷阱。

苏清月不动声色地将画收好,对一旁的顾廷深低声说道:“他想让我去福利院。”

“不行。”顾廷深立刻反对,语气坚决,“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能应战。”

苏清月却笑了,那笑容在晨曦微光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和决绝。

“我不是去打架的。”她摊开手掌,掌心金光微闪,破阵时留下的灼伤痕迹依然清晰可见,“我是去……收徒的。”

“这一世,我要教给那些孩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用‘怕’,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窗外,第一缕晨光终于穿透了厚重的云层,金色的光线斜斜地照进病房。

光束落在床头柜上那张还未拆封的住院通知单上。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打印的姓名、科室、入院时间,竟如墨迹遇水般缓缓晕开、褪色,最终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和腹中孩子之间那股若有似无的灵力共鸣,像一首无人听见的序曲,在黎明前的静谧中悄然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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