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玄学大佬成豪门弃妇后全网跪了 > 第66章:她疯了还喊着要见我,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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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警报声早已平息,精神病院的走廊深处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铅块。

惨白色的灯光下,隔离室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护士探进半个身子,飞快地在记录板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患者虞娇娇,持续出现严重幻视与幻听,情绪极不稳定。”

隔离室内,被四点式束缚带牢牢固定在病床上的虞娇娇,双眼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瞳孔涣散地盯着天花板的一角。

她的嘴唇干裂,正以一种诡异的频率反复低语,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来了……她看见我了……那双金色的眼睛……在镜子里……每一面镜子里都有……”

护士的笔尖一顿,补充道:“患者声称,在所有反光的物体表面都能看到金色符文浮现,并伴有强烈的被窥视感。”她写完,匆匆关上门,仿佛门内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要溢出。

远在千里之外的监控中心,小陆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调出了隔离室的实时画面。

他将镜头推到最近,对准了虞娇娇挣扎的手腕。

屏幕上,虞娇娇白皙的皮肤下,一缕缕细密的金色纹路若隐若现,它们并非静止的图案,而像是有生命的活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她的血管缓慢游走,汇聚向心脏的方向。

“这是……”小陆倒吸一口凉气。

他身旁,苏清月静静地凝视着屏幕,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那是一种超越了怜悯的平静,仿佛在看一株枯萎的植物,或是一场早已注定的落幕。

“愿力反噬的‘净咒烙印’,”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只有当施咒者从灵魂深处感到真正的忏悔时,它才会消退。”

她顿了顿,目光穿透屏幕,仿佛直接落在了虞娇娇扭曲的脸上。

“她不是疯了,只是迟到了太久,现在才终于听见那些被她偷走、被她卖掉的命,在哭。”

话音未落,顾廷深将一份薄薄的文件推至她面前,封皮上印着警方的徽章。

他沉声道:“警方在阿九最后那个藏身处,搜出了这个。”

苏清月翻开文件,入眼的是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字迹潦草而疯狂,标题触目惊心——“愿力交易账本”。

账本详细记录了过去两年间,阿九经手的每一笔交易。

共有三百七十二个所谓的“灵媒”、“大师”,从他手中购买了“替命蛊”的完整配方。

客户名单几乎囊括了整个网络玄学圈,从当红的直播算命主播,到隐于市井的风水先生。

最刺眼的是,顾廷深用红笔圈出了其中三十七个名字。

苏清月一眼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冷笑。

这三十七个人,无一例外,都曾在各种公开场合,用最恶毒的语言对她进行过口诛笔伐,称她为“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哗众取宠的流量神棍”。

“嘴上骂我,是怕被我断了财路;背地里却偷买我的符咒配方改造成的邪术,去换自己的荣华富贵。”苏清月合上文件,指尖轻轻敲击着封面,“真是又恨又贪,一群活在阴沟里的老鼠。”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是一封来自偏远山区的加密邮件。

发件人是小宇。

邮件没有太多文字,只有一张照片和几句简短的话。

照片上,一个清瘦的少年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一座铺满阳光的小院里。

他们面前的旧木桌上,摆着一碗普普通通的清水。

奇特的是,那碗清澈的水面倒映出的,并非天空的蓝色,而是一圈柔和而温暖的淡淡金光,如同初升的太阳溶于水中。

邮件里写着:“苏姐姐,我们听你的话,没有再买那些转运包了。奶奶说,这碗里的光,很像她年轻时在山里道观,看到一位老道长画符时的样子,让人心里暖洋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好想谢谢你。”

苏清月久久地凝视着照片,眼中的寒意瞬间融化,被一种罕见的温柔所取代。

她取出一块纯净心玉的碎片,其表面光滑而凉爽。

一丝金光在她的指尖凝聚。

她以手指为笔,以意志力为墨,迅速在玉片上刻下一个复杂的字:“安”。

这个字似乎沉入了玉中,散发着柔和的内在光芒。

她小心地将玉片和一张手写便条一起封进一个新信封:“告诉孩子,他无需为任何事赎罪。他只需好好生活。”

世界的黑暗与光明似乎在这一刻交汇,一边是罪恶的账本,另一边是一碗清水。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一家灯光昏暗的地下算命馆内,烟雾缭绕,霉味与檀香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阿九将一叠厚厚的现金摔在桌上,推到一个干瘦老头的面前。

老头叫老陈,在这一带号称“铁口神算”,靠卖些来路不明的“保运符”为生。

“今晚直播,你就照着这个稿子念。”阿九的语气不容置喙,眼神阴鸷如鹰,“告诉所有人,苏清月才是真正的邪术师,她那所谓的金光,是控制人心的邪法。”

老陈看着那叠钱,他颤抖着手拿起稿子,只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这……这不能说啊!会遭天谴的!”

阿九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他凑近老陈,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你不做,下一个疯的就是你。你以为虞娇娇是怎么进精神病院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彻底击溃了老陈的心理防线,“我查过了,你儿子今年五岁,很可爱。”

当晚八点,直播准时开启。

老陈面如死灰,对着镜头,嘴唇哆嗦着,一字一句地念着稿子上的污蔑之词。

直播间里,不明真相的观众和阿九雇来的水军瞬间引爆了舆论。

就在老陈念到“苏清月用金光邪术控制人心”时,他面前的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金光暴涨!

那光芒并非来自屏幕本身,而是仿佛从另一个维度投射而来,瞬间照亮了他惊恐的脸。

“啊——!”老陈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眼前不再是直播间,而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场景——他家的卧室。

监控画面中,他五岁的儿子正在床上熟睡,一个巨大的、无法名状的黑影正缓缓从天花板压下,几乎要将整个小小的身躯吞没。

而在孩子床头,那张他亲手画下、号称能“保合家平安”的保运符,此刻正像一块腐肉,汩汩地渗出漆黑如墨的血液!

“我儿子……我儿子在哭……”老陈痛苦地嘶吼,眼角迸裂。

同一时间,苏清月端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

在她面前的空气中,一道道无形的金色丝线正凭空浮现,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络。

网络的中心点,正是小宇家那碗映着金光的清水——那是最纯净、不含一丝贪念的祈愿之力。

“净符共鸣阵,启动。”

她以那道纯净的金光为引,如同一位最高明的猎手,沿着愿力在天地间留下的残线,逆向追踪。

无数条因贪婪和恐惧而产生的污秽丝线瞬间被锁定,其中最粗壮、最污浊的一条,直指老陈的直播信号。

她没有露面,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意念一动,一枚由纯粹光芒构成的金色符印,凭空出现在老陈直播间的画面正中央,盖过了一切弹幕和评论。

紧接着,一道清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通过直播的音频,清晰地扩散到每一个正在观看的设备中:

“你卖出的每一张符,都沾着别人献祭的命。现在,还回去。”

话音落下的刹那,石破天惊。

全国上下,所有曾向老陈购买过“保运符”的人家中,那些被他们奉若神明、贴在墙上、藏在枕下的符纸,在同一瞬间,无火自燃!

橘红色的火焰一闪而逝,符纸顷刻间化为一撮飞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虚浮的金光,在符纸原本所在的位置,缓缓写下八个大字:

“心正则安,无需外求。”

直播间里,老陈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不断磕头:“我对不起那些信我的人……我对不起他们……”

地下室内,阿九看着手机里彻底中断的信号,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

他没有暴怒,反而极度愤怒地笑了起来,笑声嘶哑而癫狂。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上衣领口,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陈年伤疤。

那并非刀伤或剑伤,而是一道符印的烙痕——烙印的形状,赫然是谢临川那一门的“镇魂印”!

但诡异的是,这道本该是正道玄门用以镇压邪祟的符印,却被人生生用血和怨念逆转了阵法,变成了不断吞噬宿主心脉和神智的“噬心咒”。

黑色的咒文在符印周围盘踞,如同附骨之疽。

“师尊……你说我心术不正,不配继承衣钵……”阿九抚摸着胸口的烙印,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可你看看这个世界!本就是强者食弱者!凭什么我要守着你那套可笑的规矩!”

他的目光重新变得狠厉,死死盯住手机屏幕上苏清月的名字。

“苏清月,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你敢不敢来城南那家废弃的福利院?那里……有你前世拼了命想救,却还是没能救下的孩子们的坟。”

一条匿名视频,精准地推送到了苏清月的手机上。

视频没有声音,画面剧烈晃动,拍摄者似乎在奔跑。

镜头扫过一片荒草丛生的废墟,最终定格在废墟深处。

那里,七座孤零零的无名小坟,在萧瑟的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墓碑是简陋的木牌,上面用早已褪色的墨迹刻着一行字,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进苏清月的眼中:

“恩师苏氏门下七徒,死于邪祟之劫。”

苏清月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端着手机的指尖,那萦绕不散的金光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几乎要失控的震颤。

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意,从她身上轰然爆发。

身旁的顾廷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他没有多问,只是伸出手,用力握紧了她冰冷颤抖的手指,沉声道:“你不去,我去。”

苏清月缓缓摇头,那股狂暴的气息被她强行压回体内。

她再次抬起眼时,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已是霜雪万里,冰封一切。

“不,”她的声音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这一次,我要亲自……去清算。”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深沉如墨。

窗外,第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沉闷的雷声自远方滚滚而来,一场酝酿已久的暴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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