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人在捉妖,撒钱请地府来帮忙 > 第三十六章双雄再战争高下,奇术惊变定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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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支祁被张鹤栖和张鹤息联手打成重伤,瘫在禅台角落,,嘴里不断淌出墨绿色的血沫,却还在用那双绿豆眼死死盯着两人,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几个道士拿着捆仙索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它捆了个结实,拖下去关押。

禅台上的烟慢慢散了。张鹤栖拄着剑喘气,后背的伤口还在流血,把半边道袍都染红了。张鹤息站在三步外,身上的银白雷光没了,但眼神里的劲儿一点没减,好像刚才一起打妖怪那事,就是喘口气的功夫。

观礼台的人还在鼓掌,张鹤息抬手抹了下嘴角的血,剑“噌”地一声拔出来,剑尖对着张鹤栖:“还没打完。”

张鹤栖抬头,手里的剑又泛起赤红雷光。伤口疼得他动作慢了点,但腰杆挺得笔直:“继续。”

“家人们快看!正戏来了!”张零灵举着手机往前挪了挪,镜头对准禅台中间,“刚才联手收拾妖怪就是歇会儿,现在才是真的争天师位!张鹤息这拔剑速度,比刚才打无支祁还快!”

【终于等到现在了!】

【鹤息刚才帮了鹤栖好几次,这下该认真了】

【鹤栖后背有伤,怕是要吃亏】

张鹤息的剑是真快。银白的剑光跟流星似的,擦着张鹤栖的脖子过去,带起的风把他额前的头发都吹起来了。张鹤栖急忙往后仰,后腰的伤口被扯得生疼,动作一下子慢了,肩膀被剑风扫到,划开一道口子,血立马涌了出来。

“这是流星赶月式,龙虎山绝技里的快招!”张零灵解说着,语气里带点兴奋,“张鹤息根本不给对手喘气的机会,每一剑都往要害上招呼,招招都带着雷光!”

张鹤栖的反击带着股狠劲。他干脆不防守了,把赤红雷光聚成个球,朝着张鹤息的脸砸过去,趁着对方躲的功夫往前凑,剑横扫对方的下盘。这拼命的打法还真管用,张鹤息被迫往后跳,落地的时候转身,剑跟灵蛇似的,一下子点向张鹤栖握剑的手腕。

“铛”的一声,张鹤栖的剑被挑飞了,钉在远处的石柱上。他闷哼一声想去捡,后颈突然一凉,张鹤息的剑尖已经顶在他皮肤上,银白雷光烫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输了。”张鹤息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剑尖却稍微收了半寸。

张鹤栖猛地侧身撞开对方,手背擦过脖子上的血,眼睛里冒着火:“还没完!”他突然把手指弯成爪子,赤红雷光在指尖凝成尖刺,竟然要用空手对付对方的剑。

“家人们看到没?张鹤栖把剑扔了用拳头!这是龙虎山的破邪指,练好了能打碎石头!”张零灵的镜头跟着两人动,“但张鹤息的剑太快,破邪指根本近不了身!”

银白的剑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张鹤栖困在中间。他每往前走一步,都得挨几道剑风,转眼浑身都是伤,赤红雷光越来越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观礼台上的清风道长忍不住叹气:“鹤栖这孩子居然这么拼命。”

张零灵悄悄摸出怀里的青瓷小瓶,这是他前几天在日本降伏九尾时偷偷收集的,瓶底刻着“大梦”俩字。当他在九尾之战时发现,这东西能让人陷入沉睡,而张鹤栖睡着,他就能不用冥币唤出白起。他躲着镜头晃了晃小瓶并把猫又叫了过来,悄悄的在猫又耳边说了几句,猫又点了点头,拿过瓶子并打开瓶盖然后轻轻的把瓶子中飘出的淡蓝色烟雾吹进了张鹤栖的鼻腔。

这时候,张鹤栖正被张鹤息的流云剑法逼到石栏杆边,后腰一撞栏杆,他一下子觉得特别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雷光“噗”地灭了,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哎?张鹤栖怎么突然倒下了?”张零灵装作惊讶的样子,镜头对着地上的人,“难道是流血太多晕过去了?这……比赛还没分出输赢呢!”

张鹤息收了剑,看着地上的对手,皱了皱眉。他刚想上前看看,就见张鹤栖翻了个身,嘴角带着奇怪的笑,竟然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观礼台一下子炸开了锅。铁剑道长忍不住喊:“这……这是睡着了?”

老天师摸着胡子琢磨了一会儿,刚要说话,禅台上的张鹤栖突然坐了起来。

那一刻,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原本涣散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跟刀似的,身上的气势完全变了——不再是年轻人的傲气,而是沉淀了千年的杀气,好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修罗。

张鹤栖慢慢站起来,拍了拍道袍上的土,动作里带着种和年龄不符的沉稳。他抬眼看向张鹤息,嘴角撇出个冷笑,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拔剑。”

张零灵对着镜头比了个嘘的手势,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指尖聚起一道别人看不见的金光,对着那身影小声说:“白起,帮个忙。不用武器,空手把他放倒就行,别弄死。”

张鹤栖的身影微微侧过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张零灵身上,极轻地点了点头。那眼神里的沧桑和锐利,让张零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张鹤息显然也感觉到对方不一样了,握剑的手紧了紧:“你……”

话还没说完,白起动了。他动作不快,却让人躲不开,好像每一步都踩在对方心跳的空当。张鹤息下意识挥剑刺过去,被对方轻易躲开,手腕突然被像钳子一样的手抓住,银白雷光一碰到对方就散了。

“家人们!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张零灵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张鹤栖好像突然开窍了!这身手,这气势,跟刚才完全是两个人!他竟然空手抓住了张鹤息的剑!”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睡一觉还能变厉害?】

【刚才那下躲得太绝了!我 2.0的视力都没看清】

【这气势……怎么有点吓人呢?】

白起抓着张鹤息手腕的手稍微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张鹤息闷哼了一声,剑掉在了地上。他踉跄着往后退,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发麻的手腕——刚才那一下,对方手上传来的力气带着股奇怪的寒气,竟然让他的灵力都转不动了。

白起往前迈一步,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张鹤息面前,手肘顺势撞向对方的胸口。

张鹤息仓促间抬手挡,被那股大力震得连连后退,撞到石栏杆才停下,嗓子里一阵发甜。他这才明白,眼前的对手早就不是刚才那个受伤的少年,而是一头真正的猛兽。

白起的打法简单直接,却招招凶狠。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只有最实在的杀人本事——躲开对方的防御,专打脆弱的地方。他躲过张鹤息扫过来的腿,顺势抓住脚踝往回一扯,同时手肘顶向对方的膝盖后面。

就听“咚”的一声,张鹤息单膝跪在地上,银白雷光在他身体里乱蹿,怎么也聚不起来。他想撑着地面站起来,后颈突然被按住,整个身子被迫往前倾,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输赢已分。”老天师张子福立马出声制止了白起。白起闻言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背着手站着。阳光照在他身上,却像被那股浓重的杀气挡住了,在地上投下一道阴冷的影子。

观礼台一片安静,连张零灵都不说话了。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反转惊得说不出话,清风道长手里的念珠掉了一地,铁剑道长张着嘴,半天合不上。

直播间的弹幕却炸了:

【这他妈是开挂了吧?前一秒还被揍,后一秒就秒杀了?】

【我录下来了!这绝对是今年最好的反转场面!】

【有懂行的吗?张鹤栖刚才那身手,不像是道家的路数啊!】

就在这时候,白起的眼神突然有点涣散,身上的杀气像潮水一样退了。他晃了晃脑袋,迷茫地看着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自己满是伤的手上,嘟囔着:“我……这是怎么了?”

老天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张鹤栖赢了!从今天起,就是龙虎山的新任天师!”

话音刚落,张鹤栖腿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次是真睡死了,嘴角还挂着点口水。

张零灵推开人群跳上禅台,掏出矿泉水拧开,“噗”地一口喷在张鹤栖脸上。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张零灵凑过来的大脸。

“恭喜啊新任天师!”张零灵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刚才睡得香不香?梦没梦到当皇帝?”

张鹤栖眨了眨眼,茫然地摸了摸脸上的水,又看了看周围欢呼的人,最后把视线落在观礼台上老天师手里的天师印上。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那表情就像被人按住头灌了三斤白酒,懵得恰到好处。

“我……赢了?”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嗓子干得像砂纸在磨。

“可不是嘛!”张零灵拍着他的肩膀大笑,“你把张鹤息揍得服服帖帖,现在整个龙虎山都得叫你天师大人!”

张鹤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抬头往远处看——张鹤息正转身走下禅台,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孤单。他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张了张嘴,就被围上来的道士们拥着往大殿走。

天师继承仪式在三清殿前的广场举行,新采的柏叶水洒在青石板上,缝隙里的青苔透着湿漉漉的绿意,空气里满是清新的草木气息。张零灵扛着手机支架在人群里穿梭,镜头先扫过殿前那对盘着金鳞的铜鹤,阳光下铜鹤的鳞片闪着光,又对准香炉里升起的三股青烟:“家人们别走开,咱们继续直播龙虎山新任天师的上任大典!”

“大典继续——”司仪老道再次拖着长音喊

“授法器——”

“授符印——”

随着口令,法剑、令牌、经卷依次交到张鹤栖手里。老天师捧着法冠郑重的戴到了张鹤栖的头上。

“张鹤栖今日授你天师之位,当以苍生为念,以道法为纲,守护龙虎山,庇佑一方百姓。”

法冠稳稳扣在张鹤栖头顶,流苏垂在眼前,晃得他有点眼晕。他低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天师印,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了新任天师,又抬头问旁边的清风道长:“我真的打赢了?”

仪式结束的时候,太阳正把龙虎山的金顶染成红色。张鹤息没参加庆功宴,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山门口,张零灵叼着冰棍凑过去的时候,正看见他望着云海发呆。

“不再留几天?”张零灵递过去一根绿豆沙冰。

张鹤息接过去没吃,就在手里捏着:“有些事想不明白,出去走走可能就想通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张零灵,眼神挺复杂,“今天的张鹤栖,有点怪。”

“嗨,估计是潜能爆发了。”张零灵含糊地打哈哈,“年轻人嘛,偶尔厉害一次很正常。”

张鹤息没再问,转身走上石阶,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云雾里。张零灵看着他的背影,啃着冰棍咂咂嘴——这小子倒是细心,可惜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天黑的时候,张零灵跟着老天师来到后山的封印洞。洞口被十八道锁妖符封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闷闷的撞墙声。几个守着的道士见了老天师赶紧行礼,掀开符纸的时候,一股浓浓的腥气扑面而来。

洞穴深处,无支祁被捆仙索绑在石柱上,青灰色的皮肤上满是符咒,每挣扎一下,符咒就亮起来,疼得它直叫。看到张零灵进来,它突然不挣扎了,绿豆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张零灵。”

“好久不见啊老猴子。”张零灵摸出腰间的魑魅魍魉腰带,黑色的皮子上浮现出青色的光芒,“当年在长江底内一战也过去了一千四百多年了,再次重生感觉怎么样,不过你脑子还是那么不太好,居然选择在了这极阳之地转生。”

无支祁发出低沉的笑声,锁链被震得哗哗响:“要不是那家伙抢了我的转生地,我怎么会屈身在这种废物身体里,被困在这阳气这么重的地方遭罪?”

张零灵的动作停住了:“谁抢了你的转生地?”

无支祁的笑声突然变得凄厉,带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西方之主……它也已经转生降世……”

“西方之主”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在张零灵脑子里响起来。他猛地想起了那日穷奇说的话。

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抓着腰带的手紧了紧:“它在哪?另外两个也转生了吗?”

无支祁却不说话了,就用那双绿豆眼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快死的人。

张零灵懒得跟它废话,运起灵力,魑魅魍魉腰带突然飞起来,变成一张大黑网罩向无支祁。无数的影子从网里钻出来,咬着无支祁的身体,把它的惨叫和挣扎一点点吞掉。当黑网缩成腰带落回手里时,洞穴深处只剩下一根空荡荡的捆仙索,在风里轻轻晃着。

“府君,怎么了?”老天师看出他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没什么。”他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轻松的笑,可声音里的紧绷骗不了人,“就是想起点陈年旧事。这老猴子当年在长江底兴风作浪,没想到转生后还是这么不安分。”

老天师捋着胡须的手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丝了然:“府君若是有心事,不妨跟贫道说说。龙虎山虽不比当年,但多少也能为府君分担些。”

张零灵摆了摆手:“真没事,子福你别多想。”

老天师虽还有疑虑,却也知道不该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不多问了。”他转身往外走时,袍角扫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洞穴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老天师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洞口,张零灵才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的惊悸——刚才无支祁说“西方之主”四个字时,他腰间的魑魅魍魉腰带突然发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