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零灵蹲在松树杈上，手机支架架在枝桠间，镜头对着下方云雾缭绕的禅台。他扯了扯被树汁粘住的裤脚，龇牙咧嘴地对着镜头说：“家人们瞧见没？这龙虎山的松树就是热情，上来就给我来个‘亲密接触’，裤脚都快成树皮的一部分了。”
【哈哈哈哈，看主播那个蠢样！】
【重点是禅台啊主播，人都到齐了没？】
【前面的别急，好戏都在后头呢】
他正说着，眼睛一转，瞧见了观礼台旁那个盖着黑布的大铁笼，笼子上还缠着不少黄符，符纸随风飘动，看着就神秘兮兮的。张零灵眼睛亮了，从松树杈上麻溜地滑下来，提着手机支架就往观礼台跑。
老天师正端着茶盏，慢悠悠地抿着茶，银白的胡须上沾了点茶渍。见张零灵过来，他连忙放下茶盏，起身拱手：“府君！”
张零灵凑到他身边，嬉皮笑脸地压低声音，熟稔地喊了声：“子福，您老这茶喝着挺滋润啊。跟您商量个事儿呗？”
老天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也放低了姿态，拱手应道：“府君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您看啊，”张零灵把手机镜头对着禅台上的张鹤栖和张鹤息，“这俩打架争夺天师位，虽然热闹，但好像缺点啥。天师的本职是降妖除魔，光比打架哪够啊？”
他指了指旁边的铁笼，声音压得更低：“子福，我寻思着，把这里面的水猴子放出来，让他俩一边打，一边降妖。谁能在打败对方的同时，还能制伏这水猴子，那才说明有真本事当天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天师一听，眉头立马皱成了疙瘩，语气带着几分恭敬的劝阻：“府君，这恐怕不妥。这水猴子在龙虎山被镇了这么多年，受阳气压制，也就只能使出三成不到的力气，但就算这样，也不是轻易能对付的。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哎哟，子福，您就放宽心。”张零灵伸手搭在老天师的肩膀上，手指还不老实，偷偷往他后腰软肉上掐了一下，“您想啊，你们这么多道士在旁边看着，真出什么事，还能坐视不管？再说了，这水猴子受阳气影响，实力大打折扣，正好给他们俩练练手，检验检验真本事。”
老天师被掐得“嘶”了一声，疼得直咧嘴，却依旧保持着对张零灵的尊敬，只是语气带着点无奈：“府君，您这……”
“您就同意吧，子福。”张零灵又轻轻掐了一下，“您看我这直播间，十几万人看着呢，这要是能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降妖大战，那龙虎山的名气不得更上一层楼？”
老天师被他缠得没办法，又被掐得直抽气，只能没好气却又带着恭敬地说：“罢罢罢，府君既有此意，便依您。只是若出了乱子，还望府君担待。”
“得嘞！”张零灵喜笑颜开，对着手机镜头大喊，“家人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咱们这场天师争夺赛加新规则啦！等下会放出一只水猴子，张鹤栖和张鹤息两位，不仅要打败对方，还得制伏水猴子，谁能做到，谁就是最终赢家！”
禅台上的张鹤栖和张鹤息听到这话，都愣住了。张鹤栖手里的法剑差点没拿稳，惊讶地看向观礼台：“放水猴子？这……”
张鹤息也是一脸错愕，眉头微蹙，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卧槽！主播太会整活了！】
【这规则刺激啊，又要打架又要降妖】
【鹤栖和鹤息能行吗？有点担心】
张零灵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对着小道童挥了挥手：“把笼子打开！”
小道童们你看我，我看你，犹豫了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解开铁笼上的锁链，掀开了黑布。笼子里顿时冒出一股阴冷的腥气，伴随着“嗬嗬”的怪响。一只半人高的水猴子从笼子里窜了出来，它浑身覆盖着青灰色的鳞片，湿滑的皮肤上还沾着些水草，脑袋像个倒三角，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透着凶光，嘴巴咧开，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四肢短小却粗壮，爪子上还滴着黏液。
可奇怪的是，手机镜头对着水猴子，屏幕上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晃动，根本无法清晰呈现它的模样。
“哎？这咋回事？”张零灵拍了拍手机，“家人们，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忘了凡俗镜头哪能捕捉到妖邪真身，对不住大伙，咱们只能听个响、看个大概动静，不过别担心，我给你们当现场解说，保证让你们听得明明白白！现在你们看屏幕上那片模糊的影子，就是那只水猴子，它刚窜出来，正歪着脑袋打量张鹤栖和张鹤息呢，那小眼神，凶得很！”
【原来如此！有主播解说就放心了】
【主播加油！我们全靠你了】
【快说说，那水猴子长啥样啊？】
张零灵看了眼弹幕，笑着说：“家人们想知道水猴子长啥样？跟你们说，这家伙长得那叫一个磕碜，半人高，浑身都是青灰色的鳞片，滑溜溜的，还挂着水草，脑袋是倒三角的，眼睛圆鼓鼓的，跟铜铃似的，獠牙老长，看着就吓人！”
张鹤栖和张鹤息对视一眼，虽然心里吃惊，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两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剑，凝神戒备着眼前这只形态怪异的水猴子。
张鹤息率先开口，声音清冷：“既然规则改了，那便开始吧。”
张鹤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来吧。”
话音刚落，那水猴子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后肢猛地一蹬地面，像颗炮弹似的朝着张鹤栖扑去，带起的腥风扑面而来。
“家人们注意了！水猴子动了！它朝着张鹤栖扑过去了，速度那叫一个快，跟发射的炮弹似的！”张零灵语速飞快地解说着，“张鹤栖反应也快，赶紧侧身躲开，同时挥剑反击，一道雷光劈向水猴子！哎哟，水猴子在空中扭了扭身子，躲开了大部分雷光，但还是被扫到一点，摔地上了，看那样子挺疼的！”
张鹤栖侧身一闪，同时手中法剑一挥，一道雷光“噼啪”作响，朝着水猴子劈去。水猴子在空中灵活地扭了扭身子，避开了大部分雷光，却还是被边缘扫到，发出一声吃痛的叫，摔落在地。
张鹤息也没闲着，脚尖一点，身形如箭般射出，指尖凝聚起一团雷光，朝着水猴子掷去。
“张鹤息也出手了！他凝聚了一团雷光，朝着刚落地的水猴子扔过去了！水猴子刚爬起来，见状赶紧翻滚躲避，雷光砸在地上，炸开一小片烟尘！”张零灵继续解说，“这水猴子还挺灵活，躲避得很及时！”
水猴子刚从地上爬起来，见状连忙翻滚躲避，雷光落在它刚才所在的位置，炸开一小片烟尘。
两人一边警惕着水猴子的攻击，一边还不忘留意着对方，时不时还会交手几招。张鹤栖一剑刺向张鹤息，张鹤息从容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人的剑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就在这间隙，水猴子突然从侧面扑向张鹤栖。
“家人们快看！两人打起来了！剑碰在一起，火花都溅起来了！就在这时候，水猴子从侧面偷袭张鹤栖，这家伙真会找时机！张鹤栖赶紧收剑回防，挡住了水猴子的爪子，但被冲击力震得后退了两步！”张零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张鹤栖急忙收剑回防，堪堪挡住水猴子的爪子，却被那股冲击力震得后退了两步。
【确实厉害，换我早就懵了】
【感觉鹤栖有点吃力啊，既要对付人又要对付妖】
【鹤息看起来好从容，不愧是在外修行多年的】
张鹤栖确实有些吃力，他既要应对张鹤息凌厉的攻势，又要防备着水猴子神出鬼没的偷袭，渐渐有些手忙脚乱，落入了下风。但他也没认输，咬着牙坚持着，法剑上的雷光虽然微弱了些，却依旧顽强地闪烁着。
张鹤息瞅准一个空隙，一剑逼退张鹤栖，同时反手一掌拍向身后，雷光乍现，正好击中扑来的水猴子。
“张鹤息找到空隙了！一剑把张鹤栖逼退，然后反手一掌拍向身后，正好打中扑过来的水猴子！水猴子被打得一个趔趄，身上的鳞片都掉了几片，气得嘶吼呢！”张零灵说道。
水猴子被打得一个趔趄，身上的毛发都脱落了几片，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还行吗？”张鹤息看向张鹤栖，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张鹤栖喘着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用你管。”
就在这时，那水猴子像是被激怒了，眼睛变得通红，四肢着地，快速地在禅台上转圈，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爪印，看样子是在寻找进攻的机会。
“水猴子被激怒了，眼睛都红了，正围着禅台转圈呢，估计是在找机会进攻！张鹤栖和张鹤息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要暂时休战，先联手对付这只水猴子！两人都在凝聚雷光，准备放大招了！”张零灵兴奋地说，“雷光炸起来了，把禅台照得通亮，这场面，太震撼了！战斗肯定会更激烈，家人们千万别走开！”
张鹤栖和张鹤息对视一眼，暂时放下了争斗，同时凝聚雷光，准备联手对付这只发狂的水猴子。
雷光在禅台上炸开，照亮了整片区域，也照亮了两人脸上坚定的神情。战斗，才刚刚进入白热化阶段。
“家人们快看！两道雷光撞到一块儿了！”张零灵举着手机往前凑了两步，镜头差点撞到观礼台的栏杆，“张鹤栖的雷光偏赤红，带着股猛劲；张鹤息的是银白，看着就透着股冷冽！这俩放一块儿，跟过年放烟花似的，就是没烟花好闻，一股子焦糊味！”
雷光炸开的瞬间，水猴子正好扑到两人中间。赤红雷光撞在它胸口，银白雷光劈在它后背，这家伙跟被两面夹击的馅饼似的，“嗷”地一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禅台边缘的石栏上。青灰色的鳞片簌簌往下掉，嘴角淌出墨绿色的血沫，却还挣扎着要爬起来，爪子在石板上抓出深深的划痕。
【这威力可以啊！看着就疼】
【感觉水猴子快不行了？】
【别大意！刚才主播不说它眼睛都红了吗】
张零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解说得更起劲了：“水猴子被打懵了！不过别以为这就完了，这种妖邪最记仇——哎！它又扑过来了！这次是冲着张鹤息去的，估计是刚才银白雷光打得它更疼！”
水猴子确实疯了似的扑向张鹤息，四肢展开像只畸形的蝙蝠，爪子上的黏液滴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张鹤息脚尖在石栏上一点，身形借着反作用力往后飘，同时手腕翻转，法剑在半空划出个漂亮的圆弧，银白雷光顺着剑锋流淌，织成道密不透风的光网。
“好剑法！这招叫‘流霜破邪’，是龙虎山的看家本领！”张零灵拍着大腿喊，“水猴子撞进光网里了！鳞片被电光烤得滋滋响，跟铁板烤肉似的！”
光网里的水猴子疯狂扭动，却被雷光越缠越紧。张鹤息剑指一收，光网突然收紧，“噼啪”声中传来骨头碎裂的脆响。水猴子的嘶吼渐渐变成呜咽，青灰色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像团烂泥似的瘫在地上，只有爪子还在微微抽搐。
张鹤栖站在旁边喘粗气，法剑拄在地上支撑着身体，赤红雷光忽明忽暗。他看着张鹤息收剑的动作，喉结滚了滚，终究没说出什么。
“家人们看到没？张鹤息这波操作稳了！”张零灵把镜头拉近，“水猴子基本歇菜了，现在就看他俩……哎？它动了！”
地上的水猴子突然抽搐得厉害，脑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往后仰，眼睛里的红光却越来越亮。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它猛地用脑袋往石板上撞，“咚”的一声闷响，像是西瓜砸在地上。
“卧槽！这是想不开自杀了？”张零灵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一下不够还来第二下！咚——”
第二下撞击后，水猴子的脑袋彻底裂开，墨绿色的脑浆溅得到处都是。观礼台的小道童们吓得直捂眼睛，连老天师都皱紧了眉头。可就在这时，裂开的脑壳里突然钻出个毛茸茸的东西，起初只有手指大小，落地后“噌噌”往长了窜，转眼就长到一人多高。
这新冒出来的怪物模样更吓人：浑身黑毛纠结，沾着腥臭的黏液，脑袋是圆的，眼睛却小得像绿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黄澄澄的獠牙，最瘆人的是它背后还拖着条布满骨刺的尾巴，扫过石板时火星四溅。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张零灵的声音都劈叉了，手里的手机“哐当”撞在栏杆上，镜头瞬间晃成了残影。他瞳孔骤缩，额角渗出层冷汗——这轮廓，这气息，分明是当年在长江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封印的那只老怪物！
观礼台的道士们彻底炸了锅，清风道长捧着玉如意的手抖个不停，声音发颤：“这……这妖邪好生怪异！从未在典籍里见过！”铁剑道长拔剑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抖得像条泥鳅：“妖气好重！快结八卦阵！取镇山符来！”
张零灵盯着那怪物背后的骨刺尾巴，喉结滚了滚。当年在长江里，这老东西一尾巴能掀翻三层画舫，水浪里扫翻的阴兵能堆成山。可现在……他眯眼打量着那怪物周身缭绕的黑气，突然松了口气——妖气虽比当年弱了些，但相较于普通妖邪已是强悍至极，身上还沾着龙虎山特有的阳刚气，显然转生时受了龙虎山阳气的压制，可即便如此，那股凶戾之气也足以让人心惊。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对着镜头嘿嘿笑：“家人们别怕，刚才是我失态了。这货看着凶，其实是只没长开的山魈，估计是山里藏了多年的老妖精，被刚才的雷光惊出来了。”
老天师皱着眉拱手道：“府君，此妖邪气息诡异，不如先暂停比试，让贫道等……”
“别介啊子福。”张零灵突然扯着嗓子喊，声音穿透观礼台的嘈杂，“这不是正好给俩孩子练练手吗？”他朝禅台上的两人扬下巴，“刚才的不算！现在重新比！谁能拿下这只山魈，就算谁赢！”
张鹤栖捂着胸口喘粗气，抬头看见那黑毛怪物正用绿豆眼瞪着自己，赤红雷光不由自主地爬上法剑。张鹤息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银白雷光在指尖吞吐不定，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实力强悍的东西。
无支祁似乎听懂了“山魈”两个字，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尾巴猛地扫向最近的张鹤栖。张鹤栖急忙举剑格挡，却被那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虎口都被震裂了，鲜血顺着法剑往下滴。这力道，比刚才的水猴子何止强了十倍。
“啧，脾气还是这么暴躁，而且这力气也太吓人了！”张零灵咂咂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着禅台上的两人大喊，“我跟你们说个好消息！谁能制伏这只山魈，我把你们老祖张道陵的九转乾坤镜给他！”
这话一出，别说观礼台的道士们，连沈夜心都猛地抬起头。猫又拽着她的袖子小声问：“夜心姐，九转乾坤镜是什么？”
“是传说中能照破万邪、逆转阴阳的秘宝。”沈夜心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据说两千年前就失传了……”
观礼台的清风道长手里的玉如意“啪嗒”掉在地上，他顾不上去捡，指着张零灵结结巴巴：“张道友……您说的是……是那面能定地脉的九转乾坤镜？”
“不然还能是哪面？”张零灵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家人们听到没？九转乾坤镜！这奖励够不够丰厚？现在比赛重新开始，张鹤栖和张鹤息不仅要打败对方，还得搞定这只冒牌山魈！”
张鹤栖抹了把虎口的血，赤红雷光重新爬上法剑：“张鹤息，刚才的账还没算完。”
张鹤息的银白雷光也亮了起来，他看了眼步步逼近的无支祁，又瞥了眼张鹤栖，嘴角勾起抹冷笑：“一起？”
“谁怕谁。”张鹤栖举剑指向无支祁，“先解决它。”
无支祁像是被彻底激怒了，猛地吸气，肚子鼓得像个皮球，然后对着两人喷出股黑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石板都被腐蚀出坑洼，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范围也更广。
“家人们注意！这黑雾有毒，而且比刚才厉害多了！”张零灵赶紧往后退，“张鹤栖和张鹤息同时用雷光挡了！赤红雷光在前，银白雷光在后，居然把黑雾挡住了！这配合可以啊！”
雷光与黑雾碰撞的边缘，发出“滋滋”的响声，升起阵阵白烟。张鹤栖突然往前踏了半步，赤红雷光暴涨：“破！”
银白雷光像是收到信号，突然从侧面绕过去，顺着黑雾的缝隙钻了进去。无支祁发出声痛苦的嘶吼，喷黑雾的动作戛然而止，捂着脖子连连后退，绿豆眼里满是惊恐，却很快又被凶狠取代。
“漂亮！这招叫‘双雷破障’！”张零灵兴奋地跳起来，“张鹤栖正面强攻吸引注意力，张鹤息从侧面偷袭！虽然平时不对付，打起配合来还挺默契——哎！无支祁又扑过来了！这次速度更快，是用尾巴抽张鹤栖！”
张鹤栖急忙矮身躲避，尾巴擦着他的头皮扫过，带起的劲风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没等他站稳，张鹤息突然从他头顶跃过，银白雷光直刺无支祁的眼睛。
“好险！张鹤息这是借着张鹤栖当跳板呢！”张零灵的声音都变尖了，“无支祁用爪子挡了一下，指甲被剑光削掉半片！绿色的血喷了张鹤息一身！但它好像没受太大影响，反而更狂暴了！”
无支祁吃痛，嘶吼着转身，尾巴带着破空声砸向张鹤息。张鹤息刚落地，来不及完全避开，只能勉强侧身，尾巴还是擦到了他的胳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闷哼一声，身形不稳。
就在无支祁趁机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咬向张鹤息的瞬间，张鹤栖想都没想，猛地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撞向无支祁。赤红雷光在他身上炸开，无支祁被撞得一个趔趄，咬向张鹤息的动作也顿住了。
“家人们！张鹤栖救了张鹤息一命！刚才太险了，要是被咬到，后果不堪设想！”张零灵激动地喊道，“这就是兄弟情深吗？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张鹤息愣了一下，看向张鹤栖，眼神复杂。张鹤栖却没看他，只是警惕地盯着无支祁，沉声道：“别分心。”
张鹤息回过神，点了点头，银白雷光再次凝聚：“谢了。”
无支祁被撞得恼羞成怒，四肢着地，像头失控的野兽般在禅台上狂奔，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不断地对两人发起攻击。它的爪子和尾巴交替挥舞，禅台上的石板被砸得粉碎，碎石飞溅。
张鹤栖和张鹤息背靠背站着，一人应对前方的攻击，一人防备侧面的偷袭，配合得愈发默契。张鹤栖的赤红雷光刚猛，适合正面硬抗；张鹤息的银白雷光灵动，擅长侧面突袭。两人的雷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光网，将无支祁困在其中。
“双剑合璧了属于是！”张零灵一拍大腿，“现在两人配合得越来越好了！银白雷光和赤红雷光交织，把无支祁困在里面了！无支祁虽然狂暴，但一时半会儿也冲不出来！”
无支祁在光网里疯狂冲撞，光网被撞得不断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破裂。张鹤栖和张鹤息都咬紧牙关，不断往光网里注入灵力，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家人们看到没？无支祁的力气太大了，光网都快撑不住了！张鹤栖和张鹤息也快到极限了，脸上的表情都很吃力！”张零灵紧张地说。
就在光网即将破裂的瞬间，张鹤栖突然喊道：“集中攻击它的尾巴！”
张鹤息心领神会，银白雷光瞬间凝聚在剑尖，朝着无支祁的尾巴刺去。张鹤栖也同时发力，赤红雷光如一条火龙，卷向无支祁的尾巴。
无支祁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两道雷光同时击中它的尾巴，“咔嚓”一声，尾巴上的骨刺断裂，墨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无支祁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软了下去，虽然还在挣扎，但明显没了之前的狂暴，被光网牢牢地压制住了。
“压制住了！无支祁被压制住了！”张零灵兴奋地大喊，“张鹤栖和张鹤息这波配合太关键了！终于把这只强悍的妖邪制服了！”
张鹤栖和张鹤息喘着粗气，看着被光网压制住的无支祁，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也带着一丝胜利的喜悦。他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可。
可就在这时，被压制住的无支祁突然抬起头，绿豆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想耍什么花招？”张零灵疑惑地说，“家人们，咱们接着往下看，看看这无支祁还能闹出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