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你不是说这股票交易所巳时开门吗?如今已过了巳时,为何大门仍未开启?”
马皇后也一脸不解,她看向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周围焦急等待的人群,眼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此时,旁边一位路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心地解释道。
“这位老爷,这位夫人,你们有所不知。正常情况下,我们股票交易所确实是巳时开门的。只是今日情况特殊,因为我们县令大人林辞要亲自前来站台,所以交易所的负责人便主动将开门时间推迟到了午时之后。”
朱元璋心中更加不解。
他看向那路人,问道。
“为何有官员参加,反而不更勤快些,反而要推迟开门时间?”
在他看来,官员出席,理应更加重视,更加勤勉才是。
那路人听了朱元璋的话,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自豪与无奈。
“这位老爷,您有所不知。在我们开平县,县令大人林辞的话,便是准则!他说自己太早起不来,所以重要的会议、重要的仪式,一般都安排在下午,上午便让他好好在家睡觉。我们这些百姓,也都习惯了。”
此言一出,朱标、朱棣兄弟俩一惊,赶忙看向朱元璋。
父皇最是勤勉,每日卯时便起,处理政务。
如今听到林辞竟然一觉睡到大中午,还以此为由推迟公务,这简直是在公然挑战父皇的底线!
果然,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熊熊燃烧。
他指着那路人,厉声斥责道。
“混账!
这林辞身为一县父母官,不为百姓做好榜样,竟敢一觉睡到大中午!
他这是要将整个开平县都带坏吗!标儿!你告诉咱,按大明律,该如何处置这等懒散怠政的官员!”
太子殿下朱标心中一凛,他知道父皇此刻已是怒不可遏。
他连忙躬身回应道。
“回父皇,按大明律吏律,凡是官员未请假而缺事者,轻则罚俸一月,重则罢黜为民!”
朱元璋立刻转头看向毛骧,厉声吩咐道。
“毛骧!你给我记下此事!林辞懒散怠政,一觉睡到大中午,公然违抗大明律令!回去之后,我定要他好看!”
毛骧立刻躬身应道。
“是,陛下!”
他再次掏出纸笔,迅速地记录着朱元璋的吩咐。
那路人被朱元璋的王霸之气和张口闭口的大明律令吓到了。
他看着朱元璋那威严的面容,以及他身边那些身着劲装的侍卫,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恐惧。
他连忙解释道。
“这位老爷,您……您误会了!我们县令大人林辞,他有明确规定,我们开平县实行的是弹性工作安排!官员和百姓,都可以自由安排工作时间,只要把事情做好就行!”
他又补充道。
“县令大人还规定了,每天工作不许超过四个时辰!若是超时工作,还要罚钱呢!”
朱元璋听闻此言,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天十二个时辰,竟然只做四个时辰的工作!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什么!”
朱元璋怒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一天十二个时辰,只做四个时辰的工作!
这……这如何能做好事情!
这林辞,他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心中对林辞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林辞,简直是胆大包天,荒唐至极!
那路人见朱元璋如此激动,连忙又学着林辞的语气,带着神秘与自豪地说道。
“县令大人说了,只有蠢笨的人,才会用时间和生命去工作!真正的聪明人,会用尽可能短的时间,把事情做好,剩下的时间,就用来玩乐!人生短暂,就应该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人既怕活着没钱,更怕人死了钱没花完!”
他这番话,说得是眉飞色舞,仿佛林辞的至理名言。
朱棣却是脸色一变,他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捂住了那路人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彻底激怒朱元璋。
朱元璋的脸色虽然阴沉得可怕,但他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那路人,耳朵里回荡着那番“歪理邪说”。
他心中反复琢磨着这些话,竟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用最短的时间把事情做好,剩下的时间用来玩乐……这听起来,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
毕竟,他自己也曾想过,若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也能卸下重担,享受天伦之乐。
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将这些“歪理”从脑海中甩了出去。
他仍认为,这与林辞睡到大中午无关,纯属歪门邪说,是林辞为自己懒散找的借口!
他正想继续打听这开平县的更多古怪之处,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锣打鼓声,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迅速地朝着股票交易所的方向靠近。
紧接着,一支浩浩荡荡的仪仗队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仪仗队的最前方,是两名身着鲜艳服饰的差役,他们手持巨大的铜锣,奋力敲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在他们身后,是两块巨大的牌匾,一块上书“回避”,一块上书“肃静”,牌匾之下,是数名身着统一制服的衙役,他们手持水火棍,面色严肃,威风凛凛。
仪仗队的正中间,赫然是一顶八台大轿!
那轿子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轿顶镶嵌着各色宝石,轿帘由上好的丝绸制成,随风飘动,尽显奢华与尊贵。八名轿夫身着统一的服饰,步履整齐,抬着轿子稳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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