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送三!这波血赚!
田疯子,就已经让平阳的农业初现峥嵘。
如果再来几个同等级别的专家,组成一个农业天团……
在不久的将来,平阳的粮仓堆积如山,自己的根基,将稳如泰山!
“侯爷您看!这是我跟墨家那帮天才捣鼓出来的‘垄作法’!”
“您瞅瞅这稻穗,比旁边老法子种的,个头大了多少!颗粒饱满了多少!”
田疯子像炫耀自家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株稻穗。
“我算过了,就这么一改,一亩地的收成,最少,最少能多出三成!”
对这些行伍出身的汉子来说。
粮食,就等于命!
赵骁的目光从饱满的稻穗,移到高耸的城墙。
忍不住低声笑了。
轻轻抚摸着舆图,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油然而生。
什么天子脚下,什么朝堂恩宠,都是虚的。
这看得见摸得着的城池、良田、百姓,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才是我的根基。”
……
平阳侯府,坐落在城北。
府邸的外观保留着古朴的秦汉风貌,但踏入其中,却别有洞天。
庭院中,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过,水流被巧妙地通过竹管和机括。
引向各处的花草树木,实现了“自动灌溉”。
墨云裳领着赵骁,来到一间专门为他准备的静室。
“这里是恒温伤愈室。”
她指着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青铜装置。
“利用地热和水流循环,能让房间四季如春,最适合您这样的伤员静养。”
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柏木桶正冒着氤氲的热气,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按照墨家医经,我为您制定了药浴和静养的方案,每日我会为您换药。”
墨云裳的声音很平静,但微微发红的耳根出卖了她。
当她解开赵骁胸前的绷带时,动作依旧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错。
但当那布满伤痕,却依旧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时。
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冷静!墨云裳!你是个墨者!是个医者!
赵莽只是一个伤员……一个……身材还不错的伤员……
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伤口上,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赵骁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明明紧张到睫毛都在颤抖,却故作镇定的样子。
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
夜里,书房。
赵骁靠在软榻上,墨云裳则搬来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木制零件。
“这是机关术的基础,榫卯、齿轮、杠杆……”
一边讲解,将零件拼装成各种小玩意。
赵骁看得津津有味。
两人凑在一起研究一张连弩的图纸,墨云裳的手指在图纸上划过。
讲解着机括的原理。
“这个地方,如果用二级杠杆替代,可以更省力,但是会牺牲一点点射程……”
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赵骁的手背。
如同触电。
两人同时僵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窗外微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和两人越来越清晰的心跳。
这一次,谁也没有先抽回手。
……
晨曦的第一缕微光落在赵骁的眼皮上,带来一丝暖意。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宿夜未动的身体发出一阵轻微的骨骼脆响。
左肩的伤口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从刺痛转为一种可以忍受的酸麻。
赵骁侧头,瞬间清醒了。
只见墨云裳就蜷缩在自己的身侧,睡得正香。
此刻因为熟睡而带着几分孩童般的恬静。
或许是夜里有些凉,她无意识地向着热源靠拢,半边身子都贴着赵骁。
一只手还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一片衣角,仿佛生怕他跑了似的。
另一只手边,还散落着几张连弩的图纸。
赵骁的大脑宕机了零点一秒,随即心中警铃大作,各种吐槽弹幕疯狂刷屏。
我靠,这什么情况?
昨晚不是在进行纯洁的、旨在推动大汉军事科技进步的学术交流吗?
怎么一觉醒来,画风就变得这么少儿不宜了?
冷静!赵骁,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侯爷,要淡定……淡定个鬼啊!
这可是墨云裳!冰山女学霸睡在怀里,这谁能淡定!
这要是被府里的下人看见。
平阳城头条就是《震惊!平阳侯与墨家女钜子深夜共处一室,竟是为了……研究图纸?》
小心翼翼地试图将自己的衣角从墨云裳的手中解救出来。
然而他刚一动,怀中的人儿就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嘤咛。
眼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墨云裳的眼神,在短短一秒钟内,完成了从“迷蒙”到“清明”。
再到“我是谁?我在哪?”,最后定格在“惊慌失措”的全过程。
墨云裳猛地坐直了身体。
因为动作太急,脑袋还磕在了赵骁的下巴上。
“哎哟!”赵骁捂着下巴痛呼一声。
“啊!侯……侯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墨云裳彻底乱了方寸,抱着脑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白皙染上了绯红。
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耳根。
“我……我们昨晚……图纸……我太困了,就……我就……”
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模样。
赵骁心里的那点尴尬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温柔。
揉了揉下巴,故意板起脸,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道。
“墨姑娘,你这一下,差点让我刚当上侯爷,就成了第一个被下巴磕死的……”
“我……”
“不过嘛,看在你昨晚陪我研究图纸,劳苦功高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下次注意,要谋杀亲夫……啊不,谋杀侯爷,也得用点高级的手段。”
“你……你胡说!谁要谋杀你了!”
墨云裳又羞又气,抓起身边的一个小木槌,作势要打他。
这一下,两人之间那点暧昧的尴尬,反倒在打闹中消散了不少。
赵骁笑着抓住她挥来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近了些,神色也变得正经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云裳,我问你个事。”
突然被他用如此认真的眼神注视,墨云裳的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连手被他抓着都忘了。
“这座侯府,经过你们墨家的改造,机关重重,固若金汤。我非常感谢。但在建造一座最坚固的堡垒时,总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