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召唤猛将:开局觉醒神将系统 > 第12章:雨夜追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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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锏尖还沾着黑血,萧景行手腕一抖,将它甩回袖中。那道突袭的黑影已被典韦一戟劈成两半,临死前竟没惨叫,反手一抛,一块布片打着旋儿落在泥水里。

雨开始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尸体上,溅起灰白色的烟,毒修的尸身正一点点融化,像被无形的嘴啃噬。赵云枪尖一挑,那布片便稳稳落在掌心,湿透了,却没被雨水泡烂。

“主公,”赵云声音压得低,“这布……不对劲。”

萧景行走过去,没伸手接,而是抬起左臂。战甲纹路在雨中泛着冷光,忽然轻轻一震,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皱眉,这才接过布片。

布料粗糙,边缘焦黑,像是从大火里抢出来的。可那纹路,那针脚,他闭着眼都认得。

“寒蚕锦。”赵云道,“七岁生辰,族中嫡系才配穿的料子。”

萧景行没吭声。他记得那晚,母亲坐在灯下,亲手把旧袍扔进火盆。火苗窜起来的时候,她还低声念了句:“旧衣归火,新岁安康。”

这布,本该烧干净的。

“谁留的?”他问。

“不是留。”赵云摇头,“是逼我们看见。”

典韦凑过来,酒葫芦晃了晃,裂痕处渗出一丝黑气,可当那布片靠近时,黑气竟缩了回去,像老鼠见了猫。

“邪门。”典韦嘟囔,“老子的酒葫芦怕一块破布?”

“你怕的不是布。”萧景行把布片收进怀里,抬脚就走,“是穿这布的人。”

雨越下越大,脚下的泥地吸饱了水,每一步都像踩在腐烂的肉上。萧景行没回主殿,直奔祖祠。典韦和赵云跟在后头,一个嘀咕“这雨天拜祖宗,怕是要招雷劈”,另一个只说“主公有事”。

祖祠门没关严,风吹得门轴吱呀响。香案倒了,灰烬撒了一地,牌位却整整齐齐立着,一尊没倒。萧景行盯着那香案底部,忽然蹲下。

“怎么?”典韦探头。

“我娘烧衣那天,”萧景行手指抚过香案底板,“她摸过这儿。”

赵云立刻会意,枪尖轻轻一划,发现木板拼接处有细微错位。萧景行抽出青铜锏,插进缝隙一撬。

“咔。”

一块底板弹开,露出暗格。里面没金银,没玉简,只有一卷泛黄的兽皮。

他取出展开,半张地图,边缘烧焦,纹路扭曲,像被什么野兽啃过。可那山势走向,他隐约认得——百年前流放令下来时,族老们偷偷画过类似的图,说是云荒古国的入口。

“难怪要藏。”萧景行低声道,“先祖怕这东西落进外人手里。”

“可现在不就落你手里了?”典韦咧嘴,“主公,咱是不是该组个寻宝队?我当队长,子龙当副手,专挑宝贝多的地儿钻。”

“你钻坟头还差不多。”赵云冷笑,“上次你说发现宝库,结果挖出一具穿开裆裤的干尸。”

“那叫历史遗存!”典韦不服,“再说了,那裤子上绣的金线,值三顿酒!”

萧景行没理他们,把地图收进怀里。就在这时,左耳坠子突然一烫,玄冰髓里那声古老战吼又响了,比之前更近,更沉。

他抬手摸了摸耳坠,系统界面一闪而过:【未识别遗迹:云荒】。

字还没看清,就消失了。

“主公?”赵云察觉他神色不对。

“没事。”萧景行站起身,“回去。”

三人冒雨出祠,刚走到院中,典韦忽然停步,酒葫芦剧烈晃动,裂痕处黑气翻涌。

“怎么了?”萧景行回头。

“那布……”典韦盯着自己葫芦,“它刚才……动了。”

萧景行立刻掏出布片。原本湿透的料子,此刻竟在雨中微微颤动,像是有心跳。

“活的?”典韦瞪眼。

“不是活。”赵云枪尖一挑,布片翻了个面,背面赫然有个暗红印记,形如扭曲的“景”字,“是被人用血咒喂过。”

萧景行盯着那字,忽然笑了:“好啊,拿我名字当符,拿我旧衣当引,还嫌我不够忙?”

“要不要召个新将?”典韦搓手,“我早说了,咱缺个懂阵法的,比如……那个谁,算命的!”

“萧何?”萧景行挑眉,“你连他名字都知道?”

“梦里见的!”典韦理直气壮,“他请我喝酒,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你酒喝多了。”赵云冷笑,“他要是你哥,早把你那对破戟收了。”

“那是神兵!”典韦怒,“再说了,新将得听我指挥,我好带他练功!”

“你带?”赵云嗤笑,“上回缠着我切磋三天,最后睡枪杆上打呼。”

“那叫切磋到忘我!”

萧景行听着两人拌嘴,心头那股闷气终于散了些。他抬手摸了摸左臂战甲,纹路冰凉,却有种奇异的踏实感。

雨还在下。

他忽然转身,回了祖祠。

这次他没去香案,而是走到供桌旁,掀开蒲团。灰烬未清,他伸手拨开,指尖触到一块凸起的砖。

“又来?”典韦挠头,“主公,你该不会想把祠堂拆了吧?”

萧景行没理他,用力一按。

砖块下沉,地面传来机括转动声。供桌后方,一块墙板缓缓移开,露出一道窄缝。

里面什么都没有。

但萧景行知道,刚才按砖时,左臂战甲震了一下。

“有夹层。”他说。

赵云枪尖一探,轻轻一挑,墙缝里弹出一根细管,掉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萧景行脚边。

是根空心铜管,两端封蜡。他掰开,倒出一张卷得极小的纸条。

展开只有四个字:勿信西院。

“林家西院?”典韦瞪眼,“那不是毒修的老窝?”

“所以提醒我别信。”萧景行把纸条收好,“问题是,谁写的?”

“还能有谁?”赵云冷笑,“知道你有暗格,知道你查西院,还知道你娘烧过旧衣——这人,得进过祖祠,还得活了一百多年。”

萧景行沉默。

雨声敲在瓦上,像无数手指在敲鼓。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块布片,又摸出铜管,对比两端蜡封。

纹路一样。

“这管子,”他说,“是装布片用的。可布片在毒修身上,管子却藏在祖祠。”

“说明有人先藏了管子,再把布片交给毒修。”赵云道,“一环套一环。”

“可为什么?”典韦挠头,“不直接给地图,非得绕这么大一圈?”

“因为地图不能早现。”萧景行眯眼,“有人在等,等我查到矿工被控,等我追到毒修,等我看到旧衣——一步步,把我引到这儿。”

“谁?”典韦问。

“想让我找到地图的人。”萧景行把铜管和纸条收好,“但又不能让我知道是他。”

“高明。”赵云点头,“既送情报,又不留痕迹。”

“还顺带恶心我一把。”萧景行冷笑,“拿我七岁穿的衣服当信物,这仇结得挺深。”

“要不要召个新将?”典韦又搓手,“我梦里那算命的,说不定知道内情!”

“你梦里那酒鬼,连自己姓啥都记不清。”赵云讥讽。

“我记性好着呢!”典韦梗脖子,“我连他请我喝的酒是三十年陈的都记得!”

“那你倒是说说,他长什么样?”萧景行问。

典韦一愣:“这……挺白的,挺胖的,笑起来像菩萨……”

“你梦见孙思邈了。”赵云无情拆穿。

“不可能!”典韦怒,“孙大夫请我喝酒?他连茶都舍不得多泡一壶!”

萧景行没再听他们吵,转身往外走。雨小了些,风却更冷。他抬头看了眼黑石城方向,眼神沉了下去。

“主公?”赵云跟上。

“回去准备。”萧景行道,“我要去个地方。”

“哪儿?”

“西院。”

典韦一拍大腿:“早该打了!我那对破戟——啊不,神兵,都饿得发慌了!”

“你去?”赵云冷笑,“上次偷酒被发现,爬墙摔进茅坑,还是我把你捞出来的。”

“那是战术撤退!”典韦梗着脖子,“再说了,那茅坑底下有暗道,我顺手还摸了块玉牌!”

萧景行脚步一顿:“玉牌?什么样子?”

“刻了个‘景’字。”典韦挠头,“我当是纪念品,塞酒葫芦里了。”

萧景行猛地转身,盯着他腰间酒葫芦。

裂痕深处,隐约露出一角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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