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召唤猛将:开局觉醒神将系统 > 第88章:时空错乱救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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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行没去捡那把掉在地上的青铜锏,左手垂在身侧,像是断了线的傀儡臂。晶化的纹路已经爬过肩头,一直延伸到锁骨下方,皮肤下的金属光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有活物在皮下爬行。

他盯着地上那块写着“景”字的碎石,忽然笑了。

“本少爷这该死的魅力,连石头都学会写作业了?”

话音未落,他抬脚把石头碾进土里,转身走向林清雪。她正蹲在噬灵幡残片旁,指尖轻抚银铃铛,铃身微颤,发出一声极细的嗡鸣,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哭声。

“能用吗?”他问。

林清雪抬头,“能,但你要想清楚——溯光之祭不是请客吃饭,每破一层时间封印,就得有人交出一段记忆。不是死,是忘。”

“忘什么?”

“最不该忘的那部分。”

萧景行摸了摸左耳空荡荡的位置,那里曾经挂着玄冰髓。他低头看着自己左臂,裂纹里凝固的金血像是一道道焊缝,把血肉和金属死死钉在一起。

“那就从典韦开始。”他说,“反正他天天嚷着换酒,我欠他的账,也该清一清了。”

林清雪没再说话,把银铃铛按进地面,双手结印,嘴里开始哼一段古怪的调子。月光忽然变了颜色,不再是银白,而是泛着青灰,像是陈年的骨灰撒在天幕上。

萧景行咬破舌尖,血珠溅在阵眼中央。

“典韦!”

“在!”典韦大步踏出,双戟扛在肩上,背后白虎纹身一闪而没。

“借你记我第一次召你那天——三坛劣酒,一头烤羊,你非说羊腿少了根筋,打得酒馆老板跪地求饶。”

典韦咧嘴,笑得露出一口黄牙:“那老板确实缺心眼。”

“现在,把这段记性给我。”

典韦笑容一顿,眉头一拧,像是被人迎面砸了一锤。他晃了晃脑袋,眼神有点发空。

“主公……我刚说啥来着?”

“你刚说老板缺心眼。”萧景行低声,“现在,轮到霍去病了。”

霍去病策马上前,战马鼻息喷出一道白雾。冰龙虚影盘绕马身,低吼一声。

“借你记我带你闯北境雪原那夜——风大得能把人吹成干尸,你非要在雪堆里埋酒,说‘冷了才够劲’。”

霍去病笑了:“那酒确实够劲。”

“现在,把这劲儿交出来。”

霍去病笑容凝住,眼神一暗,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他低头看着马鞍,喃喃:“我……埋过酒?”

“埋过。”萧景行收回头,看向花木兰,“下一个是你。”

花木兰没等他说完,主动上前一步:“替父从军那次,我唱歪了《敕勒歌》,你笑得打滚,说‘这调子比驴叫还难听’。”

“我说过。”

“那段记忆,给你。”

她闭眼,唇角微微抽动,像是在忍痛。再睁眼时,眼神空了一瞬。

“我……唱过歌?”

萧景行没答,把噬灵幡残片按进左臂晶化裂纹。一股刺骨寒意顺着血管往上爬,像是有无数根针在骨髓里搅动。

“走!”

林清雪铃声骤急,地面裂开一道幽光,像是撕开了一道时空的口子。三人身影被一股巨力拽入其中,四周瞬间化作混沌乱流。

画面飞速掠过——

母亲抱着他笑,眼角有泪;

母亲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半块玉佩;

母亲站在祭坛上,披着红袍,眼神清明,嘴里说着“景儿,别来”。

萧景行猛地抽出金丝折扇,一扇敲在自己太阳穴上。

“本少爷这该死的魅力,连幻象都敢骗我?”

扇面划过虚空,映出唯一真实的画面——母亲最后一次骂他“小混账”,是因为他偷喝了她药碗里的汤。

那一幕成了锚点,乱流开始扭曲、退散。

霍去病战马嘶鸣,冰龙虚影撕开前方黑雾,终于,一座血色祭坛出现在眼前。

天空挂着一轮血月,坛上站着一人,披着黑袍,背影熟悉得让萧景行心口发紧。

是母亲。

她没穿红袍,而是素衣白裙,双手被铁链锁在空中,魂魄被一道金线牵引,连向祭坛深处。金线尽头,是一块悬浮的龟甲,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萧何的虚影缓缓浮现,站在龟甲旁,笑得温和。

“第107次测试。”他说,“母亲自愿为祭,只为让系统多撑一刻。她不是牺牲,是实验品。”

“放她下来!”萧景行怒吼。

“你可以带走她的魂魄。”萧何轻声道,“但代价是——她将再不会认你,再不会骂你‘小混账’,再不会为你哭。”

“我不管!”

他冲向祭坛,花木兰孩童形态一闪而上,哼起《敕勒歌》。调子还是歪的,像是走调的唢呐。

母亲的身体猛地一震,眼角滑下一行泪。

“景儿……别来……”她声音颤抖,“这系统……吃人……”

“我知道!”萧景行扑到坛前,一把扯断金线,将母亲魂魄碎片塞进残破的玄冰髓,“可本少爷偏要抢人!”

萧何轻笑:“那就,付出代价吧。”

时空开始崩塌,地面裂开,血月碎裂。

萧景行感到左臂炸开般的剧痛,晶化部分疯狂蔓延,像是要把整具身体都炼成金属棺材。他咬牙,把玄冰髓按进心口,硬生生将魂魄封在自己体内。

“我萧景行的命,从不由天定!”

眼前一黑。

再睁眼,已是寒城废墟。

众人围拢过来,林清雪伸手探母亲脉搏,片刻后摇头。

萧景行低头看怀中人——呼吸尚存,胸口微微起伏,可眼神空洞,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光。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轻声:“娘,我回来了。”

她没反应。

他再喊:“小混账来看你了。”

她依旧静默。

金丝折扇从他指间滑落,砸在地上,断成两截。扇骨裂开,露出里面一道极细的血线,像是曾经有人用血写过什么,后来被磨平了。

萧景行没去捡。

他抱着母亲,坐在废墟中央,左臂的晶化纹路缓缓停止蔓延,最后一道裂纹在胸口合拢,像是一道锁,把心和铁焊在了一起。

远处,一块碎石静静躺在土里,表面浮现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景”字,笔画稚嫩,像是小孩用指甲抠出来的。

萧景行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笑了。

“本少爷这该死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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