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停下筷子,身子微微缩了一下,怯生生地抬起头。
“妈妈,安安少吃点吧,别让兰奶奶生气了……她要是气出病来,爸爸回来会怪你的……”
孟清澜一听,心都揪紧了。
她立刻放下碗,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声音微微发颤。
“不怕,安安,不怕的。妈妈在这儿呢,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妈妈,妈妈一定想办法弄到。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给你。”
她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要是你觉得心里不痛快,想要用乌鸦嘴,你就尽管说。妈妈不怕那些,妈妈只求你能吃饱、能健康、能开开心心地长大。妈妈不会让你饿着,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随时给你备着吃的,再也不让你晕倒了,好不好?”
安安眼眶一热,鼻子发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小声抽泣着说:“妈妈……你真的好好……”
孟清澜轻轻搓了搓孩子的脑袋,指尖拂过她细软的发丝。
“快吃吧,别凉了。吃完之后,妈妈带你俩洗香香,换上干净的小睡衣,再讲个故事,好不好?”
她转头看向一直低头吃饭的平平,声音也变得柔和。
“平平,你也别光看着,来,张嘴,妈妈喂你一口。”
俩娃立马坐得端端正正,眼睛亮亮的。
门外头,陆敏还在那儿扯着嗓子骂个不停。
她翻来覆去地骂孟清澜手脚不干净,说她从小到大就不是省油的灯,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偷饭偷菜,跟偷东西的贼没两样。
孟清澜听着听着,原本压抑的怒火渐渐冷却,脸色却越来越沉。
说什么她手脚不干净,跟偷东西的贼没两样。
自己吃自己家的饭,辛辛苦苦干活,养家带娃。
连一口热菜都吃不上,怎么就成贼了?
贼?
这字儿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忽然“咯噔”一下。
孟清澜眼神忽然亮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既然你非要把这帽子扣我头上,骂我是贼。
那我不如,真干点“贼”该干的事。
天色渐晚,夕阳的余晖缓缓沉入山后。
她轻轻抱着两个小家伙,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滑过孩子们娇嫩的皮肤。
洗完澡后,她把两个孩子抱进被窝,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讲了一个童话故事。
没多久,两个小家伙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小脑袋一歪,终于沉入梦乡。
四周静得只剩虫鸣。
确定俩孩子睡得沉沉的,孟清澜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她悄悄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一步步挪向卫生间。
推开门,她反手将门锁上,确认“咔哒”一声落锁后,才松了口气,心跳却微微加快。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踏进了那个只有她知道的随身空间。
下午,她趁着路过集市,顺手捎了一大堆瓜果菜籽。
什么番茄、黄瓜、茄子、南瓜、辣椒、玉米,甚至还有几包草莓和蓝莓的种子。
当时只是觉得便宜,顺手买了,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片空地足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
平整肥沃,阳光充足,简直是种地的绝佳场地。
要是全种上,以后一家三口吃的蔬菜水果全都自给自足,再也不用花钱买了。
她蹲下身子,翻开松软的泥土,一粒一粒地把种子埋进去。
再轻轻覆上土,浇上适量的水。
整整忙活了两个钟头,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发,后背的衣裳也贴在皮肤上,手臂酸得几乎
她一屁股瘫坐在田边的木桩上。
双腿发软,累得直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这哪是人干……
简直比搬砖还累,比加班还折磨。
要是空间里能有个自动播种机器该多好。
等以后有空,得好好探探这个地儿。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隐藏功能,说不定能发现点不得了的宝藏。
她抬头一看时间,心中一紧。
空间里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不能再耽搁了。
得赶紧回去,再晚一会儿,万一小家伙醒了找不到她,肯定会哭闹。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闪身退出空间,重新出现在卫生间里。
她快步穿过走廊,直奔别墅主卧,踮着脚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打开后,她挑了几样药水。
一种是麻醉性极强的植物提取液,另一种是无色无味的镇静剂,还有一小瓶助眠的香精。
她小心翼翼地调配比例,用玻璃棒搅拌均匀。
最后捣鼓出一瓶乳白色的迷魂药粉,装进小瓷瓶里。
刚从空间出来,她下意识地瞥了眼墙上的挂钟。
下一秒,整个人当场愣住。
她记得进去时,墙上的钟显示是八点整。
可现在,指针分明才走到八点零两分半!
她在里面干了两个小时,外面居然只过了两分!
换算一下,等于空间里过一小时,外界才走一分钟。
这太顶了!
简直是逆天级别的金手指!
这下以后随便折腾,种地、炼药、囤货,甚至偷偷修炼,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她握紧那瓶药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悄摸摸地朝孟国庆、陆敏的屋门口靠近。
到了门口,她拧开瓶盖,用指尖蘸了一点药粉,放在唇边,轻轻吹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烟雾,顺着门缝飘了进去。
烟雾无声无息地扩散。
她贴着门边站了约莫十分钟。
耳朵紧贴木门,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
起初还有轻微的翻身声,后来连呼吸都变得绵长平稳。
估摸着俩人已经彻底晕过去了,药效完全发作。
她这才轻轻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一丝月光。
孟国庆睡得打呼震天响,鼾声如雷,床板都在微微震动。
孟清澜懒得理他,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精力。
她径直走向衣柜,拉开抽屉,开始翻箱倒柜。
他贴身戴的那块老式机械表,是祖上传下来的古董,瑞士原装,市价至少八位数。
还有那个摆在客厅角落、装文艺范儿用的留声机,看似老旧,其实是民国时期的限量款。
音质极佳,收藏价值极高。
这两样东西,通通都是值钱玩意儿,不能留给他继续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