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弯腰,双手抓住床垫边缘,猛地一掀。
底下果然藏着个布包,用深蓝色的粗布层层包裹。
她嘴角一勾,冷笑着解开布包。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叠叠钞票,还有几张存折,封面印着银行的红章。
她粗粗一数,光是现金,起码一万起步。
啧,陆敏这女人还是个隐形“万元户”,深藏不露啊。
没上班,天天在家当太太,手不沾油,脚不沾泥,钱是从哪儿来的?
傻子都猜得出来,全是伸手从孟家拿的。
她用着孟家的钱,住着孟家的房,穿的是孟家置办的衣裳。
连这间屋子里的每一件摆设,都是孟家的。
既然是孟家的钱,那她拿起来也心安理得。
她本就是孟家血脉,这些东西本该由她继承。
如今物归原主,不过是取回本属于她的东西罢了。
她手一挥,空间之力悄然运转。
布包连同里面的现金、存折,全都消失不见。
连带那床被子,她也没留下。
那被子是孟家买的,用的是孟家的银钱。
既然都收了,就不差这一件。
她看都没看地上的陆敏一眼,转身便走。
出了房间,她脚步未停,直奔孟惠然和林壑军的屋子。
孟惠然的房间也不差,梳妆台上摆满了首饰,琳琅满目,闪闪发亮。
全是从孟母那儿一代代传下来的传家宝。
那些金手镯、银项圈、玉簪子、珍珠耳坠。
她一件不留,全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里。
接着下楼到客厅,客厅里的红木沙发沉稳厚重。
茶几上还放着几个精致的装饰瓷瓶,墙上挂着孟家祖传的字画。
角落里的落地钟滴答作响。
不论贵贱,只要是能搬动的,她通通不放过,全都打包收入了空间之中。
连地毯下的灰尘都不曾多留一丝。
最后她走进厨房。
厨房里堆满了生活必需品。
冰箱里冻着的鸡肉、鱼块、速冻水饺,统统被她扫荡一空,连一瓶酱油都没剩下。
忙完这一圈,她刚想回房睡觉。
可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人林壑军。
她眼神微冷,转身又去了林壑军的房间,推开门,翻箱倒柜,把那些名牌衣服、手表、皮鞋、存折、现金,全数搜刮干净。
几分钟后回来,她顺手把自己屋里的东西也清了个干净。
连给那俩孩子新买的衣裳都没放过。
那些童装还挂着吊牌,颜色鲜艳,大小正好。
整个孟家,被她搬得干干净净,连根针都没剩。
墙上空了,柜子里空了,床下空了,连垃圾桶都被她倒空后收走。
她满意地拍拍手,动作轻快。
这屋里每样东西,本来就是她母亲留下的遗产,是属于她孟惠然应得的。
她拿回来,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一个子儿都不留给孟国庆、陆敏。
让他们也尝尝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上的滋味!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什么叫被剥夺一切。
这笔账,她今日终于讨了回来。
天刚蒙蒙亮,天边泛起鱼肚白。
一阵撕心裂肺的骂声却猛地炸响。
“哪个断子绝孙的黑心贼!遭雷劈不得好死!全没了!连拖鞋、被子都被卷走!你穷疯了吧?我咒你断子绝孙,出门被车撞,喝水呛死,走路摔进沟里……”
陆敏站在自己屋里,环顾四周,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屋里只剩几件破旧的家具,床架歪斜,柜子空空如也。
连床垫都被掀开,床底藏的一万块现金也不翼而飞。
她气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手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可她舍不得,不甘心啊!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冲进孟国庆房间,嗓音颤抖地大喊。
“国庆!我屋被偷了!你屋也被搬空了!”
她冲进去一看,里面空荡荡,啥也不剩。
床没了,衣柜没了,连灯泡都被拧走,墙上只剩下孤零零的电线头。
她当场尖叫出声,声音凄厉。
孟国庆被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看到屋内的情景,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挣扎着坐起身,又猛地倒回床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一脸痛心地问:“怎么回事?昨晚咱家进贼了?这……这怎么可能?”
“贼把我屋里东西连钱都偷光了!”
陆敏气得又跳脚开骂,一边哭一边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孟国庆脸都白了。
他嘴唇哆嗦,手指颤抖。
想到什么,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心脏砰砰直跳,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几乎是从床榻上弹了起来。
他顾不上穿拖鞋,赤着脚便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衣柜前。
柜门“吱呀”一声被拉开,里面空空如也,连一块布条都没剩下。
原本保险柜稳稳放置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圈灰尘的轮廓。
孟国庆脑袋“嗡”的一下,眼前瞬间发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嘴唇发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老天爷啊!”
他猛地回过神,一拍大腿,声音都变了调。
“老子把保险柜藏得这么严实,连位置都选在衣柜最里面,还用旧衣服层层盖住,连亲妈来了都找不到,居然也被顺走了!这贼真是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他气得浑身发抖,青筋暴起,忍不住破口大骂。
陆敏听见屋里的动静,急忙从厨房跑过来,鞋都没穿好,手里还攥着半块抹布。
她冲到衣柜前,往里一看。
顿时双眼瞪大,脸色煞白,像是见了鬼一般。
下一秒,她尖叫起来,声音又尖又利。
“也没了?这……这不可能!这贼是长了顺风耳还是啥?藏哪儿都能摸到!墙角、地板缝、天花板夹层,他是不是连老鼠洞都钻过一遍?干脆把墙灰都刮走得了!连点渣都不给人留!”
孟国庆突然一个激灵,脸色一变,急忙说:“不对,快!快去看看惠然和壑军的房间!别也被偷了!”
两人立马冲出去,脚步急促。
他们先后推开孟惠然和林壑军的房门。
门“砰”地撞在墙上反弹回来,发出巨响。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当场愣住。
屋里只剩下几张光秃秃的床架和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