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两人衣衫半褪,听到外头的声音,尽管穆钧师缠着她想要继续,但正事重要,宋春和只好安抚地亲亲他,“含春听话,江南的灾情更重要。”
穆钧师只好松开她,将二人的衣服理好,准备出去,可宋春和没有放开他的手。
“殿下?”
“你就在这。”
宋春和温柔地看着他,眼中似有爱意溢出。穆钧师沦陷在刚才短暂地温存中,点头答应了。
“进来。”
传信的人见到宋春和拉着穆钧师的手,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将传来的信件递上去。
他若是刚进红卫营,或许还会因为自己窥探了二公主的秘事而惶惶不可终日,可他已经在营中待了这么久了,光听宋春和声音中的情绪他就知道进行到了什么地步。
没什么情绪,那便是在谈正事,殿下很少对政务施加情绪。若是生气,那就是体验不好,或者那人惹恼了殿下。若是听着心情不错,那就是结束了并且技术还不错。今日的声音是意犹未尽中还带着些恼火,应该是进行到一半,但是因为事态比较紧急,只能停下。
刚来的时候,因为军情太过紧急,他直接闯进营帐中,不曾想撞见了二公主宠幸他人的香艳场面,当时他惶恐至极,跪在地上害怕自己被杀头,好在公主只是让他下次注意。
现在不过是牵牵手而已,不足为奇。
“殿下,朝廷下发给江南的赈灾银两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父皇怎么说?”宋春和的指尖在穆钧师的手心画了一圈又一圈,却不让他将手抽回。
“陛下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安排人在查了。”
“好,孙参将你也安排人去查,后面有消息再告诉我。”
孙参将领完命令以后,退出了营帐。
“殿下觉得这赈灾银两是被人贪了?”方才宋春和没有在人前松开他的手,让穆钧师大胆了许多,贴着她坐下,欲望浓烈的眼神在她脸上、身上流连。
“哦?含春有别的看法?”宋春和的手抚摸着他的喉结。
“不,含春只是觉得,这贪墨银两的人会是杳无音讯的尤大人。”穆钧师看到宋春和嘴角有了笑意便知道自己说对了,“或许过几日,当地的官员就能找到尤大人与银两了。”
他那可怜的前妹夫只能替这些人背一段时间黑锅了。
“含春这么聪明,我该怎么奖励你……”宋春和亲吻着穆钧师的颈侧,细密的吻让穆钧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殿下……可……会与我……成亲?”
“成亲?你是说纳你为侧室?我眼下还是公主,怕是不行。”以前倒是没有人问她要正室的名分,多是自荐枕席以换取官职的,但她并不会因为贪恋美色而随意许人官职。
“这是何意?殿下已经有驸马了?那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宋春和的话如同在穆钧师头上泼了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推开她的温柔乡。
“穆源没同你说吗?你若不愿意,走便是了。”
宋春和不满他质问的态度,她此刻对他的心又不是假的,为何这些人总要在皇家寻求专情?
“我……我愿意……”
但是宋春和被打断两次,早已失了兴致,并不想再继续,就出去看看新来的人练得如何。
穆源悟性高,学得很快,张统领在旁边满意地欣赏她展示成果。
宋春和看完后,鼓掌夸赞两人:“不错,穆副将学得快,张统领教得也好。”随后又转去别的地方看其他人的情况。
穆钧师垂头丧气地跟在她后面,被穆源一把拦住,“三叔,你这是怎么了?去绿湖营不高兴?”
“我看不是,怕是伺候殿下不得力,被训斥了。”张裕打量着穆钧师,“我看你三叔这长得不错,也不像是不行的人,难不成是大树挂辣椒?”
穆源也是行房事的人,听着张裕的话没忍住笑,但又怕伤及穆钧师的颜面,只好背过身去笑。
“张统领这是何意?公主经常……宠幸旁人吗?驸马不介意吗?”穆钧师终于抬起了头,“那你可有……?”
张裕连忙摆手制止:“你可别胡说,殿下宠幸的男子个个都如神仙一般,我这样的,哪能入得了殿下的眼?”
“驸马倒是不介意,我看你挺介意的。”穆源看到舒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宋春和身边,转身拍拍穆钧师让他看,“三叔,驸马来了。”
“这不是舒公子吗?”
穆钧师还记得当时来山上避难的舒笙。那时他只识得一两个字,会背一两句诗,想看书却有许多不懂,幸好有舒笙利用闲暇时间教大家。
“对啊,那你还要做殿下的外室吗?”穆源看热闹不嫌事大。
“嗯,当然。”舒笙是舒笙,公主是公主,他穆钧师又不是对舒笙一见钟情。
穆源和张裕听罢,面面相觑,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嘲笑他,“好志气。”
就这么到了晚上,穆源回到萧府。
之前住在“好宅”与萧府的人都搬去了军营提供的住所,今日连穆钧师都搬去了宋春和提供的住处,不免有些冷清。
热闹与冷清转变得太快,穆源有些承受不住这种落差感,就早早地躺在了床上。
等萧全回来之时,她已经睡熟了。他如昨晚一般,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将人搂在怀中。
可人是贪心的,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
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可穆源却主动迎合上他。受到鼓舞的他,将这个吻深入,两人纠缠了很久。身体本能的反应,驱使着萧全去探索着那些未知之处,气氛愈加热烈。
她低声的嗔怪,“夫君……明天吧,今天累……”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但是听不清。
夫君?穆源不会这样叫他。她这是将他当成了尤期瞭?
所以昨日的撒娇,今日的缠绵,都是因为她在梦中,将他认成了尤期瞭?
萧全失落地离开了这张床,又去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