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潜入地牢,要灭口。”
“查到内奸了吗?”
他故意让看守侍卫放松警惕,为的就是猜到对方会派人来灭口。
“属下已经将那人抓住,凶手是……”
说到这,扶尘低下头,脸上似有愤恨,最后他咬着牙道:“是徐州。”
“徐州?”,闻言,周晏行眸光闪出一抹冰冷,但话语中仍是那股带着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徐州可是你一手提拔的人。”
扶尘立刻瑟缩的低下头:“属下一定严惩,徐州虽是属下一手提拔,但对待这种人绝不会手软,还多亏殿下您未卜先知,提前让守卫放松警惕,这才找出潜伏卧底。”
周晏行笑着连连摇头:“啧啧啧,扶尘侍卫,你也算是从小跟着我哥,怎么会如此大意?”
周晏行平日里看着温温和和,实则话语丝毫不饶人,话里话外都在说扶尘御下不严,害得他哥挨了这么多伤。
褚煜一直没开口,但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贵气就足以能给人压迫感。
他淡淡开口:“徐州当斩,你,这次罚就免了,若有下次,下不为例。”
“是,多谢殿下开恩。”
按照律例,下属犯错,扶尘身为侍卫头领,理应当罚。但褚煜这次没罚,既让扶尘生出了感恩之心,又能让他吃个教训,以后选侍卫,且得好好调查三代。
褚煜接下来好好交代了下后续安排,便安排马车离开了。
这张马车,一进去,就有一张宽敞的床,床上可以坐两三个人,两侧做了可以收纳东西的柜子,放倒后又是可以坐人的凳子。
这个马车,宋时微上次就已经见识过了。
宋时微和褚煜并排坐着,但中间仍然隔出一个人的距离,宋时微紧靠着马车窗边,偶尔掀开窗子看看外面的风景。
褚煜看似在另一边闭目养神,实则他一直在默默留意宋时微的动作。
宋时微看了一路,才想起来她身上的这身裙子,她看向褚煜:“多谢殿下送给我的这身裙子。”
褚煜闻言,并未睁眼,沉声道:“你既即将成为太子妃,自然不能亏待了你。”
“殿下,这个簪子明日就还给你。我先跟你回东宫,给你疗伤后我再回去。”
“簪子孤多的是,倒是你,堂堂宋大小姐,就没见你戴过一件像样的首饰。”
对于这件事,宋时微解释:“殿下也知道,臣女穷的很,闲来的银钱都用来买医书了,况且首饰都是身外之物,臣女天生丽质,不需要额外的装饰。”
宋时微说这话时脸上丝毫不害臊,本来就是啊,她很好看,她知道。
褚煜听到这话故意沉默了片刻,上下扫了她两眼,意味深长的说:“孤倒是好奇,宋大小姐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话来的?”
“难道不是吗?”宋时微陡然靠近,有些生气的说:“殿下说这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褚煜似乎没有那么可怕。所以她现在也胆子肥了些,敢跟太子殿下叫板,没注意此刻靠的有些近了。
宋时微的陡然靠近,让褚煜呼吸猛的一滞,他垂眸看着这张在眼前夹杂着盛怒的小脸,因其过分美貌,虽然眼神带有一丝盛怒的火,但这在褚煜看来却一点都不凶,反而还透露着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