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咱们已经摸清了甄嬛的底细，现在就得演练一下实战了！”
林悦悦兴致勃勃地在翊坤宫的正殿里摆了两把椅子，一把给华妃，一把留给自己。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个殿内显得格外安静。
华妃看着颂芝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还挺有章法的。那你说说，要怎么演练？”
“很简单！”林悦悦拍拍手，“我来扮演甄嬛，娘娘您还是您。咱们模拟一下甄嬛入宫后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提前练习应对方法。”
说着，林悦悦走到另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襟，忽然换了副表情，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华妃姐姐，小女子甄嬛初入宫中，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华妃看着颂芝瞬间变脸的表演，差点没笑出声来：“你这是？”
“嘘！娘娘您别笑，认真点！”林悦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就是甄嬛可能会用的第一招——示弱博同情。您想想，一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主动向您示好，如果您表现得太强势，旁人会怎么想？”
华妃瞬间明白了：“会觉得本宫欺负新人。”
“对！所以您要这样应对。”林悦悦重新开始演示，“来，您试试。”
华妃清了清嗓子，端起妃子的架子：“甄妹妹客气了，宫中规矩虽多，但只要用心学习，倒也不难适应。”
“不对不对！”林悦悦摇头，“娘娘，您这样说显得太官方了，没有温度。应该这样...”
林悦悦重新回到华妃的位置，声音温和但不失威严：“甄妹妹说笑了，宫中姐妹一家，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妹妹初来乍到，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姐姐定会知无不言。”
华妃眼睛一亮：“这样说既显得大度，又不失地位！”
“对！关键是要让旁人觉得您善解人意，同时又要让甄嬛知道，您才是这里的主人。”林悦悦得意地说道，“现在您试试第二种情况。”
林悦悦又换了个角色，这次装出一副才女的样子：“华妃姐姐，听说您琴艺精湛，小妹不才，也略通一二，不知可否向姐姐请教一曲？”
华妃想了想：“甄妹妹谬赞了，本宫的琴艺谈不上精湛，不过既然妹妹有兴趣，不如咱们一起交流交流？”
“好！这次有进步！“”林悦悦鼓掌，“但还可以更好。您应该这样说：'妹妹过谦了，能遇到同样爱好音律的姐妹真是难得。改日本宫请几位精通音律的妹妹一起雅集，大家相互切磋。'”
华妃琢磨了一下：“这样说有什么好处？”
“第一，您没有正面接招，避免了直接比较；第二，您把个人对决变成了团体活动，稀释了对抗性；第三，您主动提出要请其他妹妹，显得很有人缘。”林悦悦掰着手指分析，“最关键的是，到时候您可以选择自己擅长的曲目，主场优势啊！”
华妃拍案叫绝：“妙啊！颂芝，你这脑瓜子怎么转得这么快？”
林悦悦嘿嘿一笑，心想那当然，老娘可是看过几百集宫斗剧的现代人！
“咱们继续，第三种情况！”林悦悦又开始变脸，这次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华妃姐姐，刚才恬贵人说小妹的衣裳颜色太素了，不适合在宫中穿着，小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情况让华妃有些为难。如果她帮甄嬛，就等于得罪恬贵人；如果不帮，又显得冷漠无情。
“这个...”华妃皱起眉头。
“娘娘，这种挑拨离间的招数最毒了！”林悦悦严肃地说道，“甄嬛故意在您面前提起恬贵人，就是想让您做选择题。但是，高手从来不做选择题，而是重新定义问题！”
“怎么重新定义？”华妃来了兴趣。
林悦悦清了清嗓子，模仿华妃的语气：“恬贵人啊，她人是好的，就是有时候说话比较直接。妹妹别往心里去，每个人的审美不同，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再说了，皇上最看重的是人品和才华，衣裳倒是其次。”
华妃眼睛越来越亮：“这样回答既没有得罪恬贵人，也安慰了甄嬛，还暗示衣裳不重要？”
“对！而且还隐晦地夸了皇上有眼光，看重内在。”林悦悦竖起大拇指，“一举四得！”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林悦悦陆续模拟了十几种可能出现的情况：甄嬛在皇帝面前暗示华妃霸道、甄嬛“无意中”提起纯元皇后、甄嬛装病博同情、甄嬛联合其他妃嫔孤立华妃...
每一种情况，林悦悦都会先演示错误的应对方式，然后教华妃正确的反应。华妃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基本上听一遍就能举一反三。
“娘娘，最后一种情况，也是最难对付的。”林悦悦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甄嬛真的长得像纯元皇后，皇上对她一见钟情怎么办？”
华妃的脸色瞬间变了：“这...”
“别急，这种情况虽然最难，但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林悦悦坐到华妃身边，“娘娘，您要记住一点：相似不等于相同。甄嬛再像纯元皇后，她也不是纯元皇后本人。”
华妃点点头，但显然还是很担心。
“而且啊，男人都有个毛病，越是得不到的越觉得珍贵。”林悦悦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纯元皇后已经去世了，在皇上心中是永远完美的形象。如果甄嬛真的想取代纯元皇后的位置，反而会让皇上觉得她配不上纯元皇后的地位。”
华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善于利用皇上对纯元皇后的感情。”林悦悦压低声音，“如果甄嬛真的想走纯元皇后的路线，咱们就让皇上看到她和纯元皇后的差距。比如，纯元皇后温柔贤淑，如果甄嬛表现得太有心机，皇上就会觉得她玷污了纯元皇后的形象。”
华妃眼睛亮了：“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娘娘您要有自信。”林悦悦握住华妃的手，“您是独一无二的华妃，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您有自己的魅力，自己的价值，这是甄嬛永远比不上的。”
华妃感动地看着颂芝，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段时间以来，是颂芝一直在支持她，鼓励她，帮助她重新找回自信。
“颂芝，”华妃真诚地说道，“你真是我的福星！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了。”
林悦悦心中也很感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和华妃的关系早就超越了主仆，更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娘娘，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荣辱与共！”林悦悦握紧华妃的手，“甄嬛算什么？咱们联手，她翻不起什么浪花！”
窗外传来宫女们打扫院子的声音，秋风吹动梧桐叶片，发出沙沙的响声。翊坤宫内，主仆二人相视而笑，眼中都闪着必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