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午后，林悦悦正在御花园里“偶遇”她的情报网成员之一——在储秀宫做事的翠微。
“翠微妹妹，最近怎么样啊？”林悦悦装作随意地问道，实际上是在收集各宫的最新动态。
翠微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小声说道：“颂芝姐姐，最近宫里传言要选秀，各宫的娘娘们都有些紧张呢。”
“哦？都有谁紧张啊？”林悦悦来了兴趣。
“恬贵人那边倒是很淡定，但是曹贵人......”翠微停顿了一下，“曹贵人这几天脾气很不好，前天还砸了一套茶具。”
林悦悦心中一动。曹贵人？这个角色她有印象，在原剧中戏份不多，但也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曹贵人为什么发脾气？”林悦悦追问。
“听说是因为选秀的事。她入宫两年了，一直没什么起色，这次新秀女要进来，她更没机会了呗。”翠微压低声音，“昨天她还让身边的宫女去打听新秀女的底细，看来是想提前做准备。”
林悦悦眼珠一转，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曹贵人对新秀女有警惕心，这不是正好可以利用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把曹贵人拉拢过来...
“翠微妹妹，你知道曹贵人最近都在忙什么吗？”林悦悦继续套话。
“这我倒是听说了，”翠微神秘兮兮地说，“曹贵人最近在学画画，听说是想在选秀结束后的庆祝宴上展示才艺，吸引皇上的注意。”
林悦悦心中更加确定了。曹贵人确实在为新秀女的到来做准备，而且她的做法说明她很有危机意识。这样的人，或许可以合作。
告别了翠微，林悦悦在御花园里转了一圈，正巧看到曹贵人独自坐在湖心亭里发呆。
曹贵人今年二十二岁，长相清秀，但不算特别出众。她出身中等官宦之家，入宫两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地位尴尬。
林悦悦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什么人，于是装作路过的样子走向湖心亭。
“曹贵人？”林悦悦走近后，恭敬地行礼，“奴婢见过曹贵人。”
曹贵人抬起头，看到是华妃身边的颂芝，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颂芝？你怎么在这里？”
“回贵人，华妃娘娘让奴婢来御花园采些桂花，做桂花糕。”林悦悦编了个理由，“见贵人在这里，特来请安。”
曹贵人点点头，本来想让她走，但不知为什么，又说道：“坐下说话吧。”
林悦悦心中一喜，看来曹贵人今天心情不好，需要个人说话。这正是她要的机会！
“谢贵人。”林悦悦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贵人今天看起来有些心事？”
曹贵人叹了一口气：“你们华妃那里，是不是也在为选秀的事情做准备？”
林悦悦心中暗喜，果然如她所料！
“贵人，奴婢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哪里知道这些。”林悦悦装作无知的样子，“不过最近确实感觉各宫都有些不太平。”
曹贵人冷笑一声：“不太平？这次来的新秀女个个都是才貌双全，咱们这些老人哪还有什么机会？”
林悦悦试探着问道：“贵人担心新秀女会威胁到您的地位？”
“威胁？“曹贵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我有什么地位可言？贵人而已，还不如恬贵人呢。这次新秀女一来，我就更没希望了。”
林悦悦看出曹贵人确实很焦虑，决定进一步试探：“贵人何必妄自菲薄？您在宫中这么久，经验丰富，新秀女们哪里比得上？”
曹贵人摇摇头：“经验？什么经验？眼睁睁看着别人得宠的经验吗？”
说着，她忽然看向林悦悦：“倒是你们华妃，最近风头正劲，中秋宴上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
林悦悦心中一动，看来曹贵人一直在观察华妃的变化！
“贵人过奖了，华妃娘娘只是运气好而已。”林悦悦谦虚地说道。
“运气？”曹贵人眼中闪过一丝精明，“我在宫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运气可不会让人在这么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华妃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
林悦悦心中警铃大作，曹贵人比她想象的要聪明！
“贵人说笑了，华妃娘娘就是最近读了些书，心境有所改变而已。”林悦悦继续装傻。
曹贵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颂芝，你很聪明，我能感觉出来。”
林悦悦心跳加速，但表面保持镇定：“贵人，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
曹贺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开口：“我问你，如果有机会合作，你觉得华妃会愿意吗？”
林悦悦差点跳起来，曹贵人居然主动提出合作！
“贵人，您的意思是...”
“新秀女马上就要进宫了，她们年轻貌美，才华横溢，对我们这些老人来说都是威胁。”曹贵人的声音变得认真起来，“与其各自为战，不如抱团取暖。”
林悦悦心中狂喜，但表面还是保持谨慎：“贵人，这种大事奴婢做不了主，需要禀报华妃娘娘。”
“当然，你回去问问华妃的意思。”曹贵人站起身，“如果她愿意，咱们可以详细谈谈。”
当天晚上，林悦悦迫不及待地向华妃汇报了这个意外的发现。
“曹贵人主动提出合作？”华妃有些惊讶，“她图什么？”
“图的就是在这次新秀女冲击中保住自己的地位啊！”林悦悦分析道，“娘娘您想想，曹贵人入宫两年，一直没什么起色，这次新秀女一来，她的处境会更加艰难。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找个靠山。”
华妃皱眉：“可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万一她是皇后派来的间谍怎么办？”
“娘娘，凡事都有风险，但也要看收益。”林悦悦坐到华妃身边，“咱们分析一下曹贵人的价值：第一，她在宫中两年，对各宫的情况都很了解；第二，她现在处境尴尬，对皇后没什么价值，不太可能是间谍；第三，她有野心但实力不足，正好需要咱们这样的合作伙伴。”
华妃听得有些心动，但还是有疑虑：“可是...”
“娘娘，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悦悦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甄嬛她们入宫后，肯定会冲击现有的格局。曹贵人也是受害者之一，她和咱们是天然的盟友。而且，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双眼睛，多一个帮手！”
华妃在房间里踱了几步，显然在权衡利弊。
翊坤宫外夜色如墨，只有几点星光闪烁。房间内烛火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那你觉得，如果合作的话，应该怎么合作？”华妃停下脚步问道。
林悦悦早就想好了：“首先，信息共享。曹贵人负责收集其他宫的情报，咱们负责分析和制定策略。其次，相互支持。在公开场合，咱们要表现出团结，让新秀女们知道她们面对的不是个人，而是团体。最后，分工明确。曹贵人走她的路线，咱们走咱们的路线，但在关键时刻要相互配合。”
华妃眼睛越来越亮：“听起来确实可行。”
“而且娘娘，曹贵人主动来找咱们合作，说明她很有眼光。”林悦悦补充道，“她看出了您最近的变化，知道跟着您有前途。这样的人，值得拉拢。”
华妃终于下定了决心：“好，那就按你说的，跟曹贵人谈谈。不过要定好规矩，不能让她摸清咱们的底细。”
“娘娘放心，奴婢有分寸的！”林悦悦兴奋地搓搓手，“有了曹贵人的加入，咱们的实力又增强了！甄嬛她们想在后宫掀起风浪，先问过咱们答不答应！”
华妃看着颂芝那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期待。
有了曹贵人这个盟友，她们在即将到来的宫斗中又多了一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