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地车撞上地铁的爆响还在隧道里回荡，灼热气浪裹着铁腥味拍在脸上。我抱着莉莉滚进检修井深处，亚当拽着流云砸在旁边，碎石像冰雹般砸在背上。
“咳咳...”流云吐着血沫，“清道夫...还有三台...”
隧道顶上传来机械足刺穿混凝土的“咔哒”声，猩红的复眼像鬼火在烟尘里亮起，整整六对！
“妈的！”亚当抹了把脸上的血，异色瞳缩成针尖，“马老头真舍得下本钱！”
怀里莉莉抖得厉害，小手死死抓住我焦黑的衣领。右手的栀子花吊坠硌着掌心，陆小柒被火焰吞没的画面又在脑子里炸开——她最后推我那一下的力道，烫得我灵魂都在抽搐。
“怕吗？”我低头问莉莉，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小姑娘摇头，眼泪却掉在我裂开的右手虎口上。奇迹发生了！焦黑的皮肤下透出淡金纹路，被熔炉能量灼伤的裂口肉眼可见地弥合，酥麻的暖流顺着手臂往上蹿。
“莉莉别！”我想抽手，老猫的尖叫却在耳机里炸响：
“邪北别动！她在修复你的灵枢损伤！这孩子的能力是...是灵枢共鸣修复！晨星会找了几十年的活体样本！”
亚当猛地看过来，眼神像刀子：“马秘书长要的根本不是关闭福利院，是要抓她回去当永久电池！”
头顶碎石簌簌落下。一台清道夫已经撕开井口防护网，金属口器张开，高频震荡波肉眼可见地扭曲空气，直轰下来！
躲不开！脑子里全是训练舱的失败画面，马秘书长冰冷的“淘汰”判决在耳边循环。逃？往哪逃？陆小柒用命换的通道就在身后
“低头！”亚当的吼声和子弹同时到达。
“砰！”
穿甲弹撞在震荡波上，炸出一圈刺眼的白光。气浪把我狠狠拍在井壁上，莉莉的哭声和亚当的闷哼混在一起。
震荡波扫过右臂的瞬间，剧痛撕扯神经。但更可怕的是无数混乱的念头洪水般冲进脑海：
——手术刀划开脊椎的冰凉...
——血晶融进心脏的灼烧...
——还有熔炉里那张人脸最后的诅咒：“永恒...”
“呃啊——！”我抱着头跪倒，右手的金属皮肤不受控制地蔓延，银灰色纹路像活蛇般爬上肩膀，撕裂了上衣。掌心那只眼睛完全睁开，血红的瞳孔死死盯住上方的清道夫，流下粘稠的黑色液体。
“邪北！控制住！”亚当拖着流云往后撤，“灵枢污染开始反噬了！”
控制？怎么控制？！陆小柒的血还没冷！训练舱里排列光点的把戏救得了谁？！
“检测到高浓度怨念灵枢！”老猫的声音在耳机里失真尖叫，“邪北右手能量读数突破S级...还在涨！要爆了！”
清道夫的第二发震荡波蓄能完毕，幽蓝的光芒钻地车撞上地铁的爆响还在隧道里回荡，灼热气浪裹着铁腥味拍在脸上。我抱着莉莉滚进检修井深处，亚当拽着流云砸在旁边，碎石像冰雹般砸在背上。
“咳咳...”流云吐着血沫，“清道夫...还有三台...”
隧道顶上传来机械足刺穿混凝土的“咔哒”声，猩红的复眼像鬼火在烟尘里亮起，整整六对！
“妈的！”亚当抹了把脸上的血，异色瞳缩成针尖，“马老头真舍得下本钱！”
怀里莉莉抖得厉害，小手死死抓住我焦黑的衣领。右手的栀子花吊坠硌着掌心，陆小柒被火焰吞没的画面又在脑子里炸开——她最后推我那一下的力道，烫得我灵魂都在抽搐。
“怕吗？”我低头问莉莉，声音哑得像砂纸磨铁。
小姑娘摇头，眼泪却掉在我裂开的右手虎口上。奇迹发生了！焦黑的皮肤下透出淡金纹路，被熔炉能量灼伤的裂口肉眼可见地弥合，酥麻的暖流顺着手臂往上蹿。
“莉莉别！”我想抽手，老猫的尖叫却在耳机里炸响：
“邪北别动！她在修复你的灵枢损伤！这孩子的能力是...是灵枢共鸣修复！晨星会找了几十年的活体样本！”
亚当猛地看过来，眼神像刀子：“马秘书长要的根本不是关闭福利院，是要抓她回去当永久电池！”
头顶碎石簌簌落下。一台清道夫已经撕开井口防护网，金属口器张开，高频震荡波肉眼可见地扭曲空气，直轰下来！
躲不开！脑子里全是训练舱的失败画面，马秘书长冰冷的“淘汰”判决在耳边循环。逃？往哪逃？陆小柒用命换的通道就在身后...
“低头！”亚当的吼声和子弹同时到达。
“砰！”
穿甲弹撞在震荡波上，炸出一圈刺眼的白光。气浪把我狠狠拍在井壁上，莉莉的哭声和亚当的闷哼混在一起。
震荡波扫过右臂的瞬间，剧痛撕扯神经。但更可怕的是无数混乱的念头洪水般冲进脑海：
——手术刀划开脊椎的冰凉...
——血晶融进心脏的灼烧...
——还有熔炉里那张人脸最后的诅咒：“永恒...”
“呃啊——！”我抱着头跪倒，右手的金属皮肤不受控制地蔓延，银灰色纹路像活蛇般爬上肩膀，撕裂了上衣。掌心那只眼睛完全睁开，血红的瞳孔死死盯住上方的清道夫，流下粘稠的黑色液体。
“邪北！控制住！”亚当拖着流云往后撤，“灵枢污染开始反噬了！”
控制？怎么控制？！陆小柒的血还没冷！训练舱里排列光点的把戏救得了谁？！
“检测到高浓度怨念灵枢！”老猫的声音在耳机里失真尖叫，“邪北右手能量读数突破S级...还在涨！要爆了！”
清道夫的第二发震荡波蓄能完毕，幽蓝的光芒照亮它腹部蜂窝状的发射口。死亡的气息像冰水浇头。
逃不掉了。
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右臂的银灰色金属突然沸腾！不再是缓慢覆盖，而是岩浆般喷涌而出！皮肤、肌肉、骨骼都在剧痛中重组，三条闪着寒光的金属触手破开肩胛骨，撕裂空气发出厉啸！
不是训练舱里温顺的延伸...是野兽出笼的饥渴！
“轰——！”
震荡波砸下！三条金属触手却像有生命般绞成螺旋钻头，狠狠撞进能量洪流中心！没有反射，没有防御，只有最野蛮的吞噬！
嗡——！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炸响。螺旋钻头疯狂旋转，幽蓝的震荡波像面条般被寸寸撕碎、吞噬！清道夫腹部的发射口冒出滚滚黑烟，复眼疯狂闪烁。
“能量...被吃了？！”老猫的破音从耳机里飙出来。
不够！右臂传来更狂暴的饥饿感，顺着神经烧进脑子。三条触手猛地膨胀，末端裂开布满利齿的吸盘，狠狠咬住清道夫的一条机械腿！
咔嚓！嘎嘣！
合金铸造的机械足像脆饼干般被嚼碎！腥臭的润滑液和电路火花四溅！清道夫发出尖锐的电子悲鸣，剩余的五条腿疯狂扒拉地面想后退。
退？我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另外两条触手毒蛇般弹出，一口咬住清道夫的头部和腹部主能源罐！
吞噬！全部吃掉！
恐怖的吸吮声在隧道里回荡。清道夫庞大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金属外壳失去光泽，崩裂脱落，露出里面被抽干能量后枯槁蜷缩的...人形！那东西裹在残余的线路里，像一具风干的木乃伊，空洞的眼窝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恐。
“嗝...”右臂传来诡异的饱胀感，银灰色褪去，触手缩回。掌心眼睛满足地眯起，打了个黑色的“嗝”，吐出一缕带着铁锈味的青烟。
隧道里死寂。只有莉莉压抑的抽泣和亚当粗重的喘息。
我低头看着恢复人形却布满诡异黑色血管纹路的右手，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刚才那股主宰一切的暴虐快感还残留在血液里，让人战栗又...着迷。
“怪物...”流云靠在井壁，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那具干尸。
“闭嘴！”亚当一瘸一拐地冲过来，异色瞳死死盯着我的右手，“感觉怎么样？意识清醒吗？”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冒火。脑子里全是咀嚼金属和能量的回响，还有那种掌控生死的...饱足感。
“能量过载！邪北你的灵枢在畸变！”老猫尖叫，“莉莉！快！再给他来一下！”
莉莉的小手立刻贴上我滚烫的右臂。清凉的修复能量涌入，暴走的灼热感和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嘶吼被强行压下。右臂上暴凸的黑色血管缓缓平复。
“暂时稳住了！”老猫松了口气，“但只是压制，根源的污染...”
“根源在这。”亚当突然蹲下身，从那具干尸残留的制服里扯出一个金属小盒。盒盖弹开，里面是几管残留的、散发着不祥紫光的粘稠液体。“灵枢催化原液，新纪元特供血煞门的‘饲料’。”他眼神冰冷，“用异能者的生命和痛苦当燃料，喂出更强的怪物，再让怪物去抓更多‘饲料’...好循环。”
他拿起一管，紫光照亮他异色的瞳孔，也照亮我右手掌心那只半眯着的、餍足的眼睛。
“刚才吞噬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亚当突然问。
破碎的画面闪过脑海：穿着新纪元制服的人，把这种紫色液体注入熔炉的核心管道...还有一张一闪而过的电子地图标记——【第七实验室-灵枢催化中心】。
“第七实验室...”我嘶哑地说，“催化剂的源头。”
亚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也是马秘书长‘补全计划’的心脏。毁掉那里，才能断了血煞门的根，也断了晨星会拿孩子当电池的念想！”
他站起身，把一管催化剂扔给我：“拿着，你的右手现在就是个污染炸弹，但也可能是唯一能炸开那鬼地方的钥匙。去不去？”
去送死？刚捡回条命！掌心眼睛传来微弱的抗拒，它在害怕？还是...渴望更多那种紫色的“美味”？
“邪北哥哥...”莉莉的小手还贴在我手臂上，仰着小脸，大眼睛里映着我右臂狰狞的血管纹路，却没有恐惧，只有担忧。“那个坏地方，是不是关着很多像我一样的小朋友？”
陆小柒最后推我的画面，和福利院那些孩子戴着手环的苍白小脸重叠在一起。右手的黑色血管猛地一跳，掌心眼睛骤然睁开，瞳孔深处，一点紫芒一闪而逝。
“走！”我攥紧那管冰冷的催化剂，金属的触感和里面流淌的紫色毒液刺激着神经末梢，一股混合着暴虐与毁灭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带路！去第七实验室！”
亚当咧嘴一笑，异色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非人的光泽：“这才像话！”
他转身拖着流云，率先冲向隧道深处更浓的黑暗。我抱起莉莉跟上，女孩温热的呼吸喷在脖颈，是这血腥地狱里唯一的温度。脚下碾过清道夫的金属残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就在我们身影即将没入黑暗拐角时，隧道顶部一块松动的混凝土“噗”地掉落，精准地砸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溅起一片灰尘。
尘埃弥漫的空气中，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栀子花香，幽灵般飘散开来。那香气淡得像是幻觉，却又固执地萦绕在鼻尖，钻入因过度吞噬而混乱灼热的脑海。
我猛地顿住脚步，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幻觉？还是...
“怎么了？”亚当在前方回头，声音带着催促。
“……没什么。”我强迫自己迈开灌了铅的双腿，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踩到碎骨头了。”右臂的黑色血管在皮肤下不安地搏动，掌心那只半眯的眼睛，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属于我的悲伤。
莉莉在我怀里动了动，小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我胸口的衣服，那里，陆小柒的栀子花吊坠紧贴着皮肤，一片冰凉。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