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是被活活气晕的,属于急火攻心。傻柱呢,胸口青肿了一大块,好在肋骨没断,歇息一阵子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守在病床前,眼巴巴等着易中海醒过来。几个人凑在一块儿,开始密谋怎么对付林帆。
“我是一时被林帆气昏了头,”易中海咬牙切齿,“在院子里他不服我管,我也拿他没辙。可他明天就要去轧钢厂顶岗了,在厂里我可有的是办法整治他,咱们走着瞧!”
易中海今天可是把脸面丢了个精光,所以对林帆那是恨得牙痒痒。
“一大爷说得没错,”二大爷附和道,“等林帆上了班,我就不信他不去食堂吃饭。”
“食堂可是我的地盘!”一大妈接过话头,“往后林帆要是能吃得饱,我跟他姓!我非得给他饭里使绊子,往死里抖勺!”
一大妈没傻柱那么乐观——她心里清楚,林帆可不是好惹的主儿。真要让他吃了暗亏,保不齐这小子会狗急跳墙,再揍他们一顿。
聋老太太也赞同在厂里整治林帆——她担心要是林帆在厂里受了气,当场动手,说不定连工作都得丢。
一大妈在家庭里没什么地位,眼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商量着怎么在厂里整林帆,也插不上话,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遂他们的意。
此时的林帆,正在家里陪着妹妹玩耍,压根儿不知道已经有几个坏心眼的邻居开始算计他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林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有实力才有底气!
林帆心里很笃定,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他都不需要惧怕易中海、傻柱之流。
他可是从现代穿越来的,才不讲究什么“敌不动我不动”的老套。非要等人欺负到头上才反击?
惹得他火大了,他先下手为强!大半夜给傻柱和易中海俩人套麻袋,狠狠揍一顿,最好打断他们的手——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傻柱是厨子,易中海是钳工,他们的看家本事全在手上。要是手被打断了,那可不就废了嘛!
易中海跟傻柱合计完整治林帆的法子,心里头舒坦多了,连带着身子骨都轻快不少。俩人办完出院手续准备回家歇着——明儿个还得去厂里找林帆的麻烦呢,不上班可不成。
林帆这边领着妹妹在屋里玩得正欢。有了傻柱前车之鉴,这会儿倒没人敢上门找茬儿,一家子安生地捱过了这天。
次日天刚蒙蒙亮,院里嘈杂的人声就把林帆给吵醒了。他睁眼一瞧,妹妹正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嘴角挂着的哈喇子把他的衣襟都浸湿了一片。小家伙还咂巴着小嘴,估摸着梦里头还在回味昨天吃到的美味呢。
这丫头睡得可真沉。林帆瞅着妹妹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原本这小丫头一直跟她娘睡,就连林母去世后那几天,前身忙着料理后事,她也是独自睡在小床上。昨儿个给妹妹洗漱完毕,林帆还以为她会回自己屋去睡,没成想这孩子偏要黏着他,非要挤在他怀里。也是,前身性子绵软又寡言少语,母亲去世后一直郁郁寡欢,哪有心思顾得上妹妹?林一这孩子懂事得很,平日里从不缠人。可自打昨儿个林帆穿越过来,对她关怀备至,小丫头便对他生出了依赖,这才撒娇要跟哥哥同眠。林帆的衣裳虽遭了殃,可自家妹妹嘛,宠着呗!
林帆翻身起来换了身干净衣裳,望着还在酣睡的妹妹,寻思着再让她多睡会儿。今儿个他得去轧钢厂报到,总归不放心把妹妹一个人撂家里。
先起来拾掇早饭吧——也甭整多复杂的,林帆打算下碗面条,再打两枚鸡蛋,兄妹俩对付一顿得了。这在旁人家里或许算得上奢侈,可放在四合院里,街坊邻居们清早大多就着馍馍喝稀粥呢。
饭香飘起来时,林一迷迷糊糊地被哥哥唤醒。小丫头睡眼惺忪地套上衣裳,眼皮子都懒得抬,活脱脱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孩子嘛,贪睡是天性,好在林一还算省心,压根儿没闹起床气,由着哥哥给她洗脸梳头。
待到用饭时,小丫头总算来了精神头儿。就这一碗普普通通的鸡蛋面,经林帆这手高级厨艺这么一拾掇,香气直往人鼻尖儿里钻,勾得人食指大动。
“哥哥,你做的饭可真香!”林一吸溜着面条,嘴里塞得鼓鼓囊囊,“早先咋没见你给一一做过呀?我昨儿才晓得哥哥还会烧菜呢!”
林帆被问得一愣——总不能实言相告说自己昨儿才穿越过来,原先那身子骨连灶台都不会上吧?他只得拐弯抹角道:“好吃就多吃点儿,你呀,就是个小馋猫!往后哥哥天天给你整好吃的,成不?”
“嗯嗯!谢谢哥哥!”林一点着头,像小鸡啄米似的,显然对这话一百个赞同。
用罢早饭,兄妹俩牵着手往轧钢厂走去。林帆打算找杨厂长说道说道——虽说他是顶母亲的缺来当仓管员,可他手里攥着八级钳工的手艺,外加高级机械改造的本事,窝在仓库里当保管员纯粹是暴殄天物。
刚到轧钢厂大门口,保卫科的就把他给拦下了,例行公事地检查证件。这会儿保卫科的权柄可不小,听说还配着真家伙呢。哪像后世的工厂保安,净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整日里不过看个大门罢了。
林帆掏出街道办开具的介绍信和轧钢厂的顶岗通知书,保卫科的同志仔细查验无误后,这才放他进去。
林帆牵着妹妹往厂区里走,厂房外墙上的标语琳琅满目,透着浓浓的年代感。他正琢磨着人事处在哪个方位,打算找人打听打听,冷不丁撞见个热心的女同志,直接把他领到了人事处的门口。
人事处的女办事员瞧见个英俊挺拔的小伙子领着个萌萌哒的小丫头走进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工厂里头尽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哪儿见过这般清俊的同志?她热情洋溢地迎上前去:“同志,我姓王,单名一个秀莲。您怎么称呼呀?今儿个过来是有啥事儿需要帮忙不?尽管吩咐便是!”
话还没说完,她余光一瞥,瞧见先前那位热心大姐跟了进来,顿时变了脸色:“哎哟喂,主任!您不是出门去了吗?这位同志,她是咱们林主任!您有啥事儿尽管跟我们主任讲,我去给您倒杯茶!”
王秀莲原本还热络得很,这一瞅见主任驾到,登时羞赧起来,找个倒水的由头便匆匆溜了。
林帆嘴角噙着笑意解释道:“哎哟喂,大姐,原来您是管人事的头儿呀!我头回来轧钢厂,啥都不熟,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是仓管员李红梅的儿子,我叫林帆,今儿个是来顶母亲的班报到上班的。”
“哟呵,林帆?”女主任眼睛一亮,“巧了不是,咱俩还沾着点亲——我也姓林。你是李红梅家的娃啊?我记得这孩子。小伙子生得仪表堂堂,今儿个一来就把我们王秀莲那丫头迷得晕头转向。往后啊,保不准厂里多少女工都得惦记上你!”这大姐半开玩笑地打量着林帆。
林帆耳根微微泛红——长得俊朗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儿啊,更没想到厂里的女同志这么热情。
“行啦,既然你是来接替岗位的,”大姐收住玩笑话,“那我就给你登记入职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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