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当场愣住——傻柱这架势,活像是要吃人!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刺激这尊炸毛的菩萨,扭头就往领导席跑:“李副厂长!傻柱他...他撂挑子了!”
饭桌上正聊得热乎,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带着一众车间领导陪着林帆说话。
“林帆啊,”林主任笑着打圆场,“杨厂长今儿可是把全厂的头头脑脑都叫来陪您呢!”
“承蒙厂里厚爱,”林帆端起茶杯虚敬一圈,“我一定铆足劲儿干活,早点给厂里出力!”
“嘿,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李副厂长打趣道,“说的都是官面话,谁知道是不是真心哟!”
话音未落,刘岚猫着腰凑到李副厂长耳边嘀咕几句。李副厂长脸色“唰”地就变了:“反了天了!傻柱这小子飘到天上去了?厂里招待都不当回事?这可是他分内活儿!”
“咋回事啊李副厂长?”杨厂长一头雾水,“傻柱闹啥幺蛾子?”
李副厂长阴阳怪气地撇嘴:“哟,也不知道谁给傻柱撑腰,厂里招待说推就推!”
杨厂长脸上挂不住——这事儿可不就是他默许的?傻柱除了那手厨艺,仗着自己宠信在后厨作威作福,偷拿剩菜回家的事儿全厂都门儿清。如今厂里需要他露两手都敢撂挑子
“刘岚!”杨厂长拍桌而起,“去告诉傻柱,限他十分钟收拾出招待宴!要是敢糊弄,以后厨房别进了!直接发配去锅炉房烧煤!”
刘岚得令如得圣旨,一溜烟跑回后厨传话去了。
刘岚推开后厨门的瞬间,傻柱正瘫在条凳上生闷气。他刚才专门去一车间打听了一圈,从易中海那儿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头跟塞了团浸水的棉花似的——又闷又堵。
原本还琢磨着,凭易中海八级钳工的资历,收拾林帆这毛头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谁曾想易中海反倒栽了跟头,林帆非但没被整垮,还摇身一变成了技术员,如今更被厂领导当香饽饽似的供着。
自己堂堂一个大厨,连给林帆抖勺的机会都还没捞着呢,倒听说那小子要陪领导吃饭去了。自己不但抖不了勺,还得给他开小灶,这算什么事儿啊?真是憋屈得他浑身冒火!
傻柱!发什么呆呢?刘岚在门口喊了一嗓子,杨厂长催着上菜呢!
不做!傻柱把脑袋埋进臂弯里,不是说了谁爱干谁干吗?
刘岚赔着笑脸凑近:哟,您这脾气够倔的啊!不过厂长放话了,今儿个要是撂挑子,往后厨房可就甭想进了——人家打算把您调锅炉房烧煤去呢!
啥?!傻柱猛地抬头,就因为不伺候林帆那小子,就要把我发配去烧锅炉?厂长真把那毛头小子当宝贝疙瘩了?
您呐,就是个做饭的,刘岚撇撇嘴,厂长看重您不就是图您那两下子厨艺?您要是连锅铲都不愿意掂,留您在这儿干啥?
傻柱瞪着眼睛干瞪眼——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再大的火气也不能真把饭碗砸了,总不能为了赌气去锅炉房遭罪吧?虽说他膀大腰圆的,可真要天天跟煤灰打交道,那罪遭得可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话说回来,傻柱这手艺还真不是吹的。不过半个钟头光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就齐刷刷摆上了桌。
刘岚带着胖徒弟一趟趟往宴会厅端菜,只见杨厂长领着领导班子跟林帆推杯换盏,场面热闹得跟过年似的。小丫头林一坐在林帆怀里,小嘴塞得鼓鼓囊囊,虽然傻柱的手艺比不上林帆本尊,但胜在味道实在,倒也吃得开心。
后厨这边,傻柱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处撒,在灶台前转来转去跟只困兽似的。只有他自个儿知道,此刻心里头有多窝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只有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吧?
连平日里跟在他屁股后面的胖徒弟和马华都躲在墙角直打哆嗦。他们跟着傻柱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大师傅这般失态的模样。要知道往日里的傻柱,虽说爱耍个贫嘴没个正形,但向来都是乐呵呵的,何曾跟人红过脸?
今儿个这是咋了?瞧这架势,傻柱跟林帆之间的梁子怕是结得不浅,而且看样子吃亏的还是傻柱本人,否则也不至于气成这样。
酒足饭饱之后,林帆抱着林一告辞回家。杨厂长确实器重这个年轻人,特意准了他今日先歇着,明日再正式上岗。
李副厂长也不甘人后,大手一挥就掏出一张锃亮的自行车票塞给林帆。林帆自个儿都没想到,这位李厂长为了拉拢自己竟舍得下这般血本。
千恩万谢地告别了厂领导,林帆揣着自行车票,抱着妹妹往四合院方向走去。
这会儿大院里安安静静的——男人们基本都出门上工去了,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几个。
工作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不仅成功转岗成了技术员,工资待遇比原先翻了好几番,连母亲的工位都给保留了下来,将来正好留给媳妇上班。像他们家这样双职工的家庭,在这四合院里头可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估摸着也就他们一家独一份。
可眼下有个棘手的难题摆在他面前——妹妹林一该怎么办?虽说他能带着妹妹去上班,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年头请保姆?想都别想,光是闲言碎语就能把人淹死。
院里头住着的不是缺心眼就是心怀鬼胎的主儿,把个小丫头独自留在家里实在放心不下。林一毕竟还小,万一出点啥岔子...
林帆边走边琢磨——或许该考虑成家的事儿了?虽说年纪不算大,但也到了该讨媳妇的岁数。脑子里开始盘算着剧情里那些适龄的姑娘,可翻来覆去挑拣下来,似乎没几个合适的。
秦淮茹?早许给别人了。娄晓娥?模样倒是周正,可惜成分不好,更关键的是那姑娘举手投足都透着股子娇小姐的做派,压根儿不是能持家过日子的人。冉秋叶?成分同样有点问题,赶上风声紧的时候难免惹麻烦。于海棠?长相还过得去,可那姑娘眼高于顶,整天满脑子不切实际的幻想,典型的浪漫主义作派——真要是遇到点风吹草动,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秦京茹?模样生得齐整,性子也贤惠,就是太容易犯恋爱脑,听说还特别看重钱财...
林帆盘算着,就凭自己这每月八十多块的工资,再加上这副端正的相貌,要拿下秦京茹应当不在话下。更何况秦京茹这姑娘性情温顺,虽说与秦淮茹沾亲带故,但只要她肯跟秦家划清界限,这事儿就算成了一半。
说干就干!秦京茹跟秦淮茹本就是一个村出来的,林帆决定即刻带着妹妹去乡下走一趟——一来亲眼见见秦京茹,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二来也打算置办些农作物种子,总不能让随身空间就这么闲置着。
首要任务是购置辆自行车。在这个年代,自行车可是堪比后世宝马奔驰的紧俏货!哪家要是能拥有一辆自行车,子女说亲时都能多几分底气。林帆办事利落,当即去供销社挑了辆锃亮的车子,载着妹妹往乡下出发。
林一头一回坐自行车,起初还有些怯生生的。可随着林帆脚下生风,凉爽的风扑面而来,小姑娘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咯咯咯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在乡间小路上格外欢快。
约莫骑了四五十分钟,远处终于出现零星农舍——秦家村总算到了!这路程着实不近,林帆额头都沁出了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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