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丹的效果立竿见影,没过多久,两人身上就开始排出黑色的污垢。林一没注意自己,却看见哥哥身上冒出脏东西,吓得小脸都白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为哥哥生病了。
其实她年纪虽小,却明白生病有多可怕——妈妈就是生病离开的。虽然她还不太懂“去世”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只能和哥哥相依为命。要是哥哥也出事,那可怎么办呀?
林帆把小家伙搂在怀里哄了好久,她才渐渐相信哥哥不是生病,而是把身体里的脏东西都排出来,以后会更健康。
接着林帆给兄妹俩擦洗干净。没想到小丫头突然害羞起来,把小脑袋埋在他胸口不肯抬头。
对这个小丫头来说,哥哥就是她的全世界,所以特别黏他。前世的林帆是独生子,从没体验过被小妹妹依赖的感觉,现在倒是觉得挺有意思。
正想着,忽然听见妹妹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林帆这才想起来,兄妹俩还没吃早饭呢。他赶紧把几个雪白的大馒头和那盘猪头肉放进锅里加热。
林帆这一手把林一看得目瞪口呆——哥哥明明刚才手上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变出这么多好吃的?大白馒头和肉,在她印象里都是过年过节才能吃到的稀罕物。
小丫头又惊又喜。因为母亲平时太节省,家里顿顿不是二合面就是棒子面窝头。在林帆前身的记忆里,妹妹每次在院子里看见别人家吃馒头肉菜,都会偷偷咽口水,但从不会开口要,更不会回家跟母亲提——她小小年纪就懂得,白面和肉都是难得的好东西,看看就好。
林帆瞧见林一目不转睛地盯着锅里冒热气的肉和馒头,无意识地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招人疼,瞧这馋猫样儿,分明是等不及要开动了。
可等他把热腾腾的馒头和肉端到小家伙面前时,林一却抢先抓起一个馒头非要递给他:“哥哥先吃。”这一举动差点把林帆感动得眼眶发热。
林帆狠狠咬了一大口馒头,又夹了块油汪汪的猪头肉喂到妹妹嘴边。小丫头嚼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赶紧也夹了块肉往哥哥嘴里送。到最后这丫头吃得满嘴油光锃亮,圆滚滚的小肚皮挺得像个小皮球,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哥哥肩上,连动都不想动了。
林帆轻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帮她消食——刚才一不留神让她吃撑了,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这样。不过此刻这种温馨惬意的时光,让他恍惚觉得自己根本不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四合院里,倒像是穿越回了后世躺平的日子。
“哥哥,你变出来的大白馒头和肉肉好厉害呀,一一最喜欢啦!”小丫头蜷在林帆怀里,晃着小脑袋天真地问道。
林帆失笑,这小馋猫刚才看到美食时眼都直了,哪还记得惊讶这回事?现在酒足饭饱了倒又想起这茬来。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免得哪天不小心露了家底。虽说他现在天不怕地不怕,觉得院里那帮货色都是些跳梁小丑,但难保这群豺狼不会拿妹妹撒气。所以该低调时还得低调。
他把下巴搁在林一头顶,故意逗她:“一一啊,这是哥哥变的魔术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林一配合地啪啪鼓掌,奶声奶气地嚷道:“哇!太神奇啦!肉肉香喷喷,馒头软乎乎,一一吃得可开心啦!哥哥最厉害!”
见小家伙这么捧场,林帆心里美滋滋的。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但一一可不许到处说咱们家吃白面馒头和肉肉的事儿。”
“为啥呀哥哥?我还想告诉棒梗呢!上次何叔给棒梗带的饭盒里可有好几块肉肉!他还拿到咱们家门口显摆呢!”林一撅着小嘴,完全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不让说。
傻柱这舔狗这么早就开始给秦淮茹送爱心便当了?贾东旭不是还没死吗?林帆心里嘀咕,没想到电视剧里没演的剧情在现实中早就上演了。看来这部剧的局限不小,真实生活可比那几十集剧情丰富多了,看来得慢慢摸索才行。
思及此,林帆语重心长地劝道:“要是让棒梗知道咱家有好吃的,他准会来偷。所以咱们得保密,不然一一就吃不到这些美味啦。”
听哥哥这么一说,林一立刻皱起小鼻子,生怕心爱的肉肉被棒梗抢走。她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这么好吃的肉肉,当然要留着和哥哥一起享用,才不能便宜那个讨厌的棒梗呢!
兄妹俩躲在屋里说悄悄话,温馨的气氛在简陋的屋子里流淌。
哄完妹妹玩闹了一会儿,林帆起身走到窗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静静观察着院里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天刚蒙蒙亮,那位赫赫有名的“白莲花”秦淮茹就已经在水池边搓洗衣服了——这可是四合院的经典名场面。不过现在才六十年代初期,贾东旭都还没死呢。
林帆回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时候贾东旭这个角色压根就没露过面,秦淮茹就已经顶替别人进厂工作了。印象特别深的是,剧中的秦淮茹永远有洗不完的衣服,可实际上她这么做是为了截胡傻柱的爱心便当——故意在水池边搓洗衣服守株待兔。
盯着秦淮茹搓衣板的背影,林帆的思绪渐渐飘远,穿越前追剧时看到的那些经典桥段接连浮现在眼前。
傻柱本名何雨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每个月拿着三十七块五的工资。他老娘走得早,亲爹叫何大清,家里还有个妹妹叫何雨水。何大清这老头在儿子出师当上厨子后,居然跟着个寡妇跑路去了保定,扔下傻柱独自照顾妹妹。
说来也怪,傻柱这外号听着挺憨厚,其实一点都不傻——小时候卖包子被人用假钞坑过,气得老爹当场骂他“傻柱”,这绰号就这么传开了。但在轧钢厂这个大染缸里,除了秦淮茹那个女人,还真没谁能占他便宜。就连从小跟他不对付的许大茂,每次跟他斗法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为什么唯独对秦淮茹这么上心呢?说白了都是遗传——老何家就有这种馋寡妇的德行。何大清当年就被个寡妇勾了魂,直接卷铺盖跑路了。到了何雨柱这辈,更是青出于蓝,看上了还没守寡的秦淮茹,可惜就是个只会暗戳戳馋人家却不敢行动的怂包。
原著里写得明白,这货为了讨好秦淮茹,天天变着花样带盒饭给贾家,又是借钱又是送粮,出钱出力毫不含糊。哪怕白眼狼贾张氏一边吃着他的东西,一边指桑骂槐,他都照单全收。他亲妹妹何雨水长得高挑却瘦得跟竹竿似的,反观贾家那帮人被他养得油光水滑。
剧里那个小兔崽子棒梗三天两头偷他东西,他倒好,非但不生气,还觉得这孩子跟他亲,连门都给留着。棒梗去偷许大茂的鸡,他居然觉得这孩子懂得分享,是个好苗子。
最憋屈的是熬到头发都白了,好不容易掏空养老钱把贾张氏那尊大佛摆平了,正准备跟秦淮茹领证,结果被许大茂那个搅屎棍知道了。这缺德玩意儿给棒梗挂破鞋游街,硬生生搅黄了傻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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