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耀眼的金色光芒之中。
昔日的罗浮剑首镜流,似在最后一刻,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或许,只是众人的错觉罢了。
酒馆内,气氛略显沉闷,烛火摇曳。一名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刚刚,这位镜流小姐,是不是笑了?”
身旁同伴哈哈一笑,回应道:“你肯定看错啦。视频天幕上都说了,堕入魔阴身后,就不再是常人,怎么会笑呢。”
“行了,视频天幕播放的事儿,总是这么让人愁闷。来来,喝点酒,忘掉这些烦恼。”
“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男子低声说道。
待神君的光焰渐渐消散,视频天幕中的画面陡然一转。
原本弥漫着肃杀与悲伤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洋溢着暖色调的温馨画面。
景元站在一位黄毛稚子身旁,专注地监督他进行挥剑训练。
稚子身旁标注着他的身份信息:云骑骁卫彦卿。
令人惊讶的是,看上去如此年幼,仿若孩童的他,竟然已然是一名云骑骁卫。
此情此景,恰似当年景元与镜流训练时的模样。
景元开口,缓缓说道:“身为云骑。”
彦卿跟着重复:“身为云骑。”
景元接着道:“不可令武备脱手。”
彦卿语气坚定:“不可令武备脱手。”
景元继续:“形体涣散...”
彦卿认真回应:“形体涣散...”
景元站在彦卿身旁,说出那饱含回忆的几句话,耳边似还回荡着镜流的声音。
大唐。
“这场景,怎么如此眼熟啊?!”
唐太宗李世民不禁出声。
“不会吧,难道这宿命真的无法逃脱,要一次次重复上演?”
杜如晦也担忧道。
看到画面中景元与彦卿练武的场景与对话,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镜流和景元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难不成,由弟子亲手送师父离去,竟也成了无法挣脱的传承?!
这种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大明。
“景元可是罗浮将军啊,怎么说也算一方大员了,难道就没有治疗魔阴身的办法吗?”
明太祖朱元璋焦急地问。
“不要啊,人生本就够苦了,看个视频天幕的画面,也不想这么揪心啊!”
马秀英无奈叹息。
大宋。
不过,有人为此愁苦,自然也有人从中看到了商机。
一些以写戏本为生的人,瞬间嗅到了绝佳的创作灵感。
“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按照这种难逃宿命的思路去写,肯定能大卖!”
朱熹兴奋地说。
“我懂了,只有悲剧,才是最能让人刻骨铭心的好故事啊!”
关汉卿也附和道。
往昔的种种,如电影般在景元眼前闪过。
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与师父的那场激烈交锋,似乎已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可感觉却又近在昨日。
遇到眼前这个孩子,收他为徒,不过才短短几年,却又仿佛历经了漫长的岁月。
景元的神情有些恍惚。
时光啊时光,
恰似脱缰的野马,挣脱掌控,肆意奔腾。
又似锋利的剔骨钢刀,在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美其名曰时间的印记。
宋朝。
苏轼正在书房,忽自言自语道:“闻说神仙郭恕先,醉中狂笔势澜翻。百年寥落何人在,只有华亭李景元。”
说罢,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心中的惆怅之感一扫而空。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还在为古今之事忧愁,写下这首诗。
结果视频天幕似心有灵犀般,播放出名为《飞光》的画面。
“景元,景元。”
苏轼轻声念叨。
“哈哈哈,哪怕只是巧合,也无妨了。”
苏轼笑着放下手中的墨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初升的太阳,心中的愁苦顿时消散。
“百年寥落何人在?呵呵,自有后来人。自有后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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