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容总别缠了,疯批大佬已上位 > 第12章 冷着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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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置室的灯光太亮,照得所有情绪都无所遁形,白玖感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

她剪断最后一截纱布,她利落地摘下手套,扔进一旁的医疗废物垃圾桶。

“可以了,伤口不要沾水,按时换药。这是处方,去一楼药房拿药。”

她快速签好名字,将单子递过去。

傅淮川没有立刻去接,而是靠在诊疗床边,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脸上,那专注的眼神几乎要穿透她职业性的冷静外壳。

“白医生,”他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了几分,“谢谢你。”

这过分郑重其事的道谢,与他玩世不恭的模样形成了巨大反差,让白玖微微一怔。

她垂下眼帘,避开他那过于直接的视线,将处方单又往前递了递。

“分内之事,不用谢。”

傅淮川这才伸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指尖似乎无意地擦过她的手指,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

他没再说什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处置室。

白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轻吐出一口气,感觉室内那莫名紧绷的空气终于恢复了正常。

医院外,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迈巴赫如同蛰伏的猛兽静候在路边。

傅淮川拉开车门坐进后座,随手将那袋药扔在一旁的真皮座椅上。

前排副驾上的助理立刻转过头,脸色凝重:“老板,交警那边的初步判断是刹车油管被人为磨损导致破裂,但做得非常隐蔽。这起‘意外’,恐怕没那么简单。”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掠过傅淮川的脸庞,明明灭灭,映照出他骤然冷峻的侧脸线条和眼中凝聚的寒芒。

他靠进椅背,周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继续查。”他吐出三个字,声音冰冽刺骨,“把藏在暗处的老鼠,给我揪出来。”

“是!”助理心头一凛,立刻应声,转回身去开始拨打电话。

迈巴赫无声地滑入车流,迅速消失在城市的之中。

晚上八点整,天上人间会所。

厚重的隔音门被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杂着烟酒香水的气息如同热浪般扑面而来。

灯光下,人影晃动,嬉笑劝酒声不绝于耳。

傅淮川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略显慵懒地站在门口,锐利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包厢内喧嚣的人群,最终定格在深处最宽敞的那张沙发上。

容时璟正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指间夹着雪茄,而他的身侧,容悦几乎整个人依偎在他肩上,正笑着喂他吃一颗葡萄,姿态亲昵无比。

傅淮川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讥讽,他嘴角勾起一抹惯常的、玩世不恭的弧度,走了进去。

“容总,好兴致。”

他声音不大,却轻易穿透了嘈杂,带着几分懒洋洋的调子。

容时璟闻声抬眼,隔着烟雾看他:“来了?”

他用夹着雪茄的手随意点了点身旁的空位,“过来坐。”

傅淮川从容地穿过人群,在指定的位置坐下,立刻有眼色的侍者为他斟上酒。

容时璟这才揉了揉容悦的头发:“悦悦,先去那边玩会儿,我和淮川谈点事。”

容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变得无比乖巧温顺:“好,哥哥你们聊。”

她站起身,离开前,目光若有似无地从傅淮川脸上扫过。

无关人等都散开后,空气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傅淮川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直接切入主题:“这么大阵仗约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喝酒吧?”

容时璟深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烟雾后的眼神显得有些莫测。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开口,问得突兀:

“淮川,我记得……你和白玖,是打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

傅淮川晃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杯中的冰块轻轻碰撞。

他抬眼,对上容时璟的视线,语气平淡无波:“是。怎么了?”

“那你知道……她平时都喜欢些什么吗?”容时璟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像是真的遇到了难题,“我最近总觉得她变了个人,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提……莫名其妙的要求。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傅淮川仰头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他放下酒杯,唇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时璟,你这话问得可笑。我和她多少年没怎么联系了,早就生分了。你自己的太太,你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容时璟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是全然的不以为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那就是场商业联姻,摆给两家父母看的,能有什么真感情?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刚结婚那会儿,她倒确实是……挺温顺懂事的,我能感觉到她喜欢我的心思。不知道最近是哪根筋搭错了,变着法地闹腾——呵,女人,无非就是想让人哄罢了。”

傅淮川听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沉寂。

他晃着酒杯,看着冰块慢慢融化,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蛊惑:

“既然你觉得她只是在闹脾气,那你就更不该顺着她了。”

他倾身向前,眼神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女人这种生物,有时候就像被宠坏的猫,你越是惯着,她越是容易蹬鼻子上脸,忘了自己的位置。冷着她,她反而会清醒点。”

容时璟的眉头皱得更紧,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迟缓,但心底那份异样感却挥之不去:“……是这样吗?可我感觉,她这次不像装的。她看我的眼神……冷了。”

那眼神里,曾经让他习以为常甚至有些厌倦的温顺和爱慕,消失得干干净净。

傅淮川低笑一声,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绝对是装的。她这就是在以退为进,换种方式吸引你的注意罢了。你一旦妥协,她就赢了。”

容时璟像是被说服了,又像是懒得再深想,他重重地靠回沙发:“……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