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璟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眉头紧锁。
别墅里安静得诡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白玖!”他喊了一声,声音冷沉。
二楼走廊的拐角处,白玖后背紧贴着墙壁,身前是傅淮川滚烫的身躯。
她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掌心下传来强劲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
傅淮川低头,薄唇几乎贴上她泛红的耳尖:“你心跳好快。”他压低嗓音,带着恶劣的笑意,“这么紧张?”
白玖咬唇不敢出声,却听见楼下传来皮鞋踩上楼梯的声响——
容时璟上楼了。
傅淮川突然收紧搂在她腰上的手臂,两人瞬间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白玖倒抽一口冷气,这时才惊觉他手掌的温度正透过单薄衣料灼烧她的肌肤。
“你说……”傅淮川用气音在她耳畔厮磨,湿热呼吸烫得她浑身战栗,“要是容时璟现在推开门,看见他老婆被别的男人按在墙上……”
白玖猛地捂住他的嘴,指尖陷入他唇瓣的触感让她触电般缩回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容时璟踏上楼梯的最后一秒,白玖突然提高声音:“……对,衣柜最上层!”
她故意装作在打电话,“王姨你明天记得来取干洗的衣服!”
空气骤然凝固。
脚步声停了。
傅淮川眼底闪过讶异,随即化作更浓重的玩味。他忽然张口,尖牙不轻不重地咬住她的耳垂
“唔!”白玖险些惊叫出声。
容时璟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低沉而冷硬——
“白玖,你在打电话?”
白玖迅速调整呼吸,故作惊讶地提高声音:“是呀,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份文件。我上来了。”
白玖心头一跳,立刻道:“别!我在换衣服。”
脚步停下,随即传来容时璟略显不耐的声音:“好,你换,换好了我再上来。”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白玖一把拽住傅淮川的手腕,直接将他拉进房间,“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她后背抵在门板上,心跳如擂鼓——糟了,这是婚房!
容时璟一会儿肯定要进来,要是让他看见傅淮川在这里……
白玖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怎么办!
而傅淮川却悠闲自在地在床边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甚至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房间的布置。
“白玖,”他唇角微勾,眼底带着戏谑,“这是你俩的婚房?”
白玖瞪他:“你快去卫生间躲着!”
傅淮川挑眉,纹丝不动:“不躲,我们俩又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躲?”
白玖简直要被他气死。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该让傅淮川在楼下待着!两人光明正大地坐在客厅,容时璟就算看见了,也不会多想。可现在……婚房、锁门、孤男寡女——容时璟要是推门进来,绝对会以为他们在偷情!
不行,现在绝不能让他抓到把柄!否则离婚的事就更没戏了!
白玖咬了咬唇,终于放软了声音:“傅淮川……我求你了。”
傅淮川眸色微暗,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你要怎么求?”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嗓音低哑得不像话。
白玖耳根发烫,皱眉推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在这时,脚步声再度逼近——容时璟已经走到了房间门口。
容时璟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白玖,开门。你在干什么?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白玖呼吸一滞,指尖下意识揪住了傅淮川的袖口。
她抬眸,眼底带着几分慌乱和恳求,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帮帮我。”
傅淮川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一声:“行啊,那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玖:“……”
“以后不管我让你做什么,”他慢条斯理道,“你都得帮我做。”
白玖咬牙:“杀人放火不行!”
傅淮川轻笑:“放心,不会让你杀人放火。”
白玖只能点头。
傅淮川这才满意,转身走向浴室。
临关门时,他忽然回头,冲她眨了眨眼——
“记得,你欠我的。”
傅淮川刚进入浴室,白玖就迅速扯下身上的针织衫。她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抽出件丝质衬衫,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
容时璟推门而入时,正撞见白玖仓皇转身。丝绸衬衫半敞着,露出若隐若现的蕾丝边肩带。
“你在干什么?”容时璟的目光像淬了冰。
白玖强自镇定地系着纽扣:“我说了在换衣服,你进来做什么?”
第三颗扣子怎么也扣不上,她索性放弃,任由衣领松松垮垮地搭在锁骨上。
容时璟反手关上门:“整栋别墅就你一个人,换衣服需要锁门?”
“我想锁就锁。”白玖故意把换下的衣服扔到他脚边,“怎么,容总现在连我换衣服的自由都要管?”
男人突然逼近,带着薄荷须后水的气息将她笼罩:“我们是夫妻。”
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衣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想看就看”
白玖猛地拍开他的手:“滚!你想看就去看你……”
妹!
话未说完,下巴突然被钳住。
容时璟拇指重重碾过她的下唇:“说清楚,让我去看谁?”
白玖瞳孔微缩。
不能提容悦,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没什么。”她偏头躲开触碰,“文件在书法,拿好了就出去,我要换裤子了。”
说着就要去解腰带扣。
容时璟的声音低沉而危险:“白玖,你不会...背着我藏人了吧?”
白玖的心跳骤然加速,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面上却强作镇定:“就算藏人又怎样?”
她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容时璟,你敢说你就没有背着我藏人吗?”
空气瞬间凝固。
容时璟的眼神骤然阴鸷,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白玖,我劝你不要做承担不起后果的事,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白玖几乎要笑出声来。
多么讽刺啊,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放心,”她甩开他的手“在我们离婚之前,我是不会做那种猪狗不如的事的。”
特意在“猪狗不如“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容时璟冷哼一声:“你记得就好。”
他转身离开,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白玖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容时璟没有怀疑她。
在他心里,白玖还是那个爱他爱到失去自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呢?
浴室门悄然打开,傅淮川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