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病娇少爷入赘,漂亮美人实力护夫 > 第十七章 顾家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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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张伟的脸色瞬间惨白!调离技术岗位?那他还有什么前途?!他巴结林雪宜,不就是为了往上爬?

林雪宜冷笑一声,哼,陆昭昭以为这样就能拖自己下水?

棋子吗,废了一颗就再换一颗,反正多的是。

林雪宜脸上瞬间堆起一副深明大义、甚至带着点被误解的委屈和正气,抢在张伟开口前说道,

“刘所长,陆工既然坚持认为张伟同志有嫌疑,为了项目的绝对安全,也为了还张伟同志一个清白,我支持调查。”

陆昭昭一愣,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她不由得冷笑起来,“张伟,也不知道你现在后不后悔?为了点蝇头小利,背弃原则,给人当枪使,结果呢?出了事,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缸的就是你。你指望的人,可曾为你说过半句开脱的话?她只急着把你扔出去,撇清自己。”

张伟彻底傻了,难以置信地瞪着林雪宜,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昭昭不再看他,转向刘所长“刘所长,既然林顾问也‘深明大义’,那就请保卫科的同志带张工下去好好问问吧。重点是那他昨天下午的详细行踪,以及动机。我相信,只要仔细查,总能查出点东西。”

保卫科的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失魂落魄的张伟,硬生生拖走了。

.......

几天后,顾家下放东北的消息传来。

顾云州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手里的锅铲甚至继续翻炒着。但他周身的气息瞬间沉郁下去,像是被无形的东西紧紧包裹,往日那份温润从容被一种无力感取代。

陆昭昭夺了他手里锅铲,他转身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良久没有说话,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泄露着内心的波澜。

陆昭昭心里跟着一揪,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笨拙地凑过去,用胳膊肘碰碰他,“哎,别瞎想…那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土豆,它走着走着……哎,怎么发芽了?”

顾云州知道她的心意,勉强勾了勾嘴角,握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哑:“我没事,昭昭。让我自己待会儿,冷静一下就好。”

见他这样,陆昭昭不再聒噪。她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翻箱倒柜,拿出厚厚一沓全国粮票,还有摞得整齐的钞票,开始了大采购。

她目标明确,心思实在:下放的地方肯定艰苦,东西要顶饱、要经放、还得有油水。在她的概念里,这约等于肉罐头。

陆昭昭直奔供销社和食品店,别的不要,专盯着货架上那的肉罐头。午餐肉、红烧猪肉、牛肉罐头.......

她也不挑口味,看见有货就指着要,言语干脆:“这个,要十罐。”“那个,还有多少?我都要了。”

售货员都惊讶地多看这个年轻女同志几眼,这架势,不像采购,倒像给哪个小分队备军粮。

她又跑去药店,抱回来一堆消炎药、止疼片、维生素片和治感冒拉肚子的常用药,仔细地把药瓶用软布包好,塞进罐头之间的缝隙里,防止磕碰。

接着是厚实的棉衣、手套,以及一大包耐存放的炒面和红糖。每一样东西,她都挑着实用的来,脑子里想的全是“那边冷”、“干活累”、“吃得差”。

东西备齐了,堆在屋里像个小山包。可怎么送过去?谁能照应一下?这才是最难的。

陆昭昭盯着那堆东西,皱起了眉头。

她磨蹭到办公室,趁着中午没什么人,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抓起电话,手指有些笨拙地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通了,是父亲陆振国的声音:“喂?”

“爸,是我。”陆昭昭的声音比平时低了点,“那个顾家的事,您知道了吧?他们下放到黑河那边了,条件肯定特别苦。我准备了点东西,想寄过去,但怕没人照应,到了他们手里也难保得住。”

电话那头的陆振国沉默了几秒,似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东西准备妥当,交给我。我有一个老部下正好在那边,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东西会转交到,人……也不会让他们太受人欺负。”

父亲的话说得含蓄又克制,但陆昭昭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

她甚至能想象出,父亲是拉下了怎样的老脸,才打了那个电话。

那位素未谋面的部下,在接到老首长的请托后,只能用这种含蓄的方式表达了应承。这就够了!

这天晚上,顾云州打开衣柜,想找些东西寄给父母,却看到了这些他完全不知道何时准备好的东西。

顾云州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在他独自消化情绪的时候,他的昭昭已经为他,为他的家人,默默做了这么多。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年代,这份不顾一切的支持和庇护,沉重得让他心头发烫,又柔软得让他几乎落泪。

他猛地转身,将刚从实验室回来、还带着一身凉气的陆昭昭紧紧拥入怀中,手臂箍得她有些发疼。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所有翻腾的情绪、感激、愧疚、爱意都哽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句低沉而颤抖的:

“昭昭……谢谢。”

陆昭昭放松身体,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的。”

几天后,寒风呼啸中,顾家人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北大荒的劳改农场。

眼前的景象比他们预想的还要荒凉。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灰白二色,枯草在凛冽的风中瑟瑟发抖,无边的黑土地被冰雪覆盖着,看不到尽头。

巨大的落差和严酷的环境让每个人都心头沉重,惶恐不安。

顾母紧紧裹着单薄的棉衣,忧心忡忡地看着顾父憔悴的侧脸;顾云州的兄嫂则下意识地将年幼的孩子搂在怀里。

来接洽的劳改场干部冷着脸,公事公办地登记、训话,语气硬邦邦的,没什么温度。

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刻意刁难,甚至安排他们住进两间废弃的土坯房。

房子虽然破旧,四面漏风,屋顶还能看见几处破洞,但比起他们一路上做足心理准备要住的牛棚或窝棚,已经好上太多了。

那人又扔给他们一袋粗糙的玉米碴子、几个干硬的窝窝头和几把磨秃了的劳动工具,只硬邦邦甩下一句:“自己收拾!明天一早准时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