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发件人，没贴邮票……”哈迪斯仔细翻看这封奇怪的信，“蜡封上也没盖戳。”
墨菲向他描述了送信时的场景，这让他本能地感觉到：事情开始麻烦起来了。
“没准是炭疽邮件呢！”明塔戏谑道，“我就说嘛，‘王牌潜入’的效果根本就是威力过剩，它可能还给您安排了个仇人！”
哈迪斯没搭理她。
坐回桌前，打开信封，哈迪斯皱着眉头打开封口，抽出一张对折的信笺来，又一抖，掉出一片。
“搞什么名堂？”
哈迪斯先拿起那片晶卡，摸索了两遍后让指尖在卡面上停留三秒，晶卡微微震颤了一下，融化成一块A4纸大小的虚拟屏，悬浮半空。印刷纸的投影上，黑色的鹰徽之下有着如此内容：
“着国王陛下批准、最高统帅部对海军以下进行人事调整，
现海军舰灵部队候补司令员哈尔·埃德斯调任联合海军‘奥德修斯’基地司令长官”
这是一份任命书。
哈迪斯把它放到一边，不予置评，只是去展开那张对折的信笺。
“ 6月29日，2020
哈尔·埃德斯中校亲启，
时局艰难，四郊多垒。近时因塞壬活动，原新西兰“奥德修斯”海军基地舰灵指挥官已无法赴任。
鉴于阁下既已顺利通过‘瓦尔德兰测试’，且是目前唯一可快速替补此职位的高级海军军官，而顾于联合海军之疲敝现状，经各方沟通协调，兹任命哈尔•埃德斯中校以临时特派指挥员身份暂代‘奥德修斯’海军基地司令员一职，统筹基地诸事务，协防联合海军南太平洋战区。中断休假，阅此信后请尽快就任。
本杰明·杰拉尔德”
右下角戳着两枚暗红大印。
哈迪斯抬头一想，还真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临时身份。
“‘瓦尔德兰测试’是什么？”他把信纸折回去，捏着转了个圈，问道。
“目前通行的舰灵指挥官入职测验，”明塔立刻翻出记忆库中的情报，“检查侧重面是身体素质。呃，确切地说是对低浓度幽能的耐受能力。通过率极低，但您是见过的，完全展开武装的舰灵附近以及需要舰灵介入的特殊战场环境常常充斥着微量幽能，所以这项测试的结果极为重要。”
“这个极低是什么概念？”
“这么说吧，长官，还赶不上仆从军高级将官的职称评审通过率。”
顿了顿，明塔又补充说：“这也是ICN的舰灵指挥官总是存在巨大缺口的原因——亿里挑一的特种人才啊，各国都当宝贝供着呢，哪舍得往外送。”
哈迪斯默默点头，明塔说是微量低浓度，但她参照的是神族——至少是泰坦——这样的超级种族。幽能，在哈迪斯的故乡有个特玄乎的俗称——
“创世闪光”
这玩意可比核辐射厉害的多，而这个世界竟能孕育出幽能耐受的超人，只能让人感叹造化老铁喝大了也会上头。
“所以……长官您作何打算？”
“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调查切入机会……”
“况且您现在可又回体制内了，不听调令小心丢工作…好吧好吧长官我不说了。”
明塔在她长官那“我刚提的假期没了我找谁说理去”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哈迪斯则长叹了一口气，开始收拾行李。
“劳碌命啊…”
“劳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