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下自行车,就吸着鼻子往中院走去,还大声喊:“傻柱,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香得我骑车时差点撞到树上!”
厨房里传来何雨柱的声音:“一边去!再叫我傻柱,我就把你那破酒扔出去!”
许大茂没有生气,反而笑着把酒瓶放在何家堂屋的八仙桌上。
他转头看到方知行正在帮忙摆碗筷,马上换上热情的表情,开口调侃道:“哟,这不是方大外交官吗,居然还亲自动手干活呢?”
方知行微微一笑,回答说:“什么外交官不外交官的,回到家里,大家都是普通人。”
刘光齐是第三个到的,他穿了件白衬衫,外面套着一件藏蓝色毛衣,手里提着一个小布袋,一进门就说:“我带了六个鸡蛋,柱子哥,你帮忙炒一下吧。”
何雨柱从厨房探出头,痛快地答应:“没问题!还是知识分子想得周到,知道带菜过来!”
正说着话,阎解成和刘光天两个孩子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门口。
这两个半大的小子扒着门框,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看。
刘光齐看到这情景,皱起眉头问:“光天,你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刘光天往后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哥,我就是过来闻闻味道,没别的想法……”
方知行看到这一幕,赶紧招呼他们:“都进来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厨房里一片热闹景象。
何雨柱家的厨房里满是热气,十分热闹。
铁锅里炖着的鸡肉,已经变成了诱人的酱红色;
旁边小锅里煎着的鲤鱼,两面都煎得金黄酥脆;
另一个灶眼上,正忙着炒鸡蛋,金黄的蛋液在滚烫的油锅里很快就膨胀起来。
“柱子,要不要我来帮你一把?”方知行站在厨房门口问道。
何雨柱头也不回,手里挥动着锅铲,自信地说:“不用!我一个人就能抵得上八个人!”
话刚说完,他往炒鸡蛋里撒了一把葱花,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就扩散开来。
“对了,你让光齐把那几个土豆削去皮,我待会儿再炒个醋溜土豆丝。”
堂屋里,许大茂已经打开了汾酒,正往桌上的几个杯子里倒酒。
阎解成和刘光天拘谨地坐在条凳上,目光却忍不住一个劲儿往厨房那边瞟。
“方哥,”阎解成压低声音问,“你在英国的时候,也能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吗?”
方知行当时正在削土豆,听到这个问题,笑着回答:“英国人不太喜欢吃炒菜,他们平时吃的大多是烤的或者煮的食物。”
刘光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又问:“那英国有红烧肉吗?”
“有是有,不过……”
方知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三大爷阎埠贵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脸上带着笑容说:“听说你们年轻人在这儿聚会,我特意带了瓶酒过来,凑个热闹。”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许大茂和刘光齐互相看了一眼,何雨柱也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开口说道:“三大爷,我们这儿都是晚辈,您过来的话,好像不太合适吧?”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赶紧解释:“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们缺酒嘛……”
许大茂晃了晃手里的汾酒,接过话头说:“三大爷,我们的酒足够喝了,您这瓶酒还是留到过年的时候再喝吧。”
方知行低下头,继续削手里的土豆,没有说话。
他清楚地记得,小时候住在这个院子里,不管哪家的孩子有了点好吃的,三大爷总能“恰巧”在那个时候上门。
阎埠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厨房里飘来的肉香味让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但一屋子年轻人都不说话,让他觉得有些没面子。
最后,他干笑了两声,说:“那……那你们就好好吃,好好喝。”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手里的酒瓶在傍晚的暮色中泛着淡淡的、没什么光亮的颜色。
何雨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大声说:“真是倒霉!”说完,就转身回厨房继续炒菜了。
方知行把削好皮的土豆放在案板上,看了一眼灶台上冒着热气的炖鸡,说:“柱子,盛一部分出来给雨水送过去吧,小姑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需要补充营养。”
何雨柱头也不回,依旧挥动着锅铲,说:“还用你提醒?我早就留出来了。”
他指了指灶台旁边的一个碗,“里面有两块鱼肉和两个鸡腿,足够那丫头吃了。”
方知行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心里暗暗想:“只要不跟贾家的人打交道,傻柱的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嘛!”
于是,方知行朝着外屋喊了一声:“光天,把这饭给你雨水姐送过去,她就在隔壁的耳房里。”
刘光天动作迅速地跑了进来,端起碗的时候,还偷偷地捏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何雨柱看到这情景,立刻用锅铲敲了一下他的手,说:“你这小子,竟然敢偷吃你雨水姐的饭!”
“我就是想尝尝味道咸不咸而已!”刘光天嬉皮笑脸地躲开,端着碗一溜烟就跑了。
方知行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帮忙收拾桌上的碗筷。
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就摆满了何雨柱家的八仙桌。
粗瓷大碗里装着酱红色的炖鸡,油亮的鸡皮上点缀着翠绿的葱花,特别诱人;盘子里躺着煎得两面金黄的鲤鱼,上面浇着深褐色的酱汁;
金黄的炒鸡蛋蓬松又软嫩;醋溜土豆丝一根根分得很清楚;另外还有一盆白菜炖粉条,上面飘着几片油花。
许大茂急匆匆地给在座每个人的杯子都斟满汾酒,澄澈的酒液在玻璃杯里轻轻晃荡,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他端起杯子,咧嘴笑着提议:“来,咱们先碰一杯!为咱们的方大外交官光荣返乡,热烈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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